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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我就随口一问，这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季君涯挠挠头：“我的确是不太想厉卿川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那女人，她真的是个祸害，我感觉她跟妖精似得，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楚雁声迷得团团转，你想他和厉卿川多年兄弟，差点没反目成仇！”
季君涯没忍住，一口气说了很多。
季明戈一天听一边点头：“嗯，你说的在理！”
季君涯感觉自己被赞同了，更来劲：“看吧，你也觉得对，所以，你说宋锦书是不是应该离开。”
“没错，她是应该离开。”季明戈表示同意。“所以，她就应该离婚，还厉卿川一个自由。”
季君涯：“对！”
季明戈顺口说：“那既然如此，你不如去劝劝厉卿川，让他同意离婚啊，没有了婚姻束缚，没有了宋锦书这个蛊惑人心的妖孽，他就一身轻松。”
“我也觉得是……”说完，季君涯忽然停下，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怎么成了他去劝厉卿川？
“既然这样，那就说定了，你去劝说厉卿川！”季明戈拍拍季君涯的肩膀：“你果然是个重感情的，就是为自己朋友着想，等你去劝厉卿川，估计他一定能想得通，很快会答应离婚……”
季君涯一把抓住他胳膊：“不是，等等，等等……我没答应啊。”
季明戈皱眉：“你答应了啊，你刚刚同意了，再说，是你说你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想要宋锦书离开的，你该不会说过的话转眼就忘了吧。”
“我没有答应去劝说……我是……”
季明戈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加大力气：“你答应了，真的，你再好好回想，你说的话！”
季君涯感觉自己掉进了坑里：“我没有，我刚刚……”
“我刚刚有跟你说，我现在是宋锦书的律师吧？”
“然……然后呢？”
季明戈叹息一声：“你说的那些话，我不能隐瞒我的委托人，必须要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告诉她。”
季君涯瞬间慌了：“我……我说什么了？”
季明戈拍拍他肩膀，安抚他：“没关系，你不记得你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我记得就行了，我会一字一句告诉她！”
季君涯蹭的站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季明戈你要不要脸，竟然给我挖坑！”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方才季明戈说的话每一句都非常有引导性，每一句都有陷阱。
偏偏，他被厉卿川喜欢宋锦书这件事给震撼住了，脑子一时间没在线，就被季明戈这阴险的老东西牵着鼻子走。
季明戈一脸冤枉：“你看你身为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这样敢做不敢当，那些话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说的吗？难道你说的不是真话吗？”
“我……”季君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何况，你想让厉卿川脱离宋锦书这个苦海，所以你去帮忙劝说，这不是你身为朋友应该做的吗？怎么成了我坑你？”
“我……”季君涯嘴唇抖了抖，他怎么敢去跟厉卿川说啊。
他一狠心，打算耍赖：“我不管，反正我不记得我刚说了什么，你休想利用我，我是不会去的。”
季明戈耸耸肩：“无所谓啊，你说不说都随你，不过，我好心提醒你，宋锦书这个人报复心有多强，你应该是清楚的，如果她知道，你在背后说了她这么多坏话，还说她是个妖孽，啧……”
季君涯哆嗦一下，“你闭嘴，果然见你就准没好事，你连自己家的人都坑，你还是不是人。”
他气冲冲起身就要走。
季明戈提醒：“我后天会去见宋锦书！”
季君涯脚步一顿。
这就意味着，后天之前，他得去见到厉卿川！
特么的，今天就不应该来，这就是鸿门宴！
季君涯离开后，季明戈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好茶！”
……
季明戈吃饱喝足，慢悠悠走出来。
还没走到自己车前，忽然被两个人拦下：“季律师，请！”
两人均是一袭黑色西装，个头不高，但是，目光锐利，透着杀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季明戈打量一番二人：“我要是不呢？”
“如果季律师不想自己用腿走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只是可惜，以后你这两条腿怕是都不太好用了。”
“开个玩笑，去哪儿?”
两人带着季明戈来到一辆豪车前，后座车窗落下，露出厉卿川完美的侧脸。
“季律师，晚饭吃的可还好？”
季明戈先是一愣，随即立刻露出笑脸：“真巧啊厉总，陆折这里虽然贵，但是，的确好吃。”
厉卿川面露微笑：“问你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季明戈吞了吞喉咙：“您请问。”
他怎么觉得厉卿川的话并没有说完。
这位爷都亲自来堵他了，说明，要问的问题非常重要，所以，绝不会对他那么友好。
厉卿川唇角微微扬起，问：“宋锦书在医院是什么情况！”
季明戈心里咯噔一声。
好家伙，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的不能让宋锦书满意，那……就等着被吊起来吧。
季明戈脑子转的飞快，他仿佛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
“这……我能回答的有限，我只知道，宋女士身体不好，脸色也很苍白，我每次见她，她都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可我是个职业律师，不该问的我是不会问的，所以，我不知道，宋女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废话，季明戈当然知道宋锦书是什么情况。
可是，他不能说啊。
宋锦书叮嘱过他。
而且，他个人也觉得，如果现在告诉厉卿川，宋锦书其实真的怀孕了，那……这两人的纷争似乎就不那么好玩了。
路边光线不好，季明戈没看清厉卿川脸上的变化，但却感觉到空气仿佛骤然下降了数十度，冷的有些过分。
厉卿川左臂架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
“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