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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这么一嚷嚷,太子和雍王也愣住了。
若是不仔细看就算了,仔细看,还真的不少相似之处。
不是我的儿子,是唐柏心之子。
七皇子道:他抢了六哥的女人,把儿子拿来抵债?倒是新奇。
老七,不准胡言乱语。太子斥责,一派上位者的气势。
雍王也道:别提那些,咱们是来给六弟道喜,不是添堵的。
唐竹筠:你们这三个绿茶,伤口都被你们戳烂了,又开始装无辜,婊里婊气。
七皇子却哈哈大笑道:就是很有趣嘛!六哥被抢了女人,又多了个拖油瓶
唐竹筠都想出去替晋王开撕了。
这七皇子的嘴,实在太贱了。
晋王这个笨嘴拙舌的,是真的不给力。
太子道:六弟,别和老七一般见识,他还是个孩子性格,并没有恶意。
凛凛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唐竹筠瞬间揪心,偷偷把窗户纸捅破往外看。
屋外几个男人也有些奇怪,只有晋王面色如常,蹲下道:凛凛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不怕,我在。
凛凛哭着道:不是,我不是害怕,我就是听着七爷说话,想起了我死去那只八哥。我可喜欢它了,后来它话太多,把自己累死了。它和七爷说话可像了!
唐竹筠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哎呀妈呀,真不愧是她的儿子!
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晋王摸摸他的头:不能这么说话。
随后他起身对着面色铁青的七皇子道:童言无忌,七弟不会和孩子计较吧。
七皇子是孩子性格,凛凛可是货真价实的孩子。
七皇子咬牙切齿:不会!
去找你姑姑。晋王道。
凛凛对众人行礼,仰头看着七皇子,一脸纯真:七爷,等我寻到了和之前差不多的新八哥,一定带给您看,真的可像了。
又捅了一刀,凛凛天真无邪地走了,留下气到发抖的七皇子,差点原地爆炸。
席面就摆在院子里,然后兄弟几人推杯换盏。
唐竹筠让两个孩子躺下睡觉,要给凛凛上药,后者却说刚才王爷给上过了。
他倒是淡定,人都站在院子里了,还能给凛凛上药。
唐竹筠低声道:都别说话了,他们是来给王爷添堵的大坏蛋。咱们不影响王爷打坏蛋,知道吗?
姐姐,你不去帮父王吗?姐姐那么厉害!
凛凛则有些不放心,姑姑,你不会临阵倒戈吧。
唐竹筠:
她是那种人吗?
神仙打架,她掺和什么啊!
快睡觉。
嫣然很快睡了过去,凛凛却迟迟未睡,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唐竹筠也在听。
虽然智商不够,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这三人穿一条裤子,今天就是来看晋王笑话的。
这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还想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六哥,让小嫂子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听说小嫂子长得好看,京城都有名呢!七皇子道。
是京城有名的女花痴吧
凛凛忽然小声地道:姑姑,他们想折辱你,让祖父和爹记恨王爷。
唐竹筠:卧槽!
她儿子怎么能这么聪明!
如果凛凛不说,以她的反射弧,说不定明天才能反应过来。
凛凛这个翻译,是同声传译;她这个翻译,是四级不过,一个词一个词查,最后连起来还不一定知道啥意思的学渣。
唐竹筠出来拜见,恐怕七皇子还得继续闹着她给众人敬酒甚至更过分,毕竟就是个侍妾。
晋王不让她出来,是不给太子面子;让她出来,回头唐明藩父子脸往哪里放?
晋王太难了。
姑姑,你去怼他们,他们不敢闹开。凛凛又道。
唐竹筠:
她在凛凛眼中,就是个怼怼吗?
但是没有人家都打到脸上还赔笑的道理。
唐竹筠站起身来:我去了!
这时候,晋王淡淡开口:她正带着嫣然睡觉,嫣然离不开她。若是半夜惊醒哭了发病,怕是明天父皇又得操心了。
太子道:那就算了。嫣然身体最近怎么样?
话题立刻被岔开了。
唐竹筠四十米大刀都亮出来了,又只能收回。
她坐在床边,看着嫣然恬静的睡颜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嫣然在皇上那里,十分被看重,就是太子都不太敢放肆。
然而嫣然却还不是郡主,这件事情,委实奇怪。
凛凛到底是个孩子,又经过白天那么多事,很快睡着了。
唐竹筠也没好到哪里,趴在床边听着听着也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散了。
她做梦梦见她拿着小皮鞭,女王范十足地对晋王道:趴好,裤子脱了!
这个美梦被身下一股热流的涌出打断了。
大姨妈三杀!
唐竹筠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床边抬起头,只觉得睡得全身都疼。
屋里有马桶,她收拾好自己,把脏的衣裳包起来放到椅子上,然后爬到榻上就要继续未尽的美梦。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不对,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晋王坐在椅子上,呼吸微重。
干什么?唐竹筠警惕地道,同时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难道是她漏了?
并不是!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晋王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右胸前似乎是湿的。
王爷,你受伤了?
跟本王来。
唐竹筠替两个孩子拉好被子,跟着晋王出了门。
求求老天放过她吧,从昨天凌晨到现在,这不到十二个时辰,她像过了十二天一样,怎么那么多事都赶在了一起!
昨天晋王打凛凛的时候,她把晋王诅咒了无数次,只是这报应,还没隔夜就来了,也有点太快了。
晋王伤势不轻,一枚带着倒刺的暗器扎进了他的胸口,不过幸亏不是左胸。
这就有些棘手了,怎么处理才能最大程度减小创口呢?毕竟这里没有抗生素,防止感染任重道远。
快点,晋王催促她,你在想什么!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唐竹筠:在想侍妾守寡,能有贞节牌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