第三卷 国仇家恨 第七回 灌

牟平大海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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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蒙蒙亮,赢不疫早早叫起了赢苟子,但是并没有跟他说太多。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如果最终他们没上来自然有唐盼青会告诉他结果。不必要让他跟着一起担心。

    四人备好了以防不测的干粮和必要的工具就出发了,一路上都是赢不疫背着赢不鸣。

    眼见到了第一泉赢不疫对唐盼青嘱咐到:“镇好心神,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往下跳。再有,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不准你往里进。如果我们真就没上来,这些事情都不要告诉他。”

    说完赢不疫就把背上的赢不鸣交给了唐盼青。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肯定会堵住赢不疫的嘴不准他说不吉利的话,可她毕竟是军中飒爽经历过生死的人,不会做这种扭捏姿态,只是点了点头。

    姜飞白看了看第一泉的情况,这个洞确有深度,即便是第一泉的水尽数流入也灌不满。

    姜飞白朝洞里扔了一块石头,过了一段时间居然听见了石头到底的声响不由喜上眉梢。

    赢不疫把绳子拴在附近最粗壮的树上,反复拉扯发现不会拉脱之后就带着姜飞白一人带了一把镐、火把和干粮下洞去了。

    下去之前唐盼青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无奈目送二人下洞。

    开始的时候洞口不大,那是因为他俩凿的就不宽。但是经过了脆石层之后宽度就宽到四无边际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把着绳子往下滑。

    “我刚才听见了石头坠地的响声,这洞应该不会太深。”姜飞白说道。

    “不是什么好事情。”赢不疫把着绳子往下慢慢滑。

    “这又是为什么?”

    “你想啊那么多水流进来,你听见的是石头坠地的响声而不是石头入水的响声,这就说明现在只是一个入口。我猜这下面一定有一个斜着向下的大平面,把水给导走了。”

    “起码下面有路走。”

    “这倒对,下去再说吧。”

    不一会俩人就摸黑踩到了地面,看看绳子还有很长一段。二人用火折子点燃了火把观察四周环境。

    “你还真会猜啊。”姜飞白说道。

    他们现在果真在山体内的一处平地上,虽说是平地但明显还是一个斜着向下的通路,第一泉的水想来就是从这里流走的。

    “没想到这九龙泉下面居然是一个山中洞穴。”赢不疫感叹不已。

    他俩看了看向下的斜路,说是路不如说是一个洞,但是比他俩凿的那个宽不了多少。

    赢不疫摸了摸地面感觉湿乎乎的:“看样第一泉的水就是从这里流走的。”说着还用手比了比方向。

    “你在比划什么呢?”

    “我下来的时候面朝第九泉的方向,这一路上我没变过面向,你看这路。”

    姜飞白看完咽了口唾沫:“这路难道通向第九泉底?”

    “不知道,来都来了走走试试吧。”

    二人沿着向下的洞走了不一会,赢不疫突然停下了脚步,姜飞白几乎在同时停下了。

    “你也感觉到了?”赢不疫问姜飞白。

    姜飞白点了点:“我如果感觉五脏六腑在翻涌,尝试运行内力却毫无反应。”

    “这恐怕就是王道长说的封禁内力,敢不敢继续走走试试?”

    “来都来了,走吧。”

    又走了一段路赢不疫看了看火把:“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哈哈看你这话说的,整个九龙泉哪里不奇怪?”

    “我是说有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深滘点不着火把。你看看这里,火苗很旺盛,这里面气是流通的啊。”

    赢不疫这么一说姜飞白才发现了这个问题:“唉,别说了。我感觉这里发什么我也不会惊讶。火把不灭还能是什么坏事吗?走吧。”

    二人复行了约有一刻钟,居然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赢不疫用火把照了照尽头的石墙,一个超大块诡异的青色石头瞬间成为了这密闭空间中最耀眼的东西。

    姜飞白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后缓缓上前摸了摸那块青色的石头。

    赢不疫也沉浸在梦幻,当他看到姜飞白的举动后忙要阻止可为时已晚,姜飞白已经摸到了那块青石。

    赢不疫吓得大气不敢出,左右观望恐生变故,几个呼吸后发现无事发生才放下心来。

    “你也太莽撞了,万一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咱俩说不定就埋在这里了。”

    “瞧你那小胆,这能有什么事儿?话说你知道的东西多你能认出这是什么吗?看着可像宝物。”

    赢不疫高举火把想要把整个洞穴照个通亮,这时他才发现,这条洞穴一样的甬路虽然不宽但是极高,而这璀璨的青石恐怕仅露出冰山一角。从洞穴的最底下一直规则的延绵而上。

    赢不疫也学姜飞白去摸了摸,石体光滑而温润与潮湿的洞穴环境大相径庭。他摸了半天也完全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猜啊,这就是九龙泉底的秘密。什么蠪侄啊,什么吸引啊,什么内力封禁啊,都与此石有关系。要不我们凿一下一方拿回去慢慢研究吧。”姜飞白见赢不疫也是毫无头绪就顺嘴一说。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几个问题我觉得还是先弄明白的好。”

    “你烦不烦啊,怎么哪都有问题?快说。”

    赢不疫见姜飞白有些不耐烦只得快速说道:“第一,我们要弄清楚我们到底在哪。如果我们此刻就在第九泉底下,我们贸然凿石头会不会凿穿泉底?到时候大水直接漫灌我们还能不能出的去。第二,我们一路下来虽然这里感觉潮湿,但是完全寻不见第一泉的水,这些水去哪儿了?”

    赢不疫这一说姜飞白也是一怔:“嘶,你说的对啊。第一个问题我们肯定解决不了,这洞虽然还算直,保不齐拐没拐弯,所以我们根本判断不了。这第二个还真是个问题,水去哪了?”

    赢不疫想了一会,拿火把照了照路面,发现都是一些不规则的乱石还有些许泥土,洞穴上的墙壁也是一样。

    “看样这洞是天然形成的,我们怕是寻过来的第一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个进入此处的人?”

    “你看泥土上的脚印,明显只有你我二人的。这些土一直都在这里,一旦形成印记就不会更改了。我建议,我们先折回去,火把的烧不了多一会了,我们回去的路上要仔细看看情况,先弄明白水到底去哪了。”

    赢不疫怕姜飞白直接开凿引发危险,直接调头就走,不给他莽撞的机会。

    姜飞白虽然好奇的紧但看赢不疫调头回去了,一路上按赢不疫所说仔细查勘周边情况。

    二人一边走一边看总算回到刚来的时的“大厅”之中。

    “没找到能把水导出去的地方啊,你有什么发现吗?”姜飞白问道。

    “我也没发现。第一泉的水虽然不多,但此处若是封闭的那就一定会找到。火把不灭,流水无痕,就说明此处绝不是封闭的。刚才的甬路没有那奥秘肯定在这“大厅”之中。我们就在此处再找找。”

    姜飞白叹了一口气:“要我说就别找了,我真是懒了,要不咱先上去吧。”

    就在姜飞白叹气松懈这一瞬间,他突然又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呆呆笔直地朝“厅”内某一个方向走去。

    其实此刻的姜飞白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中招”了,但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没有和这股力量刻意地抗争,反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再反复不停地“勾引”他们。

    赢不疫也注意到姜飞白身上微妙的变化,但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从下来以后我们的注意力就高度集中,就自然抵抗住了那股奇怪的吸引。飞白刚才似有松懈,看样是被那力量‘擒住’了。我且跟着在他身后一探究竟。”赢不疫想清楚后就神情紧张得跟在姜飞白身后。

    姜飞白走的方向差不多是和刚才的甬路相反的方向,而且明显感觉到也是一个下坡路。

    他一边跟着姜飞白走一边看着四周,火把的光都投不到墙上,这“大厅”果真大的出奇。

    走着走着赢不疫就感觉脚下湿乎乎的,而且越走感觉水越多。当姜飞白停止走动时水已经过脚背了。

    “这里的斜度比刚才的甬路还大,水往低处流,这应该就是原来第一泉的水。”赢不疫暗道:“飞白走了约有三十步,此时火光已经能打到墙上了,这地方也实在太大了,恐怕得有四个烟霞主殿的大小了。”

    赢不疫正想着呢,突听一声惨叫,忙看向姜飞白。

    只见姜飞白一屁股坐在水中,手指着墙的方向颤抖不已。

    赢不疫把火把打过去一看,也是吓得不轻,看样子是一个小型的飞禽。

    虽说就是一个小飞禽,可蓦然出现在这密闭的空间中也未免太可怕了,别又是大妖什么的。如果真是大妖,即便是这种小飞禽恐怕也不是他俩能抗衡一二的,何况还被封住了内力。

    赢不疫忙走过去捂住了姜飞白的嘴,生怕姜飞白惊醒了它。

    二人现在是一步也不敢动,连呼吸声都几近屏蔽。

    此刻洞里没了一点声响,一丝又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流水声传入耳朵。

    二人停了好一会发现那个物体竟纹丝未动,甚至连呼吸起伏都没有他俩才勉强活动了一下。

    又过了好一会,它还是纹丝未动,原本被吓傻的姜飞白不知哪来的胆子凑了上去。

    姜飞白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你过来看看,别怕啊,死的!”

    听到姜飞白这么说赢不疫才凑了上去:“你刚才听见水声了吗?”

    “隐约之间有一点,但是特别特别微小。”

    “你看这些石头缝,我猜水就是从这缝里流出去的,也正是有这些缝,这里的气才是流通的。”赢不疫分析道。

    “你先别管水了,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可吓死爹了。”姜飞白说道。

    “吓死我就吓死我了,还吓死爹了。怎么?姜大叔来了?”赢不疫一边打趣他一边查看。

    只见那小鸟就像是一只鸽子,毫无特别之处。

    姜飞白也看清楚了:“真烦啊!我竟然被一只鸽子吓成这样。”说完还踢了那鸽子一下泄愤。

    这一脚给赢不疫吓傻了直接推了他一下:“你疯了?!这是真大妖!万一不是死了只是休眠了,咱俩不真死了?!”

    赢不疫此话一说当场就给姜飞白吓傻了。

    “大……大妖?就这么个小玩意儿能是大妖?”

    赢不疫看那“鸽子”被姜飞白这么踢也没有反应,才真正感上手去摸。

    “废话,你过来摸摸。”

    姜飞白听到后颤颤巍巍摸了摸那“鸽子”的尸体,感觉还算饱满就是羽毛下的皮感觉有些皱巴巴的。

    “这不还是死鸽子吗?你吓老子?”姜飞白有些生气。

    “你怎么上来一阵就和脑子有病一样?你看看这空间。你说它被尘封上千年都有可能,这如果是死鸽子早就仅剩几根白骨了。怎么可能还有肉?”

    姜飞白仔细一想感觉赢不疫说的完全有道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既然说它是大妖,这是什么妖?”

    “我也不确定,但我感觉这可能是‘祸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