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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庄头一回到家,就叫来亲信,“你去趟潘禾,和薛军再说一声,坞堡里所剩银两已不多,概不赊账这事他必须挺住。等到以后庄田之事交还至我手上时,必有他的好处。”
说完,又朝着亲信使了个眼色,“快去。”
那亲信连声点头应道,“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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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亲信一出去,沮渠的人马便紧跟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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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长石再次前往拜见薛军,这次他约薛军去了潘禾最繁华的畅春园。
这薛军最喜外边的野花,居长石也算是投其所好。
薛军乘着牛车晃晃悠悠到达畅春园门口,居长石此刻已是足足等了他一个多时辰。
这一个多时辰里,居长石将薛军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诅咒了一遍,可真正见着薛军时,一张脸又堆满了笑意。
这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居长石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想想自己原是多爽快一人啊,如今竟然也被这世道逼迫得两面三刀来了。
啧,果然六姑娘说这环境会改变人,真正是正确的。
居长石脑袋里七想八想的,迎着薛军进了包厢,立马便请老鸨叫来了畅春园里的头牌。
那头牌长得那叫一个娇滴水灵,甚得薛军的欢心。
“居队长,真是没想到咱们还有志同道合的物什啊?”薛军笑得贼眉鼠眼,对上居长石的视线里满满都是我很懂的目光。
居长石打哈哈地笑了几声,实则心里骂他不要脸,家里早已是妻妾成群了还不够,还出来玩,小心染病!
居长石也不着急谈水稻稻种的事,就陪着薛军玩乐喝酒。
等薛军玩够了,乐够了,才开口道:“薛商贾,这水稻稻种的事情咱们就没有再商量商量的余地?”
薛军眉峰一凝,“居队长,上一次这话我不是与你说清楚了吗?这三万银钱到账,我这儿水稻稻种立马派人托运至您那儿。”
“薛商贾,您看现下民不聊生,一下拿出三万银钱…实在是……”居长石比划了个手头紧的手势。
薛军壮着酒意,眯着双眸也不看居长石,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居队长,我这话也跟您说得清楚,您的银钱到不了账,后话多说那也都是废话。”。
居长石见薛军这般油盐不进,猛地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怒目瞪向薛军。
这该死的薛军算是磨光了他的耐性,爱卖不卖。
薛军微微一愣,双眸掠过阴鸷,抬目看向居长石,“嗯?怎么?居队长,生意不成便要翻脸?”
居长石轻嗤一声,“不瞒您说,薛商贾,我的确是找到了一家下家,也谈妥了价格,对方更是同意签定协议,到时只需以三成粮食作为交换即可,只不过路途稍稍远些,原本我是想,潘禾离得漠北近些,便想与薛商贾将这生意好生谈下去,如今既然薛商贾不愿意,那我便只能去远一些的武威那儿。”
薛军心口一滞,神情不由得一紧,身旁头牌斟酒过来却被他推开,他凝眉思索了一会,浑身又放松了下来,突兀地笑起来,“哈哈…居队长,您就会框我。这威武离潘禾不远,这一带买卖稻种的除了我薛家,你能找到下一家,我薛姓便倒过来写!”
居长石长身玉立,只是处变不惊地淡然一笑,“薛商贾,那咱们便等着瞧。”
不等薛军再说话,居长石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薛军……
老鸨见居队长要走,人精似的尾随而来,“居队长,这才多久,就玩庆兴了?”
居长石轻哼了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叫薛商贾一人玩去。”他可是穷的紧,再说,薛军都没帮他把事情办妥,还想吃他的玩他的?
哼,怕是梦还没做醒。
老鸨惊愕,“啊?不是,居队长…那您这银钱?”
居长石看看老鸨,唇角一勾,“这谁玩乐的找谁要银钱去。”
老鸨一急,“欸……?”
居长石阔步往楼下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朝着老鸨说道:“刘妈妈,您快去包厢,免得薛商贾走了,您做了回亏本生意。”
老鸨一听,脚步慌乱一转,便快步朝着包厢走去。
居长石喉间发出一道低呵声,朝着老鸨的背影瞧了眼,潇洒地转身离去,心中却也有些惴惴不安,六姑娘这计策能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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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长石就这么走了,这薛军哪里还有心情吃喝玩乐,伸手拂开头牌,站起身来便要走,却不想老鸨竟然从外边推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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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长石从畅春园出来后便带队直奔武威的方向。
等到薛军好不容易给了银钱骂骂咧咧跑出畅春园一脸晦气地要找居长石理论时,竟是连居长石的一片衣袖都未见着。
薛军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在畅春园门口快速踱了好几圈,越想这事心里越没底,倏地招来奴仆,贴着奴仆的耳朵说了两句,“快去华庄头那儿打探打探消息!”
那奴仆接了令,立马朝着坞堡跑去。
薛军深锁眉心,又怕居长等不到去华庄头那儿的奴仆回来就和武威那边签了那什么劳什子约定,而他这儿的水稻稻种放在仓库里烂掉,连忙又叫来一名奴仆,赶紧去打听居长石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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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坞堡内。
华庄头刚到家中,哪想到这夫人竟然去而复返,偏要拉着他同俞领军一起观看这龙骨水车的运用。
华庄头面有难色,“夫人,小人只懂这旱稻种植,哪里懂这水稻种植的门道?”
“所以啊,就是不懂才要学习嘛,走走走,华庄头,咱们先看看这龙骨水车的风采。”温情热情笑道,双眸清澈黑亮,如晨起的阳光,温暖且叫人无法拒绝。
华庄头也不知刚刚叫亲信出门有没有被眼前的女人看到,被她这样看着,心里莫名有些发虚,作了作揖道:“是。”
温情、俞领军和华庄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农田走去。
华庄头谨小慎微地跟在后头,田埂间已经有不少农户在等着了。
华庄头看着前头的人影攒动,越走越觉得有什么坏事要降临。
可再细细看夫人,却见她和俞领军有说有笑,并没什么稀奇之处。
华庄头心慌慌地胡思乱想着,却听夫人唤道:“华庄头,瞧瞧沈匠工做的龙骨水车如何?”
华庄头顺着温情的指尖望去,便见全新的龙骨水车如一条巨龙威武地坐落在田埂与河道边,沈进山正在手动踩踏着踏板,水被提进了龙骨水车里,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见那水浇灌到了干涸的田地里了…
华庄头整个人便惊住了……
这样的浇灌方式着实省却了不少人力。
“这……?”
“华庄头,龙骨水车提水时,一般安放在河边,下端有水槽和刮板,把它们直伸水下,利用链轮传动,沈进山踩踏为动力,带动木链周而复始地翻转,装在木链上的刮板就能顺着水把河水提升到岸上,沈进山体力有限,若是以牛来拉…是不是也能省下人力?
不止这些,沈进山与我还商讨了一些农具,等到水稻种植下去,你且看着吧。”
温情说这话时胸有成竹,看着华庄头时眉目里满满都是坚定。
“华庄头,你也希望坞堡越发兴旺起来的吧?”
华庄头心口一个激灵,总觉得夫人是话里有话,都是说给他听的。
而他还根本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腆着脸笑着应道:“夫人,您说的是。”
温情将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华庄头身上定了两秒,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便又与俞诚安说起别的。
温情目光一转移,华庄头提着的一颗心莫名回了原处,暗暗呼出一口浊气。
而田埂的不远处,薛军派来的奴仆被沮渠的人拦了下来。
“我是华庄头的好友,难不成还不能见见华庄头?”那奴仆满脸横气地质问。
沮渠舌尖抵着后牙槽,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颇为发怵,喉间淡淡“嗯”了一声,朝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夫人带人在看龙骨水车呢,别叫这些个扫了兴致!”
沮渠的人人精似的,“老大,放心。”
那奴仆眸中掠过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