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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意外纯情的模样,苏荷小心思更恶劣了。
“哥哥,你怎么了?”
她明知故问,手指轻捏慢揉,与他十指紧扣,稍微用力,傅严庭眼角就染了愠怒的薄红。
“怎么不说话?是生我的气了吗?”
欺压的态度,苏荷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没有丝毫悔意害怕的样子。
甚至更为放肆大胆起来,让傅严庭不得不撇开了头,薄唇轻咬。
良久,才哑着嗓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
“滚开。”
苏荷手指拨弄着他陷下去的锁骨,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发颤,她故作不知。
“哥哥力气这么大,要是真的不想的话,把我推开不就好了?”
说着,呼吸凑近,苏荷用手指碰了碰他纤长又黑的睫毛,像是对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好奇得不得了。
想要慢慢地探索,渗透。
“你!”
傅严庭气得睁开了眼睛,恼怒交加。
眼见他气得脸都红了,苏荷终于像是迟钝地想起来般,“哎呀”一声,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差点忘了,你喝的那罐饮料,里面好像有牛奶成分,哥哥喝了牛奶就会浑身发软,没有力气,是我大意了。”
听见她说这话,傅严庭的目光顿时寒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
他生着一双好看的眸子,此刻如同高山之巅的薄雪,不过很快就被艳丽的花瓣染上了几分秾稠的软意。
周身那股清冽寒凉的气质,在苏荷锲而不舍的努力下,荡然无存。
“我怎么知道?”五指为梳,苏荷扎起被汗浸湿的长发,她故意吊人胃口地停顿,直到傅严庭要再次开口时,她用掌心捂住了他的唇。
“虽然哥哥瞒的紧,可是你有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啊,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真笨。”
她不遗余力地利用任何机会,挑拨这俩兄弟的关系,虽然每次都收效甚微,但积少成多,她相信总有爆发的一天。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傅严庭没有说话,他用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苏荷,那视线,像是要穿透她的身体,看穿她灵魂的本质。
只是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苏荷的下限。
脸色变得慌乱隐忍,傅严庭试图控制住苏荷的手腕,下颌高抬,脖颈处一片绯红,青筋暴起。
“江月,你别乱来,羽川要是知道……”
话还未说完,抓着沙发另一边的手就猛然紧陷下去,指尖用力到泛白。
天色将明,苏荷有气无力地搂着眼尾艳红,眼睛紧闭的傅严庭。
打了个无声的哈欠,困倦得像只晒饱了太阳的猫儿,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疲惫地瘫软成一团,压根不管接下来的事情。
傅严庭的力气已经慢慢恢复了,他恨不得掐死那对他不设防范,睡的餍足的人儿,可拳头紧捏良久,不知为何,就是心软的不舍,最终颓然放下。
他想要先把苏荷抱开,可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是那样的强势。
此刻梦境中,苏荷正躺在糖果屋里,吃着甜甜的棒棒糖。
糖已经快吃完了,她习惯性地牙痒,咬了咬那棍子,汲取其中最后的糖分。
可突然那棍子被谁一扯,要硬生生从她的虎口夺食,苏荷哪能甘心,死死地咬住,这场拉锯战最后还是她赢了。
只是嘴巴有些酸软,溢出不少涎水,但骄傲的是,那棒棒糖没有被抢走。
还在……
外界,傅严庭气得心口刺疼,但最后也拿贪吃的苏荷没办法,起身用手掌拖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他的洁癖不允许他像苏荷这样糊里糊涂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荷发现自己挂在傅严庭的身上,想要伸展一下难受的身体,却差点撞了头。
这才发现俩人正在车内,傅严庭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捂着她的差点撞到的后脑勺,有些说不出的无奈。
“醒了?”
苏荷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是从傅严庭腿上爬过去,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不远处的机场近在眼前,她更懵了。
系统小助手语气有些怪异地提醒她,[宿主,傅严庭他要带你回国。]
嗯?
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迷糊,苏荷正想着这狗贼是有什么意图,过度负荷的腰先撑不住了。
实在是这个身体太过娇软体虚,这才如此,绝不是因为她太懒不锻炼。
“坐好。”好在傅严庭及时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跪趴的不雅姿势重新调整好。
紧接着,苏荷怀里便塞了个包装袋,里面是营养丰富的早餐。
“吃点,飞机上面的东西不干净,困了的话到时候再睡,还有,这个。”
一盒避孕药递了过来,傅严庭的视线依旧在他手中的文件上,似乎对苏荷的举止并不怎么在意。
可苏荷没接,他也没将那避孕药丢在她身上,而是保持着那个递过去的动作,给人一种可以有选择的错觉。
苏荷没接,她把那盒药推了回去。
“不用。”
嘴里吃着三明治,她无视傅严庭放下文件瞥过来的视线,看起来没心没肺。
“江月。”眸中掠过极其复杂的光芒,片刻后,傅严庭斟酌道,“我不会娶你,所以你不能生下我的孩子。”
苏荷喝了口牛奶,不知道想到什么,舔了舔嘴唇,一只手撑着下座,朝着傅严庭那边探前身子。
眼中满是疑惑。
“你不是生不了孩子吗?”
傅严庭原本还因为苏荷的靠近而有些皱眉紧张,听到她这理所当然般的话,平静从容的表情一瞬间龟裂。
前头开车的秘书虽然不敢往后看,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耳朵,此刻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
总裁生不了孩子?
他不孕不育?
他听到了这样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这个时候装聋作哑还来得及吗?
不知道他来不来得及,但苏荷却是知道,自己来不及把话收回来了。
看着傅严庭变得幽深阴鸷的眼神,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要挣脱枷锁,从中苏醒过来,苏荷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再挪了挪。
直到半边身子紧贴车门,这才停了下来。
傅严庭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文件已经被他捏皱半边,但语气还算稳重。
“谁跟你说的?”
苏荷无辜单纯地回答,“不是你弟弟,是我乱猜的。”
四目相对,良久...
傅严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