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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起床了。”
“唔，再睡会，就五分钟...”
“行。”
...
“喂，起床朝食了。”
“娘...今天又去蹲那条街吗...”
“...”
“水遁·醒神水。”
“哇啊——”
方霞腾的一下跳起，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这人比那些翩翩公子还好看呢...”
有种吸引她亲近的气质。
意识还有点模模糊糊，被这张越看越心生好感的脸盯着。
她怎么说也是才十六的怀春少女。
当即红着脸低下了头，害羞起来。
然后，方霞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
“还没醒吗？要不为师再来一遍？”
“嗯？”
方霞猛然想起，她已经不在孤门关做乞丐或杂役。
眼前这个仙人收了她做徒弟。
意识到这些，方霞涨红了脸，低着头，边大喊边把方鸣推出帐外。
可惜她太矮，只能推着方鸣的后腰走。
“你这登徒子，空闯女子内室，果然是邪修吧！”
“为师要说一句，你这可侮辱邪修的名号了，要真是邪修...”
没等方鸣说完，方霞已经一把将帐门拉下。
末了，方鸣恍然大悟，踮着脚朝里面补充一句。
“这次水遁我有控制好量，只是洗个脸的水平。”
听着里面传来的慌乱声，他眼露担心。
怎么每次的起床气都这么大？
十分钟后。
林间小道旁的一处空地上。
师徒二人隔着营火相对而坐，互相沉默喝着煮好的野菜汤。
空气中只有吞咽声。
方鸣首先打破了宁静，一脸正色。
“你心情好像很低落，怎么了吗？情绪也会影响查克拉的运行，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
“谢邪修关心，我只是有点想娘了。”
方鸣点点头，他们从孤门关出发已有半月。
风雨兼程，已是很远的距离。
在孤门关做善后工作的时候，他顺便把方母复活了。
虽然之前问过方霞“即使不是人也行吗”的问题。
但那时是看到了妖族做的人异化成妖的实验成果。
心痒痒，打算效仿，做将死人的意识在妖族身上重生的实验。
这样就能同时拥有人的意识和妖族的肉体。
若是能加以控制，必是忍宗的一重大战力。
后来仔细考虑了下，还是放弃了。
一是他从没做个这种实验，成功概率不大。
就连他倚仗的火影手游里好像也没有这种能力的忍者。
二是方霞毕竟是忍宗的第一个弟子，方鸣还指望方霞参加宗门大比。
不管成功与否，方母都不算人类了。
知道了母女感情深厚，他不想太败方霞的好感。
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方母已经很惨了，不太好用作实验。
反正他已经有这个想法了，有机会再找些恶人当小白鼠也不迟。
不着急这一时。
临行前，方鸣让吴府代为照顾方母。
在母女告别后就带着方霞离开了。
方霞看着坚强，其实骨子还是很柔弱的女孩子。
方鸣还是想多关心这个忍宗首席弟子。
于是一路以来方鸣除了给她查克拉灌顶外，并未催促修炼忍术。
直到今天为止。
安慰了几句。
方鸣咳嗽一声，正色道。
“小霞，你体内的查克拉经过多天灌溉，已经能自主在经脉流动。”
对面的方霞也放下碗筷，认真倾听。
“为师当时给你的忍术记忆，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吗？”
方霞一怔，闭上眼细细回想，随后惊恐地睁开眼睛，失色道。
“邪...师尊，弟子已经模糊了，而且越回想，记忆消失得越快。”
原来你慌乱的时候还是会好好叫师尊的啊。
心底腹诽一句，方鸣脸上表情未变，歪着头。
“这就对了，那时不过是临时的忍术继承，如果你不勤加练习，会消失是肯定的。”
方鸣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如小猫般端坐着的方霞，微微一笑。
“也是好事，毕竟你没有基础，贸然使用在战斗中可能有身陨道消的风险。”
方霞闻言，立即想到了之前与吴风对战时的窘况。
如果那时自己基础好的话，能防下那一击么？
“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忍术，你可愿意啊？”
方霞郑重点了点头。
“好，随我来。”
方鸣很满意她的态度，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她随即跟上，马车这些天都是由“邪修”的分身驾驶。
已经见过那么强悍的实力，倒也不用担心贼人惦记。
林间小径，方鸣方霞一前一后走着。
“说起来‘邪修’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弟子以前听闻修仙非一朝一夕之事，为何咱们的进度这么快？”
“爱徒真会说笑，咱这又不是修仙，当然快了。”
“嗯？”
“嗯？”
一前一后同时停下。
方鸣疑惑，转过头去，只见方霞的表情凝固了。
“不可长生么？”
“又不是灵气，也无渡劫，何来长生？”
“查克拉、忍术不是‘邪修’师父对灵气、仙术的奇怪称呼吗？忍宗不是还未登记的修仙门派吗？”
这回反而是方霞看到一脸震惊的方鸣，惴惴不安。
“好可疑的宗门。”
夏国境内，凡是未经允许就开设宗门的会被讨伐。
加之从小耳濡目染、根深蒂固的常识。
她确信。
自己肯定是上了贼船了！
叹了口气，方霞在心底默默打了自己一耳光。
明明说好要陪着这个“邪修”，要用生命来报答他。
怎么能在这里动摇？
“没事了，‘邪修’师父。”
方霞走到方鸣面前，一脸认真。
“就算师父真是邪修，弟子也会陪着您流亡的。”
情深意切，方鸣差点就感动了。
咚。
好疼。
“怎么又敲人家脑袋？再敲弟子就长不高了！”
“你瞎说什么呢？你师父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邪修等龌蹉事。”
方鸣笑骂，同时又用手揉了揉刚才敲的脑袋。
三千柔顺青丝，手感还怪好的。
咳咳...
方鸣咳嗽两声掩饰尴尬，随后看着如可爱小兽般望着自己的方霞。
轻声说道。
“小霞啊，你觉得忍术不好么？”
方霞扭捏了一下，答道。
“挺好的，就是我以为是大家都很羡慕的当仙人...”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若蚊吟。
方鸣轻叹，语重心长。
“忍术的查克拉可以让没有修仙资质的凡人也拥有反抗威胁的力量。”
“而且有个忍术叫创造再生·百豪之术，可以永驻青春，不也算是长生吗？”
“此行我们去京城参加宗门大比，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修道不止有修仙一途。”
“让修仙无望的普通人也能高高兴兴过日子，不也是一种好事吗？”
话说到最后，看着两眼闪星星的方霞，方鸣十分满意。
虽然创忍宗只是馋青云宗的资源和想要建立一个自己的组织就是了。
哎，能忽悠一个算一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