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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书没回话，却伸出手触碰到了小人儿的脸蛋。
很软。
“阿初。”他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想你。”
像是在对小人儿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他从臆想中获得了快乐。
他终究将会走上老师的道路。
但他，不后悔。
闻人书低下头来，唇轻轻触碰到了小人儿的指尖。
“很想你。”
宋初一指尖一颤，对于闻人书这突然的亲近有些不习惯。
不过……闻人书的唇好热。
他手指微蜷，小声说道：“你好烫哦。”
“抱歉。”闻人书轻声道，“不舒服了吗？”
宋初一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哦。”
他轻晃着小腿，好奇开口，“闻人哥哥，你一直都待在这国师府吗？”
“嗯。”闻人书低声应道。
像是找到了什么倾诉的出口，他话竟是变多了起来。
“我五岁便被老师看中进了这国师府。”
“此后便一直跟着老师学习。”
宋初一耳朵一动，老师？那不就是前国师？
前国师三十五岁死亡，那就是在他继任国师之后后不久便挑了下一任继承人。
现在闻人书已经二十五岁了，也应该挑选继承人了吧？
“那闻人哥哥选好继承人了吗？”
“嗯。”闻人书低声应道，“选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小人儿身上，瞳孔深处划过一抹暗流。
继承人……他早已经想好了。
阿初。
他要选阿初当继承人。
理智告诉他这荒谬又荒唐，是大不敬是惊天欺骗。
但那又如何？
从一开始，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骗局。
“阿初想当国师吗？”
宋初一惊讶看向闻人书，“你说的继承人……”
他指了指自己，“不会是我吧？”
闻人书嘴角轻勾，给了宋初一肯定的答案。
宋初一：……
好好好，这个世界终于癫了。
他还没有恢复正常人形，就说明在闻人书心中他还是他的臆想。
闻人书竟然让自己的“臆想”接任国师之位？
癫了，反派癫了！
宋初一轻咳一声，两只手抱住了闻人书的手指。
“我可以接任国师之位，不过……”
闻人书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热意，喉头微动。
“不过什么？”
“不过我现在太小啦！”宋初一轻蹭了一下闻人书的指尖，“等我长大了我再接任啦。”
闻人书心念一动，“阿初会长大？”
“会啊！”宋初一肯定点头，“我会变得和你一样大哦。”
他挺起胸膛来，大言不惭，“说不定比你还高还壮！哇哈哈哈哈！”
闻人书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荒唐的欲望在脑海中浮现。
阿初会变得和他一样大。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亲吻他，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就算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也没关系，他的阿初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本就不应该被其他人看到。
阿初是他的，是只属于他的。
任何人都不能看到。
任何人。
暗欲汹涌而起，在漆黑的瞳孔上浮起一抹幽深来。
“阿初说得对。”
他喉结克制滑动。
“我会等阿初长大。”
宋初一轻哼一声，“那当然啦，你等着我变得比你更高更壮吧，哈哈！”
闻人书低低应了一声“嗯”。
他开始理解曾经的老师为什么会越来越癫狂。
老师总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偶尔也会发出那属于暧昧的低喃。
同为男人，闻人书知道老师在做什么。
但他更清楚，老师疯了。
他败于了那给予他快乐的臆想中。
从前的他对老师的堕落不理解甚至是不屑。
但现在，他理解了，理解了那种一旦接触到快乐之源，便再也戒不掉了。
他心甘情愿的沉沦，甘之如饴的堕落。
闻人书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国师。
他是个疯子，是自甘堕落败于虚妄中的疯子。
夜深之时，安静的寝殿里传出一声压抑的低喃。
仔细听去，是闻人书那蕴着喑哑的声音。
“阿初。”
压抑的低喃之后是衣服摩擦的细碎声。
随后是入水的声音，而后，是水波荡漾开来的声音。
温泉水被弄脏了。
热雾弥漫，朦胧了闻人书的双眼。
他看着污秽的温泉水，低低笑出声来。
“阿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他好像，已经跌入欲望的牢笼中了。
院子里，宋初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闻人书今天回去挺早啊。”
他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
“好无聊啊，好想找人聊天哦。”
小统：【宿主，不然你去找闻人书？】
宋初一趴在花瓣上，【闻人书肯定睡着了。】
小统：【闻人书好像没睡着，他正在泡温泉。】
【嗯？温泉？】宋初一眼睛一亮，【宋初一的寝殿里有温泉？】
小统：【是哦，还是活水温泉呢。】
宋初一瞬间来了兴趣，【那我要去！】
【我们现在偷偷溜进去，】
【小统，帮我监测一下周围有没有人，有人的话记得提醒我哦。】
小统：【放心吧宿主！】
宋初一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立马扑棱着自己的小翅膀往闻人书的寝殿飞去。
寝殿的大门紧紧关着，连个宫女都没有。
这到时符合闻人书的性子，这人喜静，不喜欢被打扰，就连平日用餐也是自己去拿的。
没了其他人在，倒更方便了宋初一。
他成功潜入了闻人书的寝殿。
寝殿很大，除了大床之外，还有一个超大的屏风。
屏风后便是那一池活水温泉。
温泉水很热，屏风内水雾缭绕，只能隐约看到闻人书的身影。
宋初一悄悄飞到另一边，小jiojio探进了温泉水里。
热乎乎的，一看就很舒服！
他眼睛一亮，从边缘处往下滑动，成功进入了温泉水里。
他很小，所以并不能沉到底，只能浮在水面。
这也方便了宋初一，他不用扑腾就能泡温泉。
他放松了身体，任由水流将自己推动着。
慢悠悠的，舒服极了。
只是飘着飘着，他触碰到了温热的胸膛，他睁开眼睛一看。
闻人书正低下头来，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将他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