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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珊珊点开那只有八秒钟的视频。
室内灯光晦暗，打人的那位面部轮廓看不清楚，只能看清楚他抽那位少年的画面。
这种逼人为娼的事情，屡见不鲜。
吴珊珊一手码字:【玩归玩，闹归闹，商务酒局别拍照，被顾文珠发现，咱们就麻烦了。】
“段文镜？”
刚准备点击发送出去，就听见身旁传来程沫的声音。
吴珊珊抬头望向程沫，正好程沫也侧头朝她看过来。
程沫是等得太久了，想过来看一下吴珊珊刷了多少，就看到她点开陶锦发来的视频。
里面的人有点眼熟。
“再点开给我看看。”
“哦哦哦，好的。”吴珊珊连忙点开那段视频。
程沫仔细看着里面的画面，当她看到段文镜那张脸时，也愣了一下。
顿时皱起眉头。
“瑰总，里面这人……您认识？”吴珊珊小心翼翼的问道，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程沫的表情变化。
“这是刚刚发生的吗？”
吴珊珊愣愣点头。
“是在哪个地方？走，我们现在过去。”
挣好感度的机会来了。
说罢，程沫拿起自己的挎包，快步往外走去。
“啊？”
吴珊珊反应过来后连忙跟上。
“等等我，瑰总。”
……
幸而两处离得不远，几分钟的车程。
到达夜色酒吧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段文镜被身后保镖按着跪在地上，一瓶酒接着一瓶酒从他头顶倒下去。
酒水顺着他的发滴滴答答的流淌着，将地板砸出一滩又一滩的酒渍。
段文镜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酒水浸湿，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这番场景，吸引了周围一些顾客与服务员的注意。
有人想拿出手机来拍摄，顿时被侯在一旁的保镖制止。
他们愈发不敢正儿八经的盯着看，只敢时不时朝这边瞥过来，偷偷看一眼，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窃窃私语。
“这男生是谁啊，胆量够大啊！竟然敢惹杜经理，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你懂什么，杜经理算哪根葱，只是那些有钱人的一条狗而已。”
“怎么回事啊？惹到惹不起的人物了？”
“不知道，不过那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我估计那男生要倒霉了。”
“不用你估计，已经开始倒霉了。”
“哎！可怜的娃！”
“可怜啥啊，看看那桌上摆着的钱，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顾文珠走到段文镜面前，半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段文镜的脸庞。
“乖乖听话不好吗？只要你听话，这些钱都是你的。”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沓钱，朝着段文镜脸上扔去。
段文镜动了一下，换来的是保镖那不留余地，铁钳般的禁锢。
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沓钞票朝着自己砸过来。
他下意识闭上双眼，避免伤到眼睛。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他疑惑的睁开眼，看见那一沓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截住了，砸不到他的脸上。
抬眸看见那陌生却又倍感熟悉的脸时，段文镜脸色一怔。
手指紧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肉里。
心脏砰砰跳着。
真的是太狼狈了。
忽然有点不敢面对她。
她手指捏着钞票，轻轻晃了晃。
似在掂量它的重量。
“啧啧，就这点？！”
程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然后松开手，任由那些钞票从她手中缓缓滑落，散落一地。
顾文珠抬起下巴，看向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目光在吴珊珊身上一顿，斜睨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陶锦。
吴珊珊，她认识。
陶锦和吴珊珊之前一直求她帮忙办事，吃过几次饭。
陶锦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对她回之一笑。
顾文珠复又把目光重新移至程沫身上，微微挑了挑眉毛。
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女生，她也有点印象。
之前还未见那么漂亮，现在倒有几分姿色了。
看着那散落一地，被地上酒水打湿的钞票，顾文珠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指着茶几上一沓一沓的钞票，满眼不屑。
“嫌少？我这还有啊，不过嘛，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哦？”
程沫扫了一眼茶几，轻轻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可也才十万而已啊，出来玩，这点钱哪里够呢？”
顾文珠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盛，不过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呵呵，你以为这十万块钱是那么好挣的吗？就算好挣，那也得看是对谁。”
“对你来说，这点钱你怕是得挣三年，这滩浑水，我劝你少淌，免得惹火烧身，自寻死路！”
虽然在笑，但眼中却透露出警告的意思。
“杜经理，你们这保镖是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放过来，我这身份地位，还得和这种无产阶级打嘴炮？真是不像话！”
顾文珠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保镖，语调中带着几丝怒气。
杜经理立马站起身来，朝两个保镖挥了挥手。
“这位小姐，在我们动粗之前，请您离开。”
程沫脸上虚假的笑容消失殆尽。
“你是这酒吧管事的？”
“对，我叫杜超，是这酒吧的经理。”
杜超说话间，目光从段文镜身上扫过，随即又落在了程沫的身上，脸上的笑意森森。
“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想要强出头，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免得惹祸上身。”
“既然如此——”
程沫停顿了一下。
顾文珠闻言，脸上的嘲弄更甚。
就这样妥协了？
还以为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物。
杜经理也是一脸不屑，觉得程沫太软弱无能。
“既然小姐能想通，知难而退最好不过，这边——”
“把你们老板叫来！”程沫忽然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