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爱你

梁栩栩成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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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袁穷的步伐急促的后退,面容恢复成了老张,脸色也变得发白,“小阴人,你狠,你够狠!破我阳神是吧,没关系,张德友的这件衣服我能穿七年!我看你个小阴人能不能活到七年!跟我斗,有本事比比谁的命更长!”

    说话间,他已经退出十米开外,见我绷着气息站在原地,他又神叨叨的笑起来——

    “师妹啊,师哥感谢你的善心,如今看来,你纵然术法胜我,依然棋差一步,人不狠,终究不成气候!那两成的修为只当是师哥送你,明年,师哥会去你的坟头探望,对了,骨灰记得藏好,师哥还想尝尝摄雷术的味儿呢,哈哈哈哈哈……”

    笑音未落,人影就从薄雾缭绕的马路上消失了。

    “梁栩栩,你怎能如此糊涂!!”

    心魔朝着我大吼大叫,“你以为破了他的阳神就行了?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会想办法将你的铁丝逼出来!你所谓的善心是再给自己种下祸患!想想你的奶奶!你的师父!你的王姨!你对得起他们吗?!梁栩栩,你太让我失望了!!”

    “闭嘴!!”

    我不客气的朝她挥出手,“对我失望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那是八个孩子呀!!!

    袁穷死不足惜,孩子们怎么办!!

    奶奶的!

    你跟我俩呜嗷的叫嚣,当我心里没气吗?

    日盼夜盼。

    这一天我足足盼了十一年!

    今晚放走他我就甘心吗?!

    我高兴?!!

    扭头我回到车里。

    瞄着她又坐到了副驾驶,没待她开口我就一个巴掌挥过去,“赶紧给我滚蛋!”

    直到她散成了黑雾,我才呼哧着缓解情绪。

    刚要放下遮阳板的镜子,手一抬,鼻息就嗅到腥味儿。

    着重看了看手套,指腹处还留有老张头顶干涸的血迹,几缕发丝亦在上面粘连。

    微微蹙眉,我摘下手套,找了张红纸将它包裹好。

    又拿出一副新的黑皮手套戴上,这才对着镜子照了照。

    袁穷的两成修为令我脖子上起了瘢痕。

    凸起的蜈蚣肉条从耳下蔓延至了全身,倒是只剩一张脸儿能见人了。

    刚刚我的脸已经要起疤,就差一点点,若是我没收手,针织面具就得就位了。

    还成吧。

    苦中作乐的角度看,反噬的挺是地方。

    老天爷对我真心不薄,起码咱走出去还有个人样儿。

    我顺了顺头发,以后是不能再束起来了,披散着能遮掩的严实些。

    想起成琛说过的话,我整理头发的手顿了顿,默了几秒,仍旧还是选择披散。

    提了提夹克里面的毛衫高领,尽量杵到下巴。

    鼻血再次流出,我面不改色的拿出纸巾擦拭,越擦越觉得心累,索性堵着鼻子朝着头枕一靠。

    罩门……

    袁穷这货要不要这么千锤百炼啊!

    不搞出点花样对不起他阴险狡诈的人设是不?

    能将罩门藏在身体的哪里呢?

    难不成……

    鞋子里的脚趾一动。

    我登时坐直,纸巾在掌心里攥紧,行间穴下方,大脚趾缝隙?!

    看着室内镜里自己那张流着鼻血的脸,我嘶~了声,袁穷的罩门藏身处……

    不会和师父早年故弄玄虚的地方一样吧!

    想着,我用纸巾塞好鼻孔,再次看向包着旧手套的红纸。

    回去试试便知!

    我虽然没搞到袁穷原身的毛发,他也属实不趁毛发,但是老张的头发里留有他的气,家里还有个纯良,对,我还有浩然……

    得!

    回家!

    进门已经是下半夜三点。

    我将钥匙扔到玄关的鞋柜处,拎着箱子刚到客厅,没想到纯良还没睡。

    小老哥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他低头摆弄着手机,双目是无神状,连我进门他都没察觉。

    我见状就先将皮箱子放回卧室,出来便看向他,“纯良?”

    纯良恍然回神,看到我还吓一跳,“姑,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刚呀。”

    我说道,“下半夜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打量了一圈,屋内好像就他自己,“齐菲呢?”

    “加班出采访去了。”

    纯良挠了挠头站起身,“你下午刚走,菲菲就接到台里的电话,说是高速路段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好几辆车相撞,她被派去做现场报道,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睡不着,在这等你们。”

    说话间,他还很体贴的过来帮我摘下书包,“姑,你回来这么晚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别提了。”

    我郁闷的紧,“遇到袁穷了。”

    “啥?!”

    纯良睁大眼,“你没吃啥亏吧!”

    “没有。”

    仗着毛衫衣领高,我头发又很长,散在脸颊两边他看不出啥,就是提起来难免窝火,“本来我能按住他,但是他将那个八个孩子的毛发收集起来了,在身体上布了罩门,我要是伤了他性命,就会伤害到那些孩子,所以……”

    我垂下眼,“只能看着他跑了,很遗憾。”

    “那他不是学你么!”

    纯良无语了几秒,“不对,学我爷的路数啊!要是不破了这罩门,你就没法要他命了是吧。”

    “对。”

    我点头,“现在就得先找罩门,不然那个八个孩子就会受到牵连……”

    “卧槽!”

    纯良咬牙,“那老登要不要……简直阴险到极点了!!!”

    我对袁穷也是无话可说,回到卧室找出一身新睡衣,对脖子上的麻麻赖赖有点头疼。

    难不成以后在家还要戴围脖?

    搞个脖套?

    正准备去洗澡,视线很自然的就掠过皮箱——

    走到客厅我见纯良还在那愤慨分析,不由得开口,“纯良。”

    “怎么?”

    纯良愣了愣看向我,“姑,你现在术法都上升了,应该有办法去找袁穷的罩门吧。”

    我点了下头示意他安心,本想直接去浴室,脚步顿了顿还是道,“纯良,今天下午我很想你。”

    “……”

    纯良唇角一抽,傻了几秒,很本能看了一眼他的卧室,“姑,得亏菲菲不在,你这话说得容易让人误会知道不?”

    我嘁的笑了声,上前拍了下他的手臂,“总之呢,你永远是姑姑我的小可爱,纯良,姑姑爱你。”

    纯良怔怔的看我,默了会儿也笑了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沈栩栩,你是真有腻咕姑的那劲儿,搞得我这小心脏又噗通噗通的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