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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忍受着痛楚,抬起头去,盯着那散修,眼神发了狠。
他说道:“你还不放脚?小心……小心我舅舅将你大卸八块!”
散修们可不把这两个小屁孩放在眼里。
他们哄笑着,还打趣问道:
“舅舅?你舅舅是谁?你们都是废物了,你舅舅都能厉害到哪里去,如何能将我们大卸八块?要知道,我们背靠的可是青云宗!”
“啧啧,你舅舅敢得罪青云宗吗?”
“别到时候见着了青云宗的掌门,就吓得浑身发抖。”
二宝气急,喊道:“我舅舅不会!我舅舅可厉害了!”
那散修已经懒得听他胡扯,脚下更加用力。
二宝疼得痛叫着。
眼睛都模糊了。
也在此时,手上的重量忽然消失。
一阵劲风吹过,他被人拎起,落入了一个宽敞的怀抱当中。
抱着他的人就说:
“我就是他舅舅。”
“那你们看看,我是不是废物。”
一记寒光闪过,那踩住二宝手掌的散修已被赤九洲的寒光劈开。
砰地一声,血块散落,连带着血水洒了一地。
其他散修尚未反应过来,赤九洲便回到了那人身侧。
二宝睁开眼一看,欣喜万分,“四舅舅!”
楚炀一身劲装,丰神俊朗,现下他全身毫无仙气可言,反而是萦绕着戾气。
他看见二宝的小手红肿,面色沉了又沉,“疼么?”
二宝当即哽咽起来,道:“当然疼啊!他们很过分,竟然这样欺负一个孩子。”
楚炀再次看着那帮散修。
“你们找死!”
他左手击出,已将散修们尽数掀翻在地,经脉尽断,丹田被毁。
散修们疼得直打滚,却还是硬撑着跪好,求饶道:“火云仙君饶命,火云仙君饶命啊!我们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了,还请你网开一面!我们几条贱命,怎么能让你脏了手呢,求求你了……”
人废了,还能寻找机缘再次踏上修行之路。
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们现在后悔无比。
虽然他们没见过火云仙君,但凭着那把仙器,谁还敢质疑。
没想到,这两孩子的舅舅真的是火云仙君啊!
也就是说,这是霁风仙尊和南璃神君的血脉!
他们心底怨恨,他们明明大有来头,怎么这么废物!但凡他们厉害一点,他们都能猜到他们来头不小。
楚炀冷笑:“你们说得对,我的确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就……你们互砍吧!”
众人一愣。
二宝也问:“四舅舅,如何互砍?”
楚炀稍稍压制了一下愤怒,才想起还有孩子在场。
在孩子面前,不好这么凶残。
他叹了一声,道:“罢了。”
散修们听了,还当楚炀放过他们,大大的松了口气,“多谢仙君,多谢仙君!”
然而还没咧嘴笑起来,楚炀使出捆仙绳,将他们捆在一起,“我可没说放过你们。”
散修们的心往下坠。
“仙君还想干什么?”
“你们说自己的靠山是青云宗,我自是要带你们去问问西门川怎么回事。”楚炀冷哼道。
二宝一听,又向楚炀告状,说了青云宗的堂主如何狮子大开口,又是如何的作恶,害得大宝经脉逆流。
楚炀这才知道大宝的情况不妙。
他也顾不上处理别的,赶紧将二宝放下,去探一探大宝的脉息。
他眉头紧蹙。
大宝他们的体质特殊,用上那么厉害的吸星符阵,肯定难以承受。
楚炀单手将大宝抱起,另一只手又是将二宝拎起,“赤九洲,你先带他们去青云宗,我稍后就到。”
赤九洲幻化人身,应了一声:“好!”
二宝还不忘拿飞天毛毯,过去捡了回来,才让四舅舅继续拎着自己。
楚炀带着兄弟两直奔玄明山。
清涯的仙府有结界。
可这结界对楚炀却没有阻拦效果,他直接落地,直奔莲池。
正巧,白言卿正给莲子聚灵,听见声响,险些分神伤及自身。
亏得她有了经验,赶紧稳住心神,慢慢的收拢功力。
回头看去,果然又是楚炀。
她沉下脸:“四公子,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只要我院门关闭,你就得在外头等等,我正在给莲子聚灵呢。”
“抱歉,忘记了。”楚炀道。
白言卿已不知道他忘记多少回了。
她再是一看,才发现楚炀带着两个孩子,二宝正睁大眼睛看她,不确定道:“你……你就是清涯仙君吗?”
白言卿忙的摇头:“不,我是清涯仙君座下的大弟子。”
二宝问道:“那清涯仙君呢?”
“我家师父出门了,短期内不会回来。”白言卿瞅着二宝,她知道孩子用了易容术,但她修为尚浅,怎么都看不清二宝的真容。
不过她没将注意力放在二宝身上,反而是看见满脸通红且昏迷的大宝,有些惊讶:“这孩子怎么了?”
楚炀快速回答:“他用了吸星符阵,身体难以承受,现在经脉逆流了。”
“啊?”白言卿惊了惊,“他看着不大,怎么能用得了吸星符阵?”
她这样问着话,却已摸了摸大宝的额头,让楚炀将他的上衣扒开,放进莲池之中。
楚炀赶紧照办,随后才说:“他可是……咳咳,他是四妹妹的血脉,小小年纪用一下厉害符阵又有什么出奇的,只不过他还没有修出自己的气海丹田,没能凝聚灵力,所以才会遭到反噬而已。”
“什么?!”白言卿瞪大眼睛,不知是激动还是难以置信,“他们……他们是二师父的血脉?也就是……就是永宁和阿烬了?!”
二宝抓住白言卿的手,眨眨眼,“姐姐,你认识我们?”
白言卿点点头,“当然了,你们还没去迦兰仙山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们。”
二宝还想问问她关于自己婴孩时期的趣事,但想起大宝还命悬一线,他就催促道:“你是清涯仙界的大弟子,那你肯定有法子救我大哥是吧?靠你了!”
白言卿一下子觉得重担压在自己身上,手足有些发凉。
“我……”她支支吾吾,“三师父是教过我不少法阵,包括这调和经脉的,只不过……只不过我一直在练习当中,从未实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