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己修

飘飘家的小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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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了王熙凤和贾政,意味着在家庭内权力和财务上都取得了认可。许.宝玉.扶摇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两人的许可暂时纯凭忽悠而来,但轮回者有了启动权限和资金,后面的情况就不是熙凤贾政两人能左右的了。

    趁着私教老师还没就位,小厮童子还在挑选之际,许扶摇也不在园子里呆着,整日招呼焙铭几个小厮在街上逛。怡红院一众丫鬟虽讶异于这位二爷近几日连宝姐姐林妹妹那里都不去了,但见他整日外出也只当他是固态复萌又到处寻些狐朋狗友胡混去了。只是却有那么两三日,见贾琏房里的平儿竟然也同宝玉一道出府,众人就觉得十分诡异了,须知这平儿可是贾琏的通房丫头,凤姐的左膀右臂。

    更奇怪的是过了几日,许扶摇命焙铭带了几个匠人将怡红院东面游廊封了,闹的众丫鬟婆子们好一阵回避,鸡飞狗跳后这一路游廊连着院墙径自改成了一方广厦,却加了锁只令袭人管着钥匙,并再三吩咐未得二爷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总算许扶摇还是考虑到怡红院的整体建筑和谐,照着正面抱厦的样子装裱了门面,上锁的大门上像模像样地也整了个牌匾挂上,上面三个大字赫然是怡红公子自提“己修间”。若是贾政等问起,自然是说自己要加强修身日省,故名“己修”,但在小白贞德眼里,大约就是一间“机修间”罢了。

    又几日,络绎不绝有松木箱子被焙铭等小厮抬进“己修间”,看一众小厮呲牙咧嘴吃力的样子,这些箱子很是沉重,然则那松木却又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材,连漆都没刷,毛刺清晰可见,更有的竟然连树皮都没剥去,胡乱钉在一处了事儿,和这怡红院雕梁画栋的风格格格不入。然而看许扶摇的神情,里面却似乎装着什么宝贝一般。

    又旬月,这位二爷除了按息作业,偶尔去钗黛等姐妹们处混顽一番外,大部分时间竟然都是一个人独自耗在这个劳什子“己修间”里面了,有时候兴之所至甚至点灯在里面呆到三更时分,起先里面不断传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或“呲呲啦啦”的磨牙声,后面时日反到没了动静。“己修间”每日里的洒扫也都是袭人亲为,并不使唤丫头婆子们代劳。

    怡红院里一众丫鬟心下好奇,也曾借端茶送水之机进去过,宝钗黛玉等一众姐们来怡红院玩耍,见多隔了这么一间屋子,也询问过许扶摇是何意,许扶摇自然是一番修身克己的说道胡混过去,众姐们要进去观瞻观瞻如何个“己修”法亦是题中之意。许扶摇也并不阻拦。

    只是在大观园众美和一众丫鬟看来,这“己修间”里面并无其他陈设,就是一张粗重夯实的大原木桌台,上面摆放这一台同样粗笨的铁疙瘩,这铁器通体乌黑,呈圆柱状,高约半人,有空有窍,内中似另有机巧。靠墙则是一溜粗糙的松木箱子,箱子也尽是各种奇形怪状的铁器,箱子面上却写着“金工”二字。

    众美也看不懂许扶摇这是胡闹个啥,林黛玉还打趣道“想是宝二爷独得了个‘玉’字,总觉不完满,还要琢磨个“金”字出来方才罢休呢。”薛宝钗如何能让她打趣逞意,却是正色道“精诚所加,金石为开也。宝兄弟这‘己修间’其志不小啊。”出口后却但觉失言,一时讪讪。

    宝钗本意是岔开黛玉所言“金.玉”二字,却不想随口用典不妥,见黛玉目视自己,更加惭愧。却不好多言,掩口而出。众美不解其意,只好一同出来,到让许扶摇轻松混过。

    (注:“精诚所加金石为开,当为秋霜无为槛羊”出自《后汉书·广陵思王荆传》。东汉刘秀死后,皇太子刘庄即位史称明帝,刘秀的第九子山阳王刘荆意图谋反,冒充大鸿胪郭况,写信给废太子东海王刘疆,劝其举兵以取天下,这信里面就有这么一句,劝刘疆说心思谋算到位了必然能够成功,应当如秋霜般自在而不要做关在圈里的羔羊。没想到刘疆收到信后却立即将送信人押送到京城洛阳交给明帝查办。明帝念及刘荆和自己是同母兄弟,并未捉拿问罪只是加强了对他的监控。结果刘荆看明帝没动他,持续作死,意欲乘永平十年羌人造反之机发难,结果还没动手,明帝就把他改封为广陵王。可刘荆仍不思悔改,到新封地后又私下里问相士说自己我长得像先帝,这年正好30岁,是不是应当效仿先帝30岁当起兵称帝。这事儿又被明帝知晓,却只是裁减了刘荆的卫队、随从,未过分追究。再后来,皇帝梦不死的刘荆又安排巫师诅咒明帝,结果明帝又知道了,这次皇帝终于怒了,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特么却成天想要我命,命人严查,最后刘荆自杀收场。)

    到四月底,许扶摇所请的各项事项均已落实,他也着实勤勉,每日按作息表所列严格作息,期间也外出游玩了几次,四月下旬带着袭人小红出去走访了一些人等,五月下旬再次带着平儿去看了家产店铺,基本敲定了位置。就待自己开启穿越者金手指了。这日一早,因是月底无课,外面旅游行走的事情也都已经办完,难得无事,许扶摇决定同三春等一众姐妹们厮混一番。刚出门不久,却在园子里碰到了探春。探春道:“宝哥哥,好些天没见你了,你往这里来,我和你说话。”许扶摇应了,却听探春说道:“听说你每月都要出游数日?”许扶摇笑道:“是的,行走行走涨涨见识罢了。”探春叹道:“你们爷们就是自在,这几个月,我又攒下有十来吊钱了,你还拿了去,明儿出门逛去的时侯,或是好字画,好轻巧玩意儿,替我带些来。”许扶摇心不在焉地应对道:“我最近城里城外都逛了,除了文玩古董、吃食衣服了竟然没有什么新奇东西。”这倒是许扶摇的肺腑之言,这个年代工业只有小作坊手工,商品流通赶后世差的太远,即使是天下第一富庶之地的京城,那市场在许扶摇看来还赶不上后世的乡镇超市。

    探春道:“谁要这些,怎么像你上回买的那柳枝儿编的小篮子,整竹子根抠的香盒儿,胶泥垛的风炉儿,这就好了。我喜欢的什么似的,谁知他们都爱上了,都当宝贝似的抢了去了。”许扶摇本就在筹谋做一些这个时空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来挣钱,当下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个,过些日子给你整出一大堆来。让丫头们送你一屋子”。探春道:“丫头们知道什么,你拣那朴而不俗,直而不拙者,这些东西,你多多的替我带了来。我还象上回的鞋作一双你穿,比那一双还加工夫,如何呢?”听见这话,许扶摇猛然想起这话似乎在原着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