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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骨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直接用五彩丝带打开门，声音带了几分虚弱，“洛小子，你把你的【杀意】收一收，再不收我们【神域】就要出问题了。”
洛凡皱眉低头打量自己，抬手一动，因为他力量波动直接把门和走廊摆着的花盆都削成了粉末。
就连墙面上都是斑驳痕迹，仿佛用刀寸寸划过一般。
洛凡这才低头检查自己，发现衣服也破破烂烂，勉强蔽体。
柳风骨道，“小子，知道为什么上面要限制咱们的力量了吧，就是因为超出我们本身的力量，是这个星球目前无法承受的。”
“如果不是神王的力量庇护，这个星球早就因为各方争斗陷入恐慌。就像一块脆弱而精致的蛋糕，各方争夺不下，就会破坏，连一个边儿都无法保留完整。”
“而你现在的力量也快要超过这里留存的极限了，如果你再强大些，那你的一举一动，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毁灭。这就是授神者没有烙印的代价。”
洛凡看着自己手上那淡淡的颜色。
柳风骨也是在硬着头皮和他说话。
“骨爷我这……”
他想问问怎么办。
柳风骨摆摆手，“我也不知，你这力量来自于……我们授命自身神明烙印，自然也惧怕规则维护者的力量，祂是很轻易就可以杀死我们的。”
“世界上，或者更高地方，神明千千万，很多，他们不会在意是多一个还是少一个，他们也不会在意我们如何。同理，规则维护者也不会介意多杀一个无辜的神明。”
“可被杀的那个会介意。所以我们也不清楚那位怎么想的，祂把这个力量给你却又不给你烙印……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你自己去找答案了。”
洛凡沉默了。
他要是说，他就一个系统，系统给他随机抽取的大礼包里开出来的，对方会信么？
最终，他选择找个时间问问路西菲尔德。
毕竟他是真正的神明，或许会有了解。
等等……
之前路西菲尔德说他也是堕神？
可路西菲尔德的阵营一直很明确，那就是华夏……
或许是澜海顾问！
如果不了解还好，随着了解深入，洛凡觉得这个世界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他想不清楚。
“那我先暂时离开，寻找一下……”
柳风骨却拦住他，“不，我觉得你这个能力，虽然对我们有威胁，可对于【神只】的行动更有威胁。”
洛凡愣了一下，突然明白柳风骨的意思。
这是一个威慑！
不过他们还是默契的保持了最远的距离。
冯晨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探查【神只】的行动。
其中林斐他们小队尤其卖力，毕竟他们队伍中有一名土系异能者，所以在发现祁连山脉附近土地中是否埋东西方面格外方便一些。
洛凡坐在距离柳风骨他们最远的房间，按下和路西菲尔德的通话按钮。
很快，路西菲尔德就接通了通讯。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路西菲尔德似乎正在战斗。
他微微喘息着退开身体，可以看到画面中他正在飞速移动，而后就是激烈的交手。
洛凡心也跟着一紧，随即就见一抹赤芒划破天际，是一闪而过的红色衣角。
洛凡瞪大眼睛，心里微微猜测那穿着红衣的身形是谁。
一声稚嫩的娇喝给了他答案。
正是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七杀将军。
洛凡仍未知她的名字。
七杀将军，也只是华夏官方对她的称呼。
敌人被接手，路西菲尔德终于停下动作，悬停在半空中，黑色燕尾服和羽毛一起飞舞。
在夜色下，显得神秘而诡异。
“有事？”
洛凡犹豫一下，“是有点事想问，不过看起来你那边有些问题。”
路西菲尔德很轻易的察觉到洛凡语气中的不对，就连称呼也变了。
“看起来出了些问题，我这里目前不需要我了，所以你可以问，我会尽力解答。”
洛凡犹豫一下，“您上次说的，您是堕神对么？”
路西菲尔德愣了一下，随即轻笑，“是的，看来我要跟你好好聊聊了，我这个堕神，可不是那些堕神，我们还是有些差别的。”
洛凡脸色严肃，他没开灯，也看不出面色如何。
路西菲尔德面色轻松，“看起来，我需要和你面对面聊聊。”
洛凡一愣，下一刻，门被敲响。
“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洛凡应了一声，门被推开，文野走进来。
屏幕中路西菲尔德道，“文野是我的化身，此事说来话长，现在让他给你详细解释吧。”
话落，路西菲尔德的身形就消失了。
洛凡盯着文野，“来的很快。”
文野笑吟吟走进来，关好门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月光所及之处，我都可以到达。”
洛凡等着他继续说。
“堕神是指从光明中坠落，进入黑暗的神明，所以我是堕神。”
“但这种很少，而且就算堕落，也是有神格的神明。常规提到的堕神，其实是指没有神格的神明。”
“你要知道，其实有很多神明诞生，是没有神格的，就像你们人出生，活着，但是没有身份证，在社会上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而我们常规而言的堕神，也是指高纬存在不承认的存在，哦对，我们在高纬也只是人，和你们没差别。”
文野给自己倒了杯水，若无其事，仿佛根本没察觉到洛凡身上来回奔涌的【杀意】。
“其实是人是神区别不大，都是低等位对高等位的称呼罢了。”
“大家顶多高等对低等有点儿歧视，更多的是能和平共处。唯有堕神，因为他们生活在黑暗中，随时窥视我们，想要夺取我们的神格，才是我们不能容忍的存在。”
“可我们杀不死他们，就像神明无法杀死神明，只能自行消亡一样。所以我们更加讨厌随时想夺取我们神格身份的堕神。”
“而他们生存在黑暗中，随时准备暴起把我们杀死吞噬。”
洛凡不解，“为什么你们杀不死他们，他们却能杀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