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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斩道躬身长拜，“请前辈教我。”
叶旭瞥他一眼，这小子真是聪慧，一点就通。
“玄都忘情天书，固然成就很大，但局限太大，你若一直走下去，未来注定难有大成就。”人祖沉声道。
南宫斩道心中一震。
这番话的意思，是要让自己放弃修炼玄都忘情天书？
“如何取舍，在于你自己。”人祖又道。
南宫斩道的眼神，第一次浮现出了迷茫。
从小到大，他的心智都异常坚定。
哪怕是他被大乾皇帝逐出皇室，漂泊无依，都没有过如此的彷徨迷茫，但此刻他知道，这是关于他命运的抉择。
人祖是顶尖高手，听从他的教导，日后的成就就算再不济，也能屹立在诸天万界之巅，永恒自在。
若是坚持太上忘情道，不但要辜负蓝幽若，还极有可能止步于中途。
南宫斩道茫然了。
叶旭眉头紧皱。
在他看来，南宫斩道放弃太上忘情道，不但能收获爱情，还能登临巅峰。
如此一来南宫斩道的道心必定会被破，以后的修行会不会受到影响，还是两说。
确实难以取舍。
世间之事，坚持是最容易，但也是最难的。
人祖没有催促，等待着南宫斩道的答案。
南宫斩道闭上眼睛。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蓝幽若的面孔。
这一个女人，从微末之时一直陪伴自己到如今，不离不弃，他们才享受了两个月的美好时光，如果一直修炼玄都忘情天书，很可能会分道扬镳。
南宫斩道的心陷入了纠结。
他不愿舍弃蓝幽若，从来都不愿意。
玄都忘情天书让南宫斩道斩去了太多俗世情欲，却始终没有斩断情丝。
南宫斩道一直觉得，一旦他斩断了这条情丝，从此之后，他的修行路上，将再也没有一丝阻碍。
但现在，他才明白蓝幽若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那就转修另一门功法，舍弃一切，从头来过也在所不惜。”南宫斩道的内心浮现出一个声音。
“你辛辛苦苦坚持百载，眼看要证得大道，忘情于天地，难道你舍得自己一切的努力付之东流吗？”
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南宫斩道头疼如裂，两个声音如两个不同的人，在他的脑子里争吵。
“时隔多年，又是熟悉的一幕。”人祖感叹道。
熟悉的一幕？
叶旭有了猜测。
“上一个，莫非是天帝？”
“天帝是您的徒弟？”
“告诉你也无妨。”
人祖心平气和，神态和蔼，“老朽承载元界气运，待到天帝出世，气运便散了，凝聚到天帝身上。”
“因此，老朽找到了他，并且要教他修行。”
“不过那小子不可一世，狂傲非常，声称自己的道天下无敌。”
人祖开怀大笑起来，似乎是想起往昔岁月的欢乐。
“那天帝服软了吗？”叶旭问道。
“他太执着了，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更改。”人祖摇头一叹，“老朽拿出一堆宝贝，但他自诩人穷志不穷，认为老朽的道不适合他，坚决不肯拜老朽为师。”
“不过，他虽然没有拜师，但老朽却愿意栽培他，所以他遇到难事后，便会向老朽请教，一起探讨。”
“时间长了，他便称呼老朽为老师。”
人祖露出追忆之色。
那一段岁月，是他人生中难以忘怀的时光。
叶旭笑了。
天帝的成长之路，完全就是主角模板。
他心中一动，又问道：“前辈，你伴随天帝一起成长，一定知道天帝的名字吧？”
“为尊者讳，为帝者讳，不可说不可说。”人祖摇头笑道。
叶旭皱起眉头。
一个名字而已，都弄得神神秘秘的。
他望向了南宫斩道。
南宫斩道依旧在思考。
“不知道这小子会如何抉择？”
叶旭喃喃道。
是坚守己道？
还是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