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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阁主听到这里，不由想起鸿蒙道体的一个特殊之处。
因果业障不沾身，世间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到他。
“献祭十位鸿蒙境，你们倒是舍得......”
“其中，应该有道友一位吧？”
陈阁主看向司量，眼神有些复杂。
“有是有。”
“不过现在情况可能有些不大一样喽。”
“千年，哦不......大概还有九百年左右吧。”
“鸿蒙道域会有十位鸿蒙境，对你出手。”
“其中便包括了本山主。”
司量重新坐下，随意的说道。
“......”
“你不怕本阁主现在出手先将你留下吗？”
陈阁主扯了扯嘴角，十位鸿蒙境要对自己出手，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消息。
“都说了嘛。”
“本山主也是自愿献祭与你的十人之一。”
“你若是真有心接手白玉京的麻烦。”
“不需要你出手，本山主现在便任凭你处置。”
“今日前来，本就是来通知你这个消息的。”
司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定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舒服的往后一靠，毫不慌张。
“那本阁主还应该谢谢你。”
“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
陈阁主见状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得到消息后，他的心情也并不怎么美好。
“不用谢本山主。”
“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
“让本山主传来消息的，其实是那位一直对你没有善意的天损山主。”
“这其中的缘由，本山主也就不跟你多说了。”
“至于关于上一任鸿蒙道体的事情，你倒是可以去一趟白玉京。”
“放心，起码千年以内，白玉京对你，都没有任何恶意，哪怕你到了白玉京，天损山主也不会对你出手。”
“而你所担心的代价。”
“等你到了白玉京，自会知晓一切。”
“现在你的问题，本山主都回答完了。”
“而本山主也有一句话需要问你。”
司量想起天损山主的背影，索性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出了真相。
转而又看向陈阁主。
“请讲。”陈阁主微微点头。
“上一任鸿蒙道体，当真没跟你有过任何接触。”
“没给你留下任何东西？”
“当然，你要不想说也无妨。”
司量说罢笑了笑，毕竟白玉京已经打算对其出手了，此时再问对方的底牌，着实有些可笑。
“不清楚。”
陈阁主沉吟片刻，也给不出个准确的答案。
要说没有，那系统的存在跟上一位鸿蒙道体有没有关系？
他也不能确定。
“这样啊。”
“挺好的。”
“那本山主就先走一步了。”
“千年内，你随时可来白玉京，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那里等着。”
“千年后你也无须担心。”
“不过一战罢了。”
“走了。”
司量听到对方的答复，反而十分开心，并非是没有，而是不确定，那就是可能有喽？
既然消息已经带到，他也没了留下来的必要，起身便要离开。
可脚步到凉亭外，又停了下来。
“真走了啊。”
“现在反悔对本山主出手，可还是来得及的。”
饶有兴致的回头看向那皱着眉头的青年，咧嘴一笑提醒道。
“......”
陈阁主无语的摆了摆手。
这家伙怎么老是想勾引自己打杀他啊。
正烦着呢，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一路走来，似乎都是为了这件事情。
早就有人帮自己设定好了最终的宿命。
这让他很不爽......
“既然不出手，那......”
“送送我吧。”
“下次见面，指不定就是你死我活。”
“可没有这饮茶的机会了。”
司量笑的更开心，挑眉对着陈阁主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行。”
“道友，请吧。”
陈阁主无奈起身，来到凉亭外相送。
“告辞。”
司量郑重拱手，陈阁主回礼。
他的身影便在一步迈出间，离开了这大千神域。
而陈阁主，却暂时没有离开，而是重新坐回凉亭，反复思索起方才两人间的对话。
对方一面之词，不足以让他相信。
况且其中还有很多迷雾没有说开。
“还是要去一趟白玉京......”
最终陈阁主只能叹息一声，真相唯有到了白玉京才能知晓了。
真如司量所说的情况，他还真避不开。
若这世间只剩他一个生灵存在，那有何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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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量离开后，很快便回到了鸿蒙道域。
没等他回天速山，便有一道身影似乎等待许久了。
“话带到了？”
“你回来的可有些慢。”
天损山主双手环于胸前，就等候在那鸿蒙道域的传送之处，司量刚一出现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本山主办事，还不放心？”
司量轻笑说罢便要离去。
“你话说的只怕又有些多了。”
天损山主直接跟在其身后，忍不住提醒道。
“有意思。”
“李山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是个大喇叭。”
“当初跟在天魁山主身边就是个跑腿传话的主要责任。”
“再见到鸿蒙道体，多聊几句，不正常吗？”
“再说了，你让本山主前去，为的难道不是这个？”
“否则你自己就去了。”
“不过是抹不开脸面罢了。”
“何必装呢？”
司量不屑一笑，言罢不再愿意与他多说，直接便化作一道道规则消失在原地，直接回到了天速山。
“......”
天损山主沉默良久。
最终只能咬牙对着那规则消失之处提醒道：“叫我天损山主。”
自从上一任鸿蒙道体离去，他便再也受不了有人提及他的名字。
那家伙，起名字是真难听啊......
也就他在的时候，迫于淫威，他也不敢提出反对。
“有机会，真想让这位鸿蒙道体，帮本山主换个名字。”
“不过......”
“应该没机会了。”
“时间，真的不多了！”
天损山主在鸿蒙道域站了良久，才摆脱回忆，同样一步迈出回到了自己的天损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