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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少年心思不正,还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谢枝虞平复好自己烦躁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嗓音低沉平稳地对外面说道,“我不需要厨郎。”
那语气,理所应当般觉得这厨郎是为了他而需要的。
苏荷自然知道他是为何不想要这厨郎,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有一两次碰到过谢枝虞的那名仆人。
说是仆人应该不恰当,那只是原主单纯地以为,且她还贴心的不多嘴不多话,没有任何质问的心思。
像苏荷,她从药渣跟来无影去无踪,还有那奴仆仅有的两次出现都用面纱蒙面,衣着紧身这些蛛丝马迹中,就能察觉,这奴仆不简单。
极有可能是贴身保护谢枝虞的暗卫什么的。
毕竟像谢枝虞这种人,要说他没有几个马甲,也就只是原主那么单纯良善的人才会相信。
苏荷甚至已经猜到了谢枝虞是如何瞒着她习武,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当初原主读书,就是谢枝虞旁敲侧击地暗示。
而进了书院之后的原主,只有少数时间段能够回家。
虽然因为她担心谢枝虞一个人在家里吃不好睡不好,哪怕是半天的假期都会回家看一眼,但细数下来,一月中也就能回两到三次家。
为数不多的几趟回家,兴许还有那么一两次,见到的不是谢枝虞本人,而是他那个暗卫青梧。
替身这一块,苏荷老熟了,所以从原主的记忆中,光从背影,哪怕极其相似,苏荷也能分辨出细微。
特别是经过昨夜,她越发肯定原主有几次见的都是替身青梧。
至于原主为什么知道青梧这个名讳,是因为谢枝虞察觉到原主知道了青梧的存在,就扯了个谎。
说是什么好友,性子腼腆,不爱见外人,原主也信。
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傻白甜小可爱吧,信任一个人就全心全意地信任,没有一丝丝怀疑,毫无保留地对他好。
哪怕是被背叛,羞辱,也只是想着天各一方,两不相欠,善良到极致。
只可惜,有时候退一步不一定海阔天空,反而会迎来对方的变本加厉。
谢枝虞不想要厨郎,应该就是怕他的行动受阻,要知道高楚这个小心思多的,可不像原主那么好骗。
可现在的苏荷可不是对他千依百顺的原主,他越是不要不要,她越是要逆着他来。
就像昨日,哪怕他隐忍流泪地骂她畜生,仰着雪白脖颈,身体绷得弯曲,咬牙让她滚开,她只当他口是心非。
男人嘛,嘴上说着不可以,不行,别过来,实际上双腿还不是诚实地勾住了她的腰。
思绪飘远,苏荷嘴角含笑,落在对面高楚眼里,那笑就仿佛带上了滤镜,变得十足宠溺温柔起来。
衬得苏荷那干瘦到有些鬼相的脸,也变得好看了不少。
“荷姐姐。”心中酸涩难当,高楚嫉恨躲在正屋内的那个男人,他凭什么阻碍他,女子三夫四妾本是常理,他还想独占这么好的妻主不成?
简直痴心妄想。
苏荷回过神看他时,高楚就已经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眼泪如珍珠般掉落,楚楚可怜。
他局促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袖,坐得板正,但肩膀又随着轻颤的嗓音,而忍不住发抖。
“对不起荷姐姐,一定是我哪里不好,做得不对,所以你的夫郎才那么讨厌我,他一定是误会我还对你别有用心,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做得不对,现在就算知道错了,也没有改过的机会,为时已晚了。”
说到最后,嗓音已经变得绝望无助起来,他抬手惶然地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把眼睛给揉红了。
瞧着越发可怜,梨花带雨的动人心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嘴里呢喃着,他满脸后悔难过的样子,哭泣声也越发响亮起来。
任是谁看到这一幕,都觉得他是真心实意地悔过,并想补偿了。
但苏荷老演员了,又怎会看不出他有多少真心。
有,但....真的不多。
不过人生在世,能做自己的机会何其少,就不要太过苛刻,无情戳穿对方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我相信你是真心悔过,我不会报官,就按你说的,你在我家当半年厨郎赎罪可好?”
起身弯腰,苏荷掏出袖中干净,未曾用过的方帕,递了过去。
高楚故意当没看见地不接,苏荷只好帮他擦了擦眼泪,他这才迟钝地察觉,害羞地接过那帕子。
却是抓在手中,舍不得随意对待这份温柔。
“可是荷姐姐,你的夫郎他....”
虽然心中得意雀跃,但高楚面上还是要装作无措害怕的样子,像是谁为难欺负了他似的,眼神却非常清澈无辜,很是惹人怜爱。
苏荷看了一眼正屋的方向,端起放在高楚面前已经快冷却,坨了的面条。
“你放心,枝虞他其实人很好的,他对你发脾气是迁怒了,怪我,昨日因为药效,神志不清,对他...孟浪了些,我去哄哄他,你先回去吧,明日同样这个时辰过来做午膳即可。”
说这话的时候,苏荷眼神温柔的不像话,仿佛一潭泛起涟漪的春水,让高楚越发酸味,只觉得被谁捏着喉咙灌了陈年老醋。
他嫉妒得不行。
这样任性的的夫郎,凭什么有一个这么好的妻主宠着惯着。
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可苏荷的视线已经从他身上挪开,抬步往正屋走去。
高楚不甘心,但也怕因为嫉妒心坏了事,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就暂且忍耐,等日后他进了门,有的是法子跟这个嚣张跋扈的小贱人做对。
起身,高楚挤出明媚的笑意,正要跟苏荷告辞,就见正屋的门打开,一个倾城绝色的男人目光直直地向他看过来。
只一眼,便让向来对自己的容貌自信的高楚,自惭形秽,白了脸色。
他知道苏荷的夫郎长得很好看,但从来都是隔着面纱跟帷帽,隐隐绰绰,看不真切,只知道那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却不想,美人如谪仙,清逸绝尘,让他自卑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