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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古仙。”
李若水的眸子浮现出敬畏之色。
如果说，太昊天宗的祖师，还能让她看到追逐的希望，那玄都古仙就是她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人。
道王目光灿然，愈发感兴趣。
“她是玄都古仙的弟子？”道王问道。
李若水摇头。
道王又疑惑了，既然不是玄都古仙的弟子，那李若水为何要忌惮林阡陌？
“她是天外楼圣女。”
李若水眉头微凝，道：“天外楼是玄都古仙所立，虽然玄都古仙没有亲自坐镇，但曾有一位仙尊冒犯天外楼，被玄都古仙一指灭杀。”
“纵然是紫薇天庭，也要给天外楼三分薄面。”
道王皱起眉头，“师祖，仙王号称道不灭，仙尊更是大道尽头的超级强者，完全变成大道，化为规则，这等存在也能被灭杀？”
“仙凡两隔，你不了解仙道的奥妙，实属正常。”
“你是祖师看中的人，我可以指点你一二。”
李若水悠悠道：“你可知晓，仙尊境界之上，还有仙帝之境？古天庭天帝，当今天子，就是这一个境界的绝世强者。”
“如玄都古仙，都不敢称仙帝，只能算是准仙帝。”
道王静静听着。
“仙尊强者，号称走到大道尽头，大道不灭，但对于踏入终极境界的至强者而言，他们可以回到过去，在你弱小的那一刻，轻易将你镇杀。”
“时光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有天道，能约束他们。”
道王听得心中发毛。
他终于明白，大道尽头的强者，与终极境界的至强者，究竟有何区别。
须知，就算现在的你无法被灭杀，但面对一个能够任意穿梭过去未来的至强者，他们可以回到过去杀你。
一旦被杀，那就是真的死亡。
逆转时光的力量，只掌握在准仙帝、仙帝手上。
“古天帝无敌于世，古天庭怎么会被推翻？”道王求知若渴，“难道仙帝也有破绽？也能被镇杀？”
“住口！”
李若水杏眸一竖，斥道：“当心祸从口出。”
这是仙界禁忌之秘。
即使是她，虽然无比好奇，但也不敢去猜想。
道王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修道之人，以超脱为终极目的，应一往无前，绝不应该有敬畏之心。
天帝、天子、玄都古仙，都只是道王心中的一个个目标。
他的心里，只有自己。
“师祖，你之前讲过，林阡陌有一个老对头？”道王目光微动，道：“谁敢与天外楼圣女作对？”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李若水杏眸微冷，“今天告诉你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
道王心头升起一抹怒意，面上却皮笑肉不笑道：“弟子只是想到一个计策。”
“若是我们将消息传到仙界，传给林阡陌的老对头，那位存在会不会因此而下界？”
“如此一来，师祖也不必担心与林阡陌结仇，太昊天宗也不会和天外楼结梁子。”
李若水眼中露出一丝诧异。
如此之短的时间内，道王便已经想到借刀杀人的万全之策，确实够聪明。
“难怪祖师如此看重你。”李若水称赞道，“此计虽然阴毒，但确实是一个好计策。”
“师祖过奖了。”
道王谦虚不已。
“妙嫦姐姐，为了祖师的大计，为了太昊天宗千秋万代，只好委屈一下你了。”李若水嘴角微微一翘，神色嘲弄。
“真是一个蠢女人。”
一旁的道王，面色亦是闪过讥嘲之色。
仙王代表实力，可不代表智力。
这位师祖，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