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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林冷笑一声，“小孩子的把戏。严思凡，我今天来就是给你打个招呼，我在钢材行业这么多年了，以后有我的地方，你就休想在里头赚钱。”
老林虽然在当地有点威风，但这句话是把牛吹大了。
如果今天高进在这儿，两边的人一定火力全开，能吹到外太空。不过严思凡没有这个习惯，冷静地回道：“呵呵，就看您老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我一年销售额几个亿，你说我有没有这个实力？”老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一拍公司里其他人都听见了，李从军显得有些紧张，两边的人他都认识，他在中间很难处。
办公室门打开，王之西扶了扶眼镜伸头进来看了一眼。
“没事。”严思凡说。
“哦。”王之西退了出去，他还以为凡总和李从军吵起来了，还可以帮忙揍对方一顿。
“林总，别激动，等会倒下了我懒得叫救护车。我原以为你销售额不只这个数，这一行本来利润就底，什么运输费，员工工资，利息，损耗那些算下来，一年到头也没多少钱，林总还需努力啊！”严思凡走到老林面前，拍了拍对方肩膀。
“你看我的安心，卖一套房就能赚几万，多点上十万，还是叫你家林子俊来做这一行，我找个师傅带他？哈哈。”
本来钢材贸易对严思凡来说不是主流，他就不在乎。
老林本是想来严思凡这里嘚瑟，像电视里一样，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教训教训后辈，结果严思凡是个混不吝。
他更生气了，说：“严思凡你等着，抬头不见低头见……”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狠话。
这时办公室门又被打开了，是柯羽菲。
“什么事？”她问。
“没事。”
柯羽菲看了看其他两个人，李从军因为长得不好看，她一直不太喜欢，再看老林，这个老头子一脸傲慢，应该是来找茬的。
“我怎么听见你们在吵架呢？”
“没有吵架，在叙旧。”
“叙旧？这么大声音？”
“啧。”
严思凡正要开口，老林缺忍不住了：“严思凡，这就是你搞的管理？一点规矩都没有。”
严思凡心里也苦，这个小表妹能不惹事都好了，还要什么规矩。
“你是谁呀？”柯羽菲问。
“我倒想问你是谁？有这么直接闯入领导办公室的吗？”
“我以前都这样，哥都没说话，你狐假什么虎威？”
“原来是亲戚，呵呵，看来你这公司也发展不起来。”老林笑道。
严思凡心里发笑，这个老林说话还没有他儿子有水平，把同是家族企业的绿源也带进去了。
此时的李从军脸明一阵红一阵，强行压住不说话。
“还有，你这个小太妹，说话要注意一点，我要什么狐假虎威？我需要严思凡给我什么虎威？”
“你说谁小太妹？你再说一遍？”
柯羽菲干脆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我跟你说，我最烦人家叫我小太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最讨厌那波人，你让我和她们比？”
老林见对方走过来，退了两步：“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些小太妹有什么两样？我看严思凡也是一路货。”
“林总，不要乱说，我和她不一样。”严思凡说。
柯羽菲一听更生气了，我就那么差吗？只是她不向哥哥发难，把怒火一起转移到了老林身上。
“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乱说，我看你也没有老得拄拐杖，不会迁就你的。”
柯羽菲又向前走了两步，用手指着老林。
“你要干啥？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会让你！”老林说。
“不需要你让，你今天休想走出这个门！”说完柯羽菲就动手了，一把抓下老林的眼镜，就在对方脸上一阵呼。
“我去。”严思凡被桌子挡着来不及，只喊：“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真正劝架的却是李从军，毕竟他也认识了老林这么久，而且真打起来，柯羽菲是打不过男人。
事情也如他所料，老林虽然被夺了眼镜，先挨了几爪子，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抓住柯羽菲的手就是一摔。
柯羽菲应声倒地。
见妹妹占了下风，严思凡才跳出来，一把抱住老林，把两人分开。
这时候王之西也进来了，把柯羽菲挡住，几个人才合力把打架的两人制止。
“流氓，一家人都是流氓！”老林戴上眼镜说。
“你再说！”柯羽菲又要往前冲，李从军和王之西死死把他拉住。
严思凡走近老林一看：“哎呀，林总，你脸都花了，要不要报警啊？”
他知道，就算真报警，老林一个男人和女人打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今天老林是主动过来挑事，说不清楚的。
“哼！严思凡你又是再框我吧？老子不会上当。”老林脑子又清醒了。
今天他没有达到羞辱严思凡的目标，反而闹了这么一出，只有自我安慰：“反正你的生意黄了，在这里逞能也没什么用。严思凡，以后的路还长，等着瞧。”
老林整了整衣服，对眼镜哈了一口气，擦了擦戴好，开门下楼。
严思凡喊：“柯羽菲，快去送一送林总啊。”
“我？”
“嗯，呃……还是算了。”老林在他们说话间，已经快速下楼上了车。
等老林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你过来掺和什么？”严思凡这才开始训柯羽菲。
“我帮你还有错？”
“切，我需要你帮？”
“不知好歹，要不是西哥叫我过来，我才懒得理你呢。”
“他叫你过来的？”
“那不然呢，他说有人在我们公司找茬，我们要一条心。”
“一条心也不要动手啊，你能打得过他？”
“我想过，打不过我就报警，把他抓起来。”
“你想得还美，没把你抓起来就算不错了。”
严思凡不得不佩服王之西，整个公司就柯羽菲一个女人会干这种事，他还真是对每个人的脾性了如指掌。
“下次不准这么冲动了啊？再怎么也要看我的眼色行事，这才叫配合默契，懂不懂？”
李从军也是一愣一愣的，这公司还真是什么人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