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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有些意外,没想到萧迟瑜的格局这么大。
可有些事情,并不会只按自己预想的发展。
她故意钻牛角尖:“若是他想要坐在这个位置,又是一个昏庸无道的皇帝,你还把天下让给他吗?”
“兵权在我手上。”
只是淡淡的几个字,尽显威严之势。
顾鸢就知道萧迟瑜不是毫无准备之人,他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
不过看萧广凌的性子,好像真对这皇位没有什么想法,反而觉得是个烫手山芋,想尽快扔掉。
她刚才这番问话,确实是钻牛角尖了。
“那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看他个人的意愿,他若愿意,朝中始终有他一席之地。”
“那……他的王妃呢?”
萧广凌成为了翊王,通寻语自然变成了王妃,从皇后到王妃,这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不过,她是通文的嫡孙女,又曾亲手端过藏有苍竹的参汤给萧广凌,按道理会要被处死。
“关于这个,得问过皇弟的想法。”
毕竟是他的妻,要杀要留,当由他做决定。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萧迟瑜渐渐睡了过去,听呼吸声,睡得还挺踏实。
顾鸢蹑手蹑脚离开。
外面晴空万里,她伸了个懒腰,心情明媚不少。
萧迟瑜还如之前一样,并没有因为当上了皇帝而改变,她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
“顾姑娘,您怎么出来了?圣上他……”
顾鸢迎面对上连召探究的表情,蓦地想起了之前他看到的那幅场景。
她连忙解释:“他过于劳累,已经睡了。之前我只是腿麻了,他扶了一把,你不要误会。”
“过于劳累……好的。”连召一副秒懂的表情。
顾鸢:……
她感觉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好揉了揉鼻子道:“我先回去了,待会他醒过来,你转告他。”
连召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等到她走远,小太监们立即凑了上来。
“连总管,今日奴才们可算是开了眼界,圣上对顾大小姐果然不一般。您给咱们透个话,以后她是不是就是咱们的新主子了?”
连召扫了他们一眼,神秘兮兮道:“悬。”
“这是为何?奴才们见圣上对顾大小姐很是宠爱,难不成还想立其他人为皇后?”
“非也,此事不在于圣上。”
小太监们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再想追问,连召却什么都不说了。
直到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才渐渐领悟。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萧迟瑜每每派人前往徐国公府接顾鸢入宫,都扑了个空。
敢让当今圣上吃闭门羹的,顾大小姐是头一个。
倒不是顾鸢故意为之,而主要是因为神医谷的名声大鹊,不少人找上门来想让她引荐,以至于忙得飞起。
许飞的腿已经全然恢复,因着有较高的天赋,顾鸢收了他为徒弟,让他以神医谷的名义接诊。
他也没有让顾鸢失望,凭着自己的勤奋努力,实力突飞猛进,一般的症状都不用请教顾鸢,可以自己独当一面。
顾鸢很是欣慰,若是老许儿知道自己的孙子这么有出息,该有多高兴。
在外奔波了一天回来,回到徐国公府,总觉得门口守卫表情有些不对劲。
直到看到萧迟瑜铁青着的一张脸,她才意识到什么。
这些日子不是没有人来传过话,她都说有空就去宫中看看,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都没有抽出空来。
周围还有其他人,她老老实实走过去行了个礼。
“不知圣上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指示?”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今日处理完手中的事情,他就低调出了宫,来徐国公府找她。
生生从太阳刚升起等到落山。
顾鸢心虚地咬了咬唇,尽量让语气变得柔和:“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这才晚回来些,早知道圣上在此等我,我就早回来了。”
毕竟他是整个禹国的主宰,还是哄着些好,不能得罪。
站在周围的宫人一个个凝神屏气,心想顾大小姐终于惹怒了圣上,所谓的特殊不过是比寻常人宽容一些而已。
他们在猜,她这次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跟朕进宫。”威严的身姿往门口走去。
顾鸢诧异中带着疑惑:“现在吗?天都已经黑了。”
萧迟瑜回过头:“你是想违抗朕的命令?”
顾鸢定定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又回到了从前动不动掐她脖子的状态。
他终归是这里的王。
要是以后和他在一起,都要如此听从他的命令,任他颐指气使,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她想,她之前没有答应他是对的。
见她杵着不动,萧迟瑜眉头微拧,突然大步走到她身旁,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她横抱起。
一路疾行,直到上了马车。
顾鸢并没有反抗,她知道对于他来说,反抗根本没有用。
她心中只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她的身子被温柔放下,耳畔响起压抑低沉的声音:“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心中的小人告诉顾鸢不要理会,却又气不过,不受控制反驳:“我生来不是为了听某个人的话而存在的……”
话音还未落,她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影将她笼罩。
下一刻,唇上多了一丝灼热的触感。
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抵住。
进攻力十足的掠夺让顾鸢有些喘不过气,她拼命想要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
无奈,她狠狠咬了一口。
“嘶……”萧迟瑜动作顿了顿。
可接下来,并没有放开她的趋势,只是动作放柔了许多。
血腥味顺着舌尖传递,让顾鸢皱了皱眉。
都这样了还不放手,他到底想怎样……
又是一阵唇齿缠绵。
顾鸢缓缓闭上了眼。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总不能让自己吃亏。
萧迟瑜撤离时,正是顾鸢投入的时候,以至于眼神带着一丝迷离,有些意犹未尽。
“怎么,发泄完了?”她仰头盯着他。
萧迟瑜略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克制着的欲望。
“没有,我只是在生气。”
“你生什么气?”顾鸢无语,生气的该是她。
萧迟瑜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气你这么多日不来见我,气你心中没有我。又气我自己,连将一个女人留在身边的能力都没有。”
这番话道尽了心中的委屈,与刚才在徐国公府的气势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