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暴怒

陆锦川应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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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幼的生日宴也邀请了沈修与,其实按道理来讲,两人合作过一部戏,有过一次关于应夏的深入交谈,但是关系实在是算不上亲近。

    这样的邀约一个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原本只需要找人送个礼物就行,但是鬼使神差,他来了。

    沈修与来的很早,他找个地方坐着,时不时有人过来搭话,闹得他烦得不行,不知道第几个人来找他说话,他正准备发火,终于看见应夏姗姗来迟的身影。

    他在脑中把刚才的念头过了一遍,终于,他为什么会想到她终于来了,而不是她怎么会来?

    或许一开始他选择来就抱着她一定会来的念头,这样的想法让他很不爽,于是在他看见那个男人跟她搭讪时,他没忍住走了过去。

    “没想到你会来。”应夏抬起杯子和沈修与的碰了碰。

    沈修与仰头喝了一大口,说:“正好没事。”

    呸,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原本要去深城几天,却因时间与宁幼的生日冲突,他硬是给推了。

    至于为了什么,他压根不想承认。

    应夏素来不善交谈,以前也都是沈修与说得多她听着或是应几声,现在的气氛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沈修与偏头看了看,对应夏道:“你慢慢玩,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应夏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一晚上不理人的沈修与忽然变得左右逢源,跟朵交际花似的,与人谈话时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总是往应夏的方向带。

    他看见又有人和她搭讪,然后那人脸色不大好的走了。

    沈修与挺开心。

    他看见她又喝了半杯香槟,吃了一块小蛋糕后皱了皱眉,趁人不注意吐到纸巾里偷偷丢了。

    沈修与笑意更深。

    他看见她去和宁幼打了招呼后就要离开。

    沈修与没忍住,拨开周围的人跟了上去。

    应夏刚走出会所大门,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拽,她被他推到了墙上,两手撑在她身侧困住她。

    “沈修与,你想做什么?”应夏定定地看着他,口中有警告之意。

    沈修与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我知道你们现在是分居状态。”

    闻言,应夏抬眸,“你又找人查我。”

    沈修与没有否认,“既然你们感情出了问题,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人?”

    “比如?”

    “比如我。”沈修与道。

    一开始得知她其实没离婚,他确实愤怒过,甚至还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也没什么好。

    朋友给他叫了十几个妹子,他一个个看过去。

    这个没她皮肤白,那个没她眼睛大,眼睛比她大的又没她声音好听,声音比她好听的又没她皮肤白。

    总之,挑剔来挑剔去,看得都烦了。

    后来连着一周看了不下上百个女人之后,回头还是觉得她最好,至于哪里好,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总之就是好,不需要原因。

    沈修与目光认真,应夏和他对视几秒后,最终败下阵来,“分居状态的意思是婚姻关系尚存,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等。”

    应夏一震,“我们好像又绕回了一开始的时候,沈修与,你真的不用等,你是影帝,是天之骄子,真的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委屈。”

    沈修与说:“委不委屈我自己最清楚,你就说吧,让不让我等?”

    “不让。”应夏想也没想就作答。

    “啧,”沈修与摇了摇头,“你心真狠,不过没用,我乐意等。”

    沟通无效,应夏推开挡在身侧的手,“那你等吧。”

    沈修与又把她拽了回来,“你还喜欢他?”

    应夏默然,沈修与忽然笑了笑,“既然相互喜欢,为什么要分居?”

    “这是我的家事!”家事的意思就是,外人不便插手。

    沈修与心口刺痛了一下。

    得,当真是他自找的。

    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沈修与转头看了一眼,有什么在眸光里闪动了一下,忽然低下头。

    应夏看着忽然靠近的脸,懵了一瞬,急忙别开脸,沈修与的唇在她耳畔停住,没再往前。

    应夏抬手一推,手还没碰上沈修与,眼前的人就忽然往旁边倒去。

    沈修与抬手擦了擦唇角,见了血。

    应夏还没反应过来,暴怒的陆锦川又扑了上去,揪住沈修与的领口往墙上狠狠一推。

    身体和墙面发出一声撞击的闷响。

    应夏懵了一下,立马冲上去抓住陆锦川的手臂,“你放手,你快放开。”

    陆锦川嘴唇抿的死紧,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看见沈修与嘴角越来越深的笑意后,他再次举起拳头,眼见一拳又要打下去。

    “陆锦川!”

    这一声喊叫帮陆锦川找回了些理智,他松开沈修与,甩了甩手,走到应夏面前。

    应夏偏头对沈修与道:“你进去吧。”

    沈修与在两人之间看了几眼,点头离开,留下对视的两人,应夏眼也不眨,很快,眼眶就红了。

    夜色阴沉沉的,浓得像墨,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地面的一切。

    只有相隔数米的盏盏路灯,在这样压抑的夜晚给人留了半点希望。

    会所没有车开进来,要走很远出去才能打到车。

    应夏抱着自己的胳膊往前走着,风里还夹杂着没散去的热气。

    陆锦川落后她十来米的距离,心里有一股克制不住的怒气和酸意。

    他在一盏路灯下把她截住,箍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发丝,勾住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久违的柔软,一碰到便让他失了分寸。

    强硬地,凶狠地,令人窒息的深吻。

    远处,两名男子躲在阴暗的地方,其中一人问:“老板娘现在和老板在一起,还用不用跟着啊。”

    另一人捅了捅他的腰,示意他看,“都亲一起了,你上去观摩啊?”

    两人点燃烟,往更远的地方躲了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