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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件很磨人的事情,不过对苏荷而言,并没有那种烦恼。
她甩手掌柜当的轻松,等容晏安回边境,把皇子抱回来之后,她过得就越发有趣了。
彼时小皇子已经能够爬在地上牙牙学语,容晏安给他取了个磅礴大气的名字,叫君凌天。
当然主要是因为苏荷取的君子兰,君不见,君莫笑,都太过敷衍随意。
虽然他取的名字意境,与她比起来也彼此彼此就是了。
不过乳名还是让苏荷取了,于是……
“狗蛋,狗蛋你爬哪去了?一天天的,就不让母皇省心是吧,再不出来母皇要生气了,狗蛋。”
嘴里吃着晶莹剔透的葡萄,苏荷远眺着,完全忽视脚下正在扯她裙摆的胖娃娃。
急的孩子都哭了,苏荷还是故意装没看见她。
直到一个人走到她身边,弯腰将胖娃娃从地上抱了起来。
“陛下,您又逗他了。”
擦了擦娃娃脸上的眼泪,君狗蛋依赖地抱住眼前温柔的男子,靠在对方怀里表情控诉委屈。
还哽咽地打嗝。
“容郎,你不能这样总惯着他,看把他能的,都冲寡人撅嘴了。”
见是齐晨熙,苏荷眉眼瞬间软了下来,拉着他的袖子扯了扯。
“不许抱他。”
君狗蛋感受到危机感,搂着齐晨熙的脖子更紧了,还“咿咿呀呀”想远离苏荷。
齐晨熙无奈,正要放下怀中的娃娃,君狗蛋就闹腾地哭了起来。
只好抱着他哄起来,无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苏荷。
君狗蛋得逞地瞧了苏荷一眼,气得苏荷挑眉。
这孩子,打小就跟他爹一样早慧聪明,果然是继承了优秀的基因。
很好,没白费她一番功夫,现在她只要让这小屁孩更加依赖齐晨熙就好了。
不知道等容晏安回来,发现他费尽心机得来的小皇子叫了别的男人爹爹,会是个什么脸色。
哎呀,她可真坏,让他贡献优秀的基因,又让他去替自己打天下,明面上看似一切如他所愿,实际都在她的谋算之中。
当君狗蛋对着齐晨熙叫出第一声爹爹的时候,苏荷封锁的皇宫消息终究还是走漏了出去,被远在边境给她打天下的容晏安知道。
彼时最后一国已经举白旗投降,容晏安拿着苏荷给他的回信,她盼他早日凯旋。
结果,就是这么盼他的!
“君、挽、挽!”
当晚,大将军营帐内响起了震怒的摔东西声音,等容晏安再从中走出来的时候,一双凤眸泛起了血丝,周身气场冷冽到发涩。
“将,将军?”下属嗓音都发颤,是怕的。
他几乎不敢认此刻的容晏安,往日里清冷的美人此刻如同要嗜血的凶兽,将被他盯住的猎物剥皮拆骨。
容晏安并未看向他,而是抽过他腰间的利剑,走到不远处的高台上,将那象征着东璃国的旗帜砍断,踩在脚底下碾进污秽的泥水里。
底下跪了惶恐震惊的一片将士,容晏安目光看向皇城的方向,握着刀剑的手紧到青筋凸起,面上杀机毕露。
“好冷。”
皇宫内,苏荷感觉后背一阵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引起阵阵寒栗。
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跪在了她的身后,手中举着密报。
虽然是背对着那黑衣人,苏荷也瞬间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低垂的眼帘下划过一缕暗芒,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渐渐凝重。
半月后,兵临城下,苏荷一身绯红帝服如火如荼,她与身旁穿着月白长袍,气质如兰的男子站在一起。
于城墙上,睥睨着下面乌压压的军队,还有周身气压极低的容晏安。
“太傅这是作何?”
她像是不明所以般,朝着容晏安笑的纯良无辜,却不知这副模样更加刺痛对方的心。
特别是她还当着他的面,一只手还在把玩着旁边男子的掌心,逗弄得对方羞涩地低下了头,耳根通红。
“陛下,你太任性了。”
唇瓣紧抿,眸中一片墨色晕染开来的黒沉,像是压抑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戾气。
但他嘴角却勾起了醉人的笑意,冷峭的眉眼也柔软下来,显得有几分纵容的味道。
但目光依旧未变,让人细思极恐的不安。
“你以为没了那些武器,臣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此话一出,苏荷嘴角微微下抿,但也只是瞬间,不过还是让容晏安瞧见了。
他的眼神相当犀利。
“陛下安排在军中的人,其实臣早已发现了,只是将计就计,想要看看他们到底要作何而已,几天前,武器突然都失效,是臣大意了,虽然知道陛下留有后手,但不想竟如此厉害。”
接过旁边士兵递过来的一块蓝色石头,容晏安拿在手中给苏荷看。
“陛下是否能告诉臣,此物是什么?竟能让所有武器须弥之间都成为废铁?陛下又是怎么得到它的。”
苏荷看向他手里的钥匙,蓝石原本是有光亮的,此刻灰暗无比,是已经发挥完了它一次性的功效。
系统小助手推荐的东西,果然很有保障,那些武器在制作过程中让苏荷掺了点东西,只有这钥匙一样的蓝石触碰到这一批武器中的其中一样。
就会全部报废成废铁。
其实不报废也可以,过不了多久,这些本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武器也会被系统回收。
毕竟再这样下去,就算这个世界的意识比较薄弱,系统也瞒不了多久了。
如今提前,实在是容晏安动作太快了,不能让他得到这些武器的助力。
“太傅在说什么?寡人怎么听不明白?”要论装糊涂,苏荷可谓是轻车熟路。
就不承认看你能怎样?
容晏安还真不能怎样,但他可以让士兵攻城,等抓住她,严刑逼供,他看她还装不装的下去!
“太傅这是要造反吗?”
苏荷威慑地扫视下去。
容晏安轻笑,目光落在她旁边的男人身上。
“陛下被东云国皇室余孽蛊惑,臣等忧陛下安危,特赶来清、君、侧。”
这理由,该说不愧是心有灵犀吗?苏荷亲自给他递的刀,而他真的对准这一块扎了下来。
危急时候,一个巨大的球体从军队后方远处天边飞来,正砸在正中央。
球体落地后一分为二,朝四面八方喷着绿色烟雾。
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接憧而至。
“这是什么鬼东西?头好晕。”
“我怎么看不见了,怎么回事?”
一时间,原本整齐划一的军队如散乱的骨牌一样,倒了大半,慢慢的,只剩下少数人马还剩战斗力。
苏荷手中拿着一根红色飘带,片刻后,笑着松开了手。
“今日这东风,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