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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任务失败后我杀疯了
姬染月以流矢为武器,以马背为借力点,纵身一跃,朝隐卫们扑去。
手腕拧转,利箭便穿透了几人的咽喉,她夺过其中一人长刀,横砍而下。
剑意与刀志,虽然本质不同,但亦有相通的地方。
而些刀锋横扫之势,比剑更开阔一些。
但用刀,对臂力的要求更大。
卡牌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外物,面对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隐卫,她终有力竭之时。
而那一刻,就是她的死期!
一支暗箭,锁定了衣衫被血水浸透的少女。
宛如一只暗中潜伏着的毒蛇,等待着一朝咬断猎物的最佳时机。
就是现在!
利箭破空而去,穿过漫天沙尘,直抵少女后心。
“躲开些!”一柄长剑侧旋,与箭矢相击,火星迸射开来。
箭矢坠地,被滚滚沙尘湮没。
姬染月以刀撑地,才不至于踉跄倒地,她勉强抬头,扯出一抹笑,“政哥但凡晚来一步,我就真的凉凉了。”
她差一点就掏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那张卡牌——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因为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她一直没敢用。
还好,他来了。
“先退敌再说,主公可还有力气?”
“杀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姬染月扯开一抹笑,一口整齐大白牙莫名给人森寒的杀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逼得这么狼狈过了,这笔账,她定是要清算的,不论对手是谁。
沙尘愈烈,两人背抵背,一个眼神交汇,嬴政长剑翻转,刺向了朝姬染月攻来的隐卫,而她则是一个飞跃,衣袂被长风鼓起,衬得血色如烈火般绽开。
她直袭那枚暗箭射来的地方。
“想杀我,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现身,当真是蝇营狗苟之徒!”
刀口劈裂长风,连同四散的碎石,她终于看清了藏在暗处伏击她的首领,居然是——
洛玦歌?!
他竟然不去攻楚,也不去围胤,而是埋伏在了西秦,要伏击她?
这不合理。
她若是洛玦歌,可真干不来这样的亏本买卖。
由于过分震惊,她的刀,慢了半步。
少年一个闪身,避开了她攻击。
算了,不管是不是洛玦歌,杀就对了!
姬染月提势再攻,两人瞬息间交手了十几下。
不行,照这样下去,先被弄死的,肯定是她。
得想个办法。
念及此,姬染月的攻势愈发迅猛,几招过后,她似是力气所剩无己,一个倾身,刀却并未被抬起。
洛玦歌抓住时机,一掌直落在她胸口。
姬染月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然后长刀无声落于左手,一个反旋,贯穿了少年的心口。
两人一齐倒地。
姬染月咽下口中腥咸,将刀身再逼近几寸。
这就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值得!
然而,她嘴角的笑弧尚未来得及扬起,面前少年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具散了架的木头傀儡。
长刀坠落尘土,沙尘湮没了血渍。
这是……巫傀!
楚云韵也跟洛玦歌勾结在一块了!
这个女人……疯子!
姬染月瞳孔紧缩,“政哥,上马,跑!”
伴随着木头傀儡的失效,十几架战斗巫傀自沙尘中出现。
万千银丝如刃,直袭她面门而来。
一袭墨袍飞抛过来,瞬间被银丝绞碎成灰,但借着这一刹的空档,嬴政已纵马赶至,将少女一把揽过。
往沙尘深处疾驰而去。
他们的身后,是漫天银线和箭羽。
呲——
箭尖刺破血肉,嬴政闷哼一声,更是加快了速度。
风沙愈发大了,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停下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赌一把!
他驾马朝着沙尘最剧烈处驰骋而去。
“追吗?他们往尘暴中心处跑了,那里可是必死之路。”
长风裹挟生成的尘暴,一旦靠近,足以送无数个人上天。
但凡遇上尘暴的商队,皆是连人带货,无一生还。
“……追!主上说了,他一定要亲眼见到这个女子的尸体。”
余下的隐卫齐齐撕下衣衫,包住脸,冲进了风沙里。
*
“不要!”墨染从床榻上惊醒,大口喘着气,她怎么会梦见……
不……不可能,姬小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可是,她心慌得厉害,万一呢?
“你是做恶梦了吗?”少年半撑着头,倚在榻上,颇为好奇地觑着她——这个昨夜新收的美人。
她身上的气息让人很舒服,没有任何叫人作呕的脂粉味。
他还挺喜欢的,不想这么快把人玩死。
墨染这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躺了个小秦王。
“回……回王上,妾只是一时魇着了,无意惊扰王上,还请王上恕罪。”
她忙起身想要跪下,却被少年一把拽住手腕,压在榻上。
“急什么,天色尚早,美人再陪寡人睡一会儿。”他枕在少女的腰上,缓缓闭眼。
墨染一动也不敢动,她怎么也没想到,进了秦王宫,居然还要当陪睡工具人。
她望着窗口处泻下的曦光,便判断出到时辰已经不早了,她的脑海里,依旧充斥着那个梦境的画面,她不敢闭眼。
好多好多的血,好多具尸体,他们在追杀姬小姐……她也吐了血,受了重伤。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梦境告知霍小将军,他肯定能联系上姬小姐!
“王上,王上……”
“别吵!”秦彦烦躁睁眼,眸光一片冷寒。
墨染撞上这样的目光,心沉了沉,但她一想起姬染月,就顿时滋生出了无限勇气,“王上今日,不需要去上朝么?”
“寡人从不上早朝。”
他只需要当一个安份守己的傀儡,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野心。
否则,王叔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的,就像杀死他的那些叔叔们一样。
他想活着,哪怕活得窝囊。
“你这美人真有意思,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劝寡人去上朝的人。”
“美人不是秦国人吧。”他忽然凑近她,眸光透着几分奇异与探究。
墨染一吋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她只能沉默着垂下眸。
藏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攥着,掌心全是细汗。
她真没用,连个十二岁的小孩子都骗不过。
“其实,你不说寡人也知道,寡人见过你,在王叔的书房里,有一幅珍藏了许久的画。”少年偏了偏头,笑得无邪如稚子。
墨染怔了怔,讶然抬眸。
他居然误以为她是姬染月!
电光石火间,她有了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所以,王上昨夜,是故意召我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