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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启骁暗自觉得庆幸归庆幸,可家主威严不可违,目光威压犹如实质,沉声呵斥:“柳氏!岂容你在此放肆?!”
柳姨娘顿时被无形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心口一个激灵,也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行为过激,完全没将侯爷的脸面放在心上。
可只要一想到女儿的清誉已毁,不嫁萧世子难不成真正皈依佛门?
柳姨娘倏地跪地,哽咽里带着无尽的委屈:“侯爷——侯爷,求您成全世子和情儿,既然世子也倾慕情儿,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啊,侯爷…”
有萧庭深在场,温启骁就是瞪人都没法光明正大地瞪,蹙紧的眉头似能夹死一只苍蝇,无奈又气愤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柳氏啊,糊涂!本候作为爹爹岂有不应之理?只是可这温惜她们还未婚配,哪有小六先一步出嫁的道理?”
柳姨娘怔楞了下,急中生智,张大双眼看温启骁,咽了咽口水道:“这有何难?那便先订亲啊。”
柳姨娘又将双眸看向一旁的萧庭深,一脸真挚,“世子,您刚刚说对我家小六倾慕已久,那你们可以先订亲啊,等她的姐姐们出嫁后再与小六成婚?”
柳姨娘侧目朝着萧庭深看过去,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刀锋般锐利的侧颜,见他不回话,生怕他不同意,连忙吸了一口气又道:“其实也不必等候太久,小六的姐姐们都已至婚配年龄……这样,如何?我们就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若是其他姐姐还未出嫁,你们的婚礼照常进行?”
柳姨娘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心中万分忐忑,泛着丝丝冷意,可眼睛却倔强地凝着萧庭深的俊容,怕错过他半分情绪。
站在门帘处的温情听着柳姨娘的话,双眸不由得一亮。
小娘这法子甚好。
这一年里说不准就会发生什么事,到最后或许她连嫁人都不需要便能自立门户。
站在首位的温启骁拧了拧眉心,捏了捏发跳的太阳穴,沉静的注视着萧世子的反应,心中亦是赞同柳氏的法子。
正厅里诡异的沉默。
柳姨娘攥紧的手里俱是手汗,萧世子答不答应的,给个爽快!
萧庭深终于动了动身体,乌黑俊冷的双眸看向温启骁,“如此,那便有劳永安候订下黄道吉日。”
柳姨娘只觉浑身一松,破涕为笑,朝着温启骁盈盈一拜,“侯爷,世子答应了,如此也好叫大姑娘她们先说人家,情儿定不会越了规矩。”
温启骁睨了言柳氏,板着的一张脸像是被什么事困扰了一般,嘴里深深叹了口气,“哎——也只能这般了。”
楼沿看着温启骁这老狐狸装腔作势的模样,憋了一肚子火,真想深更半夜给他套个麻袋揍一顿解气!
“不过…”
萧庭深突然又再次张口,激得柳姨娘小心脏倏地漏跳了一拍。
“在订下日子之前,我想见一见温情…择日不如撞日,就此刻吧。”
“这……”当然可以了。柳姨娘话还未出口,便被温启骁厉眸扫了眼,后边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温启晓正了正神色,看了眼萧庭深,“毕竟还未订亲,男女有别。这件事还是等到订亲之后吧!”
萧庭深冷峻的双眸里堆了墨色,并未搭话。
正厅又恢复寂静。
楼沿见事情已然办妥,半分都不想耽搁,抱拳作揖,客套地说了几句台面话,便打算离去。
温启骁当然不会留人,亦是寒暄了几句,便放人离开。
依旧站在门口的温情此刻也不好再在门口停留,趁着萧庭深出来,慌忙择了隐蔽之处躲藏。
…
地面上的积雪早已被清扫一空,可北凉的大雪说下就下,刚刚才被清扫的地面又积了厚厚一层。
雪地难行,木质轮毂压在雪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激得地面上的雪片飞扬。
“世子!”楼沿惊恐大叫,“世子,你怎么样?”
“嘶——”萧庭深跌倒在地,黑色的水貂裘上面占满了雪花,左手为稳住身躯撑着地面,瞬间便冻得通红,整只右手被沉重的轮椅压住,钻心的疼让他浑身战栗,双腿不过是轻轻地撞击在地面上,却猛地刺痛起来,像是用密密麻麻的针尖戳着骨头似的。
他那张本就病白的脸更是透着青色,这样寒冷的天气,额间已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意。
楼沿力大无穷,一把便将那厚重的轮椅扶了起来。
永安侯府里的家仆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都懵住了,特别是负责洒扫的奴仆惊得连滚带爬跑了过来,匍匐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说不成一句整句。
“世世世子…”
温情亦是怔楞了下,反应过来后快步走到萧庭深的身旁,不顾形象地蹲下来查看情况,音色紧张地唤道:“世子,你怎么样?”
萧庭深黑眸对上温情真挚的神情,那张过分乖巧皱成一团的小脸,心头竟滑过莫名的烦躁,正要出口,却被楼沿抢了先。
楼沿本就对永安侯府的人有想法,此刻见世子摔倒在地,胸口积聚的怒火瞬间爆发,一把推开温情:“你走开!”
温情被猝不及防地推倒,顿时衣裙湿了一大片…
萧庭深本就痛得冷汗涔涔,再见温情跌倒在地,眉峰极快速地抖动了一下,“温情……”
胸腔里瞬间爆发了怒火,如刀锋一般的厉眸扫向楼沿,冷冷喝道:“楼沿!你干什么!”
楼沿一愣,收敛怒色,“世子。”
“向六姑娘道歉!”
楼言再次一愣,抿着唇,一脸的不服气。
岑夏见温情摔倒,慌忙过来扶人,愤怒地瞪着楼沿,“什么人啊!这么粗鲁!”
温言最怕冷,屁股那儿湿了一大块,冷意瞬间渗透上来,冻得她打了个激灵。
“姑娘,要紧吗?”
萧庭深痛得吸口气都觉得痛,神情肃穆,冰冷的眸子定在楼沿身上,见他不服从,咬牙道:“楼沿,你回漠北去!”
楼沿眸子里掠过惊异。
便听萧庭深压抑地咳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又道:“温情很快便是世子夫人,楼沿,你既然对世子夫人如此不敬,我还留你做什么。”
楼沿听后眸中掠过挣扎,堂堂七尺男儿又哪里那般容易低头,只急道:“世子,我先扶您起来。”
萧庭深却一把甩开他的手,“不必。”
楼沿急得一口老血噎在胸口,粗犷的脸上焦急不已,可世子叫他向一个小丫头道歉,他是真拉不下脸来。
“世子……”
“别叫我世子!”萧庭深无视他的焦灼,沉声回道,打定主意就是痛死也不与楼沿说一句话。
楼沿心急如焚,就差抽打自己了,便见六姑娘再次蹲下了身体……
温情见萧庭深的右手上一道深深的血印,“你们别说了,楼沿,快抱你家世子进友朋阁,手上的伤得包扎。”
“可是,姑娘你……”
“我没事,不过是湿了衣服,不打紧。倒是世子,伤得很重!”温情语速极快道。
楼沿听温情这般说,后脊僵住,竟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温情见楼沿不动,吼了一声,“楼沿,你还杵着干什么?!”
楼沿:“……”
这时,温启骁、大夫人和柳氏闻得风声,此刻也赶了过来。
温启骁一见这情景顿时沉声怒斥:“都杵着干什么呢!一个个脑袋不想要了,还不麻溜地给我去请大夫!”
底下奴仆本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噤若寒蝉,突然被这么一吼,全都慌了…
郡公府世子要在永安侯府出了事,怕是萧老太君要杀上门来,掀了他这永安侯府!
萧庭深疼痛难忍,终究是没再推拒楼沿。
楼沿将人抱起。
温情又叮嘱了句:“注意右手,很有可能脱臼…”
楼沿默了默,手下的动作却立即当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