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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元正已经来到了扬州城内。
这里虽然比不上洛阳,但也远超凉州等地。
按照先前的坐标指示,元正来到颖王府附近。
在颖王府对面的建筑内,就是铁手团的总坛。
元正随便找了地方,就在那里监视起来。
就在当天的下午,元齐赶往铁手团总坛。
仅仅过去半个时辰,他就从那里面出来了。
元齐离开后不久,又有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元正立即迎了上去,同时改变了系统碎片的形状。
因为扬州是总坛所在,所以扬州的堂口最多。
在扬州的其他几县中,都有一个铁手团的堂口。
元正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堂口一一找到。
这几人的目的地相同,所以走的路径也相同。
元正远远地跟着他们,向他们的目的地走去。
为了不被这里的人注意,元正经常会改变容貌。
而且经常改变衣服颜色,让别人再难以跟踪他。
“小蹄子,还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道大喝传来。
元正微微偏过头去,看到几个大汉手持棍棒,正追着一个少女,少女也被吓得面色苍白。
眼看就被追上了,那少女向元正这边冲来。
“大哥,救命啊。”少女直接躲在了他的身后。
那几个大汉减慢速度,并向着他包围而来。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一个大汉用棒子敲着手掌,同时向元正发出威胁。
“别误会,我只是路过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更不会多管闲事。”元正赶紧摆手道。
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不会胡乱出手。
“大哥,救命啊,他们要把我带到妓院去,求求你救救我吧?”少女抓紧了他的衣服。
“怎么回事啊?”元正看向几名大汉。
“她欠了我们一百两银子,如今银子还不上,只能拿她做抵押。”一名大汉回答道。
“是这样吗?”元正询问身后的少女。
“是,本来我和我娘已经攒够了钱的,可是来扬州的路上,我们做的船着火了,我娘被火烧死了,我娘身上的一百两银票,也被火给烧了。”少女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
元正立即转过身去,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女。
这一看还真是巧合,是和他同乘一艘船的少女。
今天这少女化了妆,所以与前几日有些区别。
如果他和李元芳没上船,这少女就不会失去母亲,她们也能还清债务,生活也会十分幸福。
“好了,她的债我帮他还了,你们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元正掏出一张银票递出去。
为首的大汉接过银票,仔细地观察了很久。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将银票收回怀里。
“算你着小丫头走运,今天我们就放过你。”
“谢谢你,大哥哥。”少女激动地拉着他的袖子。
“没事,现在没人会把你卖到妓院了,你就回去安心地生活吧。”元正拍了拍她的手背。
“大哥哥,我没地方去了,我家的房子早就已经被抵押给他们了。”少女低着头答道。
“这个……”元正立即陷入为难之中。
“大哥哥,你带着我吧,我很勤快的,洗衣做饭什么都会。”少女可怜巴巴地道。
“可是我还有事要做,带着你很不方便,我看这样吧,这点银两你先拿着,然后在周围找个活干着,这样你也能养活你自己。”元正拿出一锭银子。
“好吧,谢谢你,大哥哥。”少女点头道。
说着,她将银子收起,就向旁边的店铺走去。
少女为了自己的生活,选择了其中一个方向。
元正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追踪那几个人。
然而还没有走出几步,他就听到了少女的大叫。
“放开我,救命啊。”少女凄厉地惨叫声传来。
元正立即朝那边望去,却发现那家店铺关门了。
一些客人围在店门口,对着店铺指指点点的。
元正立即冲向店铺,并将周围看热闹的人拉开。
店铺中除了少女外,还有老板伙计各一名。
元正冲进房间的瞬间,发现店铺老板捂着少女的嘴,将她向里面拖去,伙计也在后面抬着腿,帮助老板一同将她向里面抬去。
元正猛地冲了过去,将那个伙计一脚踢开。
老板见状直接放开少女,并拿起桌上的刀子,就向元正扑了过来,被踢开的伙计也起身,抓起地上的板凳就冲了过来。
元正也没有惯着他们,一脚就将他们放倒了。
两人被打的躺在地上,哀嚎着却始终起不来。
“呜呜呜,大哥哥,刚刚吓死我了。”少女大哭起来。
“到底发什么事了?”元正看向这个少女。
“我刚刚听大哥哥的话,进来这店里帮做工,这个老板也满口答应,同时他叫我把手伸出去,可是他却抓住我的手不放,同时还叫伙计帮忙抬我,要不是大哥哥冲进来,我可能就被……被……”少女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元正看着少女的手腕,确实有被捏过的痕迹。
“你们这两个禽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元正冷声喝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地上的两人摆手道。
“下次再让我遇到这种事,直接将你们的下面切掉,让你们当一辈子太监,”元正冷喝道。
说着,元正的长刀一划,将一张桌子斩成两半。
“是,是,是。”这两人赶紧点头道。
“算了,你先跟我走吧,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恐怕还是不太安全,这几天你就先跟着我,我给你物色个好人家。”元正看向少女。
“谢谢你,大哥哥。”少女一下就扑了过来。
元正的手掌先前伸出,直接按在她的脑门上,少女被元正手掌挡住,难以前进一步。
“你是个女孩子,别动不动就往男人怀里钻,尤其是陌生男人。”元正教导起来。
“大哥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们早就不是陌生人了。”少女却一脸倔强地道。
“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就不管你了。”元正道。
“我知道了。”少女怯生生地应道。
“走吧。”元正道。
少女也不在多话,就乖乖地跟在元正身后。
在离开扬州的路上,元正问了少女很多问题,包括她的姓名,以及欠债的原因等等。
少女也如实对他回答,没有任何地隐瞒。
少女叫做林星月,出生在洛阳,成长在扬州。
半年前,她的父亲病重,母亲到处借钱看病。
然而钱花了很多,病却依然没有治好。
就这样坚持了三四个月,她的父亲还是走了。
林星月的父亲死后,那些催债的也来了。
这母女两没有办法,只能将先将房子抵押。
还了一部分钱以后,这些人才答应宽限几天。
但是时间只有一个月,不还钱就把他父亲坟挖了。
母女两人回到洛阳,求遍了所有的亲戚。
这才勉强凑够一百两,这母女两人也怕出事,便将钱存入了柜坊,然后准备在扬州取钱。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半路上大船起火,不仅那一百两银票烧了,还烧死了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在那一场大火中,连一点灰都没有剩下。
但是林星月想在父亲的坟旁,为母亲立一个衣冠冢。
没想到她刚刚动手,那些追债的人就来了。
林星月也被他们带走,准备卖给城中的妓院。
林星月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可是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他们发现了,林星月没有办法,这才藏到了元正的身后。
听完林星月的故事后,元正只能发出感慨。
如果不是他恰好路过,这少女命运难测啊。
……
运河旁的一个小码头上,小清命人将船停下。
因为天已经暗了下来,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李元芳靠在一根树干上,看着忙碌的这些人。
看到李元芳一人在发呆,小清赶紧走了过来。
“怎么,还想不起来?”小清瘪着嘴问道。
“我脑中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可能是丧失了记忆。”李元芳无神地回答道。
“好了,事已至此,总是要面对的,再这样苦思冥想下去,过不了几天,你会彻底疯掉的,依我说啊,你应该换个角度思考。”小清坐在李元芳旁边,开始细心地安慰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李元芳皱眉问道。
“这样说吧,如果你的过去并不美好,比如说,你欠了别人的债,官司缠身,或着被坏人追杀,现在你失去了记忆,就可以将这些痛苦的事情一股脑忘记,所有生活从头来过,难道这不是好事吗?”小清安慰起来。
“你倒挺会安慰自己的,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现在我也只能这样了。”李元芳点头道。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能像你一样,忘掉自己是谁,忘掉从前,去过新的生活。”小清突然道。
“为什么?”李元芳问道。
“我娘死的早,爹爹又……”小清欲言又止道。
“你爹对你不好?”李元芳赶紧问道。
“不,他对我很好,只是我很痛恨他所做的一切。”小清道。
“他做的是什么?”李元芳感觉可能有戏。
“算了,不提他了,其实我和你说这番话,是想让你想开些,别难为自己,兴许哪天你能回想起全部呢。”小清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