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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厉卿川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但是他的身体现在已经跟之前发生了变化。
就好像是一个漏斗，他的生命气息在缓慢的流失之中。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医生依旧给不出一个具体的答复。
厉卿川像是完全陷入了沉睡。
医生开始给厉卿川尝试用药，但是作用并不是很大。
这让宋锦书急的一夜之间，嘴角起了好几个火泡。
她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肯定能醒过来，厉卿川又没有受什么伤，估计是药效还没过去。
等药效过了，他一定会醒的，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出事的。
但是……
从他昏迷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厉卿川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这让宋锦书心中真正的开始恐惧了起来。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宋锦书肩膀上的压力，一日大过一日。
唯一让她感觉有少许安慰的是，久久终于渡过了危险期，虽然还没有从ICU出来，但是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
而且，昨天，久久还短暂的睁开了眼。
虽然只醒来了十几秒，便重新昏迷了过去。
可是医生说，这是一个好征兆。
能醒过来，说明，她不会成为植物人，等身上的伤慢慢好起来，她清醒的时间自然也就越来越长了。
这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件让宋锦书欣慰的事情。
宋锦书叫来厉召：“不行，厉卿川这样就是在等死，你去，把赵清歌带过来。”
“少夫人您是想让赵清歌给大少爷诊治？”
“对，而且，我还是怀疑，这药就是她下的，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唯一了解药性的人、”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把她带过来！”
……
厉召回到厉家老宅，发现老宅上下依旧井井有条，完全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凌乱。
家里佣人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就连厉卿川出事前已经设计好的，要给久久建造的家庭游乐场，都已经在施工中。
厉召回来的时候，高远正拿着厉卿川设计的图纸，在跟建造的工人沟通。
一切都非常正常，好像，厉家根本没有出事一样、
属实让厉召惊讶了一番。
内心对高远的能力，也比之前认同了许多。
因为，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做的有高远这样好。
高远到底是厉卿川当初提拔上来的第一秘书，最擅长处理的就是繁杂琐碎的事务，也最明白，如何跟不同的人打交道。
之前跟在厉卿川身边处理过的复杂要命的事，比现在严重多了。
而且，还要去跟各种难缠的合作方，被收购方谈判。
所以，只是管着老宅里的人，对他而言，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厉召找到高远，先询问了一下老宅这两日的情况。
高远回答：“都挺好，一切正常。”
“你有发现，她们俩有问题吗？”
高远摇头：“说实话，没有……”
“但是，正因为没有，所以我觉得更不正常，因为总觉得，太刻意了。”
赵清歌这两日老实的很，高远为了能让她和兰姑露出马脚故意，撤掉了两人门口的守卫，也不禁锢他们自由。
虽然离不开老宅，但是可以在宅子内四处走动。
然后暗地里让人一直监视他们。
可是，赵清歌这两日，却连门都没有出。
一直窝在房间里。
兰姑倒是跑出去了好几趟，但是，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装的毫无破绽。
厉召皱眉。
“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夫人让我把赵清歌带过去一趟。”
高远一听立刻道：“我带你过去找她。”
这个时候，宋锦书让厉召带赵清歌过去，肯定事情严重。
见到厉召，赵清歌先是本能的紧张。
“赵医生，跟我走一趟吧。”
赵清歌吞咽喉咙：“去……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赵清歌瑟瑟发抖，咬着唇站起来，跟在厉召身后走。
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恐惧中，总担心，宋锦书会不会派人过来，把她弄死。
厉召突然问身边的高远：“那两个女佣怎么样，交代了吗？”
高远回答：“放心，已经扛不住了，很快就能交代，她们俩绝对藏着秘密。”
这话落在正坐在地上的兰姑耳中，心里咯噔一下。
那两个女佣，知道她没有疯的事。
如果她们俩最后扛不住，那自己装疯的事情，岂不是……藏不住了？
不行……
不能让他们活下去了，得赶紧把他们二人灭口、
……
赵清歌一路忐忑到了医院，见到了宋锦书。
“厉夫人，不……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宋锦书发现，赵清歌的气色极其差。
这才短短两三日，她已经瘦了一圈，嘴唇起皮，脸色蜡黄。
她没有来医院，断掉的手指是她自己接的。
手指接上的太迟了，就算是等以后伤好了，有些非常精细的动作也不能做了。
赵清歌看起来极其的可怜。
但是，宋锦书并没有觉得她有多可怜。
因为，她还是怀疑赵清歌。
虽然她的理由都非常的正常，厉召也调查了她家中，她家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好。、
弟弟的赌债已经上亿元，这么多钱，根本还不上。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来说，赵清歌去找厉卿川借钱，似乎非常说得通、
但……
太巧了。
宋锦书看着赵清歌眼神带着审视。
看的赵清歌浑身发毛，她北京你就心虚，被宋锦书这么一看，就更加的虚。
最后，她咬牙大着胆子问：“厉夫人，是查到什么了吗？我的嫌疑，能洗脱了吗？”
宋锦书摇头。
她起身，走到赵清歌面前，将她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赵医生，应该清楚，厉卿川这次中的药极其凶猛。”
“可若是家中女佣下的，她们能弄到的，肯定只是普通的春I药，绝不会这样的厉害，所以，能弄到这种药的人，绝不会是一般的人家。”
赵清歌咬牙。
吞咽喉咙，头发丝都在颤抖、
宋锦书今日叫她过来，果然是来者不善。
宋锦书围着赵清歌慢悠悠的转着。
“我请来的一个龙港的老中医，他看完后，说厉卿川中的这种药，很罕见……”
宋锦书说的非常慢，她看见赵清歌的指间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