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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如果真是我杀了宋锦书外婆，你想怎么样，你是准备告诉她，还是准备把我扭送到警署？”
“卿川，你和锦书的感情本来就已经这么多波折了，她至今还没原谅你，如果你告诉她杀她外婆的凶手是我这个婆婆，你觉得，你们有生之年，还能在一起？”
路清荷说的这些，每一个字都是专门往厉卿川的心口上扎。
宋锦书是他的软肋，她就偏偏，戳他的弱点。
路清荷叹息一声：“何况，卿川，你好好想清楚，妈妈是那种人吗？我有胆子杀人吗？”
“妈妈说这些多，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不想和锦书分开，想让她原谅你，不是吗？你好好想清楚。”
她说完后厉卿川久久没有说话。
他阴鸷的双眸，紧紧盯着路清荷。
在他看来，路清荷说出这些话后，她承不承认，其实都没什么用了。
她太过有恃无恐；
仿佛笃定自己绝对不会有事。
厉卿川忽然笑了：“没错，你说的很对！”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他都要隐瞒下去。
可是……
“这世上，任何人在做错了事之后，都付出影响的代价，不管是谁！”
厉卿川平静的看着路清荷，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
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极具针对性。
这话让路清荷冷不丁的心慌。
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卿川……你什么意思？你听妈一句劝，人死不能复生，已经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追究了，老是提及这事，对锦书是二次伤害，该忘的事要忘记。”
路清荷眼珠子转了一圈。
“虽然锦书她失去外婆，很值得同情，但，她外婆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就算没有人杀她，她……也活不过当天了，都是同样的结果！”
虽然到了晚上，路清荷还是会害怕。
还是觉得，外婆的魂魄缠着她。
可是，那也只是单纯的害怕，并不是心虚。
她始终都没有半点愧疚，她更觉得，那老太婆当时已经快要死了，就算她没有杀她，她也不可能得到宋锦书过来了。
一把年纪的老东西了，死了就死了，宋锦书是小题大做。
厉卿川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微笑，听路清荷说着那些三观尽碎的话。
“卿川，你也不要怪妈说话难听，锦书她若是真那么在意她外婆，怎么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孝顺，人死了，才开始做孝女是不是太晚了。”
哪怕是这个时候，路清荷都不忘记，黑宋锦书一次。
厉卿川认真看着路清荷。
这，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吗？
为什么，她能说出这些，震碎三观的话。
路清荷见厉卿川一直都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的那些，他听进去了。
她心中大喜，继续说了起来。
“卿川，你听妈一句劝，有时候，也不能太顺着锦书了，媳妇有时候你得管，你得调i教，让她知道，谁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你越是顺着她，她越觉得，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珍惜你了，你要让她有危机感。”
“回头啊，找个机会，让她见识一下，你多受欢迎，让她知道，厉家少夫人这个位子，不是非她不可，她自然就乖乖听话了。”
路清荷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厉卿川笑出声来，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路清荷根本没看见他眼中那刺骨的寒意，还在那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说动了厉卿川。
“你是不是也觉得妈妈说的对，锦书啊，你就是让她过的太顺了，你才是一家之主……”
“你觉得，锦书对我是什么？”厉卿川平静地问。
他脸上的笑意散去，问的非常认真。
路清荷一愣：“她，是……不就是你老婆吗？”
厉卿川看着她。
“不，她是我的全世界，是我的命！”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振聋发聩。
路清荷说的那些，根本就没不宋锦书当人，她在极力的贬低她，把她物化。
她把宋锦书比作一个宠物。
她让厉卿川去调i教她。
她用心极其险恶，想要厉卿川亲自对付宋锦书。
只要厉卿川但凡心中不坚定，动心那么一点，就会中了她的计。
可是，厉卿川却一点都不吃她那一套。
在他心里，宋锦书的确也不是一个具象的人，她是他的命，是他的唯一，他的全世界。
路清荷嘴角抽搐了一下。
宋锦书这个小贱人，真是把她儿子迷惑的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妈妈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可我说那么多，跟你说的也不排斥啊！”
“你就是因为把她当成你的全世界，所以才应该好好调i教她，这样你们以后的生活才会幸福，妈妈是过来人，这些都是为你们好。”
路清荷的嘴脸，第一次让厉卿川感受到了什么叫恶心。
哪怕，那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她此时的模样，真的，太过丑陋了。
他不懂，到底是她后来变了，还是他从来就没有认清过她。
突然，厉卿川冷不丁问：“当年，你是真的喜欢我爸，还是因为他是厉家的继承人？”
“啊？”路清荷愣住，一时脑子没有反应过来。
厉卿川并没有打算从她的口中听到什么答案，他不愿意在跟路清荷继续纠缠下去。
他走到她面前。
“妈，你要藏的深一些，别让我找到证据，否则……我会带着你一起去跟她谢罪。”
路清荷当时愣住，长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厉卿川。
她苦口婆心，说的嘴皮子都破了，没想到，他竟然依旧一意孤行。
一起谢罪？
他什么意思，难道要拉着他一去死吗？
路清荷怒吼：“厉卿川，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落下，厉卿川已经离开了病房。
“厉卿川，你不要发疯，你是想要宋锦书永生永世都恨你吗？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你也要想想，你们未来啊……”
厉卿川已经走远，路清荷气的破口大骂。
将宋锦书，还有她外婆，全都骂了一遍。
她急的在房间里团团转！
厉卿川这个不孝顺的逆子，为了个贱人，竟然要拉她一起去死。
不行，她得在厉卿川拿到确凿证据之前，先把宋锦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