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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缠妥。
我瞳孔里只有铜人金光,对着他们,我单手冲前,“来!”
“放肆!!”
铜人们果然听话给力,摆完阵型站在最高处的那两个铜人都是直接飞出来,脚下还隔空对我做着狂蹬!
这要是给他们身上沾点白灰粉,那就是电影特效,都能蹬出烈气了!!
我牙关紧咬,提气就迎了上去——
你和我玩少林十八铜人阵,我就还你罗汉十八手!
长拳起手,通臂为母,攻上防下,攻左防右!
歌诀有云:轩辕跨虎征蚩尤,仙人指路莫发愁,回头望月龙摆尾,童子拜佛把路修!
咣咣咣声音连起,他们却不似刚刚那么刀枪不入,被我拳头打到还会微微退步!
当然,我的拳路完全杂家,我可以用十八手,也可以瞬间转换罗汉拳。
别和我说套不套路,我没有,求得只是赢!
眼见一个铜人被我打得后退,我纵身一跃,两根手指旋即弹出,对着他的朱砂眼睛一杵!!!
奇异的是竟然听到了噗嗤!声响,我真的戳入了他的铜眼仁!
指尖冰凉。
并不是凉腻腻的肌肤感。
貌似戳入了轮胎内部,有一种硬胶皮的错觉。
但这不重要,被我戳入眼睛的铜人当即就像是点了穴位。
朱砂变成了黑色,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我大为振奋,拳路更为劲猛!
劲膀如开弓,手指如钢钉,跨部疾如风!
常年打沙袋的经验让我的发力点可以瞬间迸发,找穴迅猛!
出手直奔双睛,别问我刑不刑,一百年起步,蹲到地老天荒,我也得弄他们!
两分钟后,周围就林立了七八个一动不动的铜人,其它铜人还在对我连连进攻!
他们并非听话乖巧的容着我打,实打实的与我拳脚对垒!
我如果双拳走空,背身便会受到他们的踢踹,连续的痛感加深了我的愤怒!
咱什么性格?
疼来疯!
越疼越疯!
右拳铆准挥出,手指戳进对方眼仁时手臂却被旁边的铜人生生擒住,他们都有点灵气,博弈了几回合便发觉到我右臂力量极大,扭扯着我的右臂就想将它生生折断,远程旁观的三人惊恐出声,“栩栩妹子!!”
“姑!!!”
“栩栩先生啊!”
“啊!”
我亦然疼痛难忍,身体随着铜人扭转胳膊的力道凌空打了几个旋子!
站稳后我生生扯回胳膊,撕拉!~一出,整条右臂的两层衣袖都被铜人给撕碎了!!
脚下连连后退,裸露的右臂皮肤发出了艳艳的红光。
纹刺忽隐忽现,我嘶嘶的缓解着疼痛。
肩膀活动了几下,还好,大概是受到纹刺加持,并没有脱臼和骨折。
剩下的铜人不再给我修整的时间,一个铜人对着我脊背一躬,后面的铜人便踩踏着他的背身发力朝我飞身而来!
高难度跳山羊!
玩的那叫一个炫!!
“滚开!!”
我大喊了一声,右臂的牡丹腾~!的穿破肌肤,摇曳而起!
巨大的疼痛感令我无暇欣赏,对着飞来的铜人左手出拳一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跟上,生生的戳进他瞳孔中的朱砂处!!
咣当~!!
落地不动的铜人如铸像般泛起了回音。
“漂亮!!”
面部增肥三斤的方青虎还有心情给我鼓掌,“栩栩妹子!!我真就服你!!”
我来不及和他们去分享心得,对着其余的铜人继续进攻。
右臂又痛又热,牡丹在我的肩头忽隐忽现!
情形略有怪异,好像我是什么怪胎,身体竟然生长出了花朵枝蔓。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还很好看,尤其是在这么个暗黑的环境中,我肩头的牡丹犹如潋滟的曼珠沙华,红的似火,燃烧着我体内沸腾的热血!
杀吧!
杀!
铜音震天。
我打红了眼,掌心的花瓣簌簌飞出,粉嫩的蝶翼化身成了犀利的刀刃,直接飞入铜人的眼睛!
无数的花瓣在我的周身萦绕,夜空仿佛下起了粉色的雪。
清风飞舞,却凛然如刀。
不多时,我脚下的粉色蝶翼已经埋到了脚踝。
铜人或站或躺在花瓣中,一动不动。
转回脸,围观的三人皆有点发傻的看我。
秦飞更是伸出手,试图用掌心接住上空飘飘扬扬的一片花瓣。
我发出一记笑音,侧脸看向肩头的牡丹,它泛着光芒,以微微遮脸的状态缩回到我的手臂。
依然没有全开,磋磨至今,我已然能平静面对了。
没了衣袖布料的遮掩,手臂上的红色纹刺倒是异常清晰,好似一条别样的花臂。
摊开手心,地面上的花瓣便盘旋而起,清香香四溢中,一股脑的收回了我的掌心。
秦飞没有接到那片花瓣,眼底还有细微的失落,纯良不客气的撞了他一下,:“行了,看看你都容易惹事儿,接到花瓣儿你真就摊事儿了,知道不。”
听着他的话,秦飞虽然脸部微红,却也洒脱的笑笑,“纯良兄弟,你是不是还在误会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栩栩先生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是很欣赏她……”
“啊,你有女朋友啦。”
纯良一副大明白的样儿,“那我姑就属于你女神呗。”
秦飞低着眉眼,“应该算……”
“行啦!”
方青虎含糊着打断他俩的话,“你俩心都有点大了啊,这什么场合啊,还唠上了,小飞啊,你刚才不是还吐血么,是不是胸口不疼了?”
青虎兄一训斥,金蛇出洞和七星螳螂便没动静了。
我站在原地倒是没什么所谓,纯良很了解我,知道我哪次折腾完都得缓一缓。
甭管是请神还是原身发力,都得休息几分钟,他和秦飞臭贫几句,亦算为我分忧解难了。
“栩栩妹子,幻境没破啊。”
方青虎顶着张睁眼都费劲的肿脸站起来,“没看着法坛在哪啊。”
我也觉得奇怪,铜人阵貌似被破了,他们完全是铜皮造的塑像,出脚踢上去会发出咣咣音。
可这天光还是暗的,黑色幕布并没有拉开,热血一退,我无袖的右胳膊都有点麻嗖嗖的凉。
“姑,那边又起雾了!”
纯良的手指一抬,我回头便看到了来时的路又起了白色的雾。
说是雾,它更像是烟气,一缕一缕的白丝,在暗色中尤为显眼。
我们互相看了看,便跟着雾气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