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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西十一点半洗漱出来才拿到的外卖,她在两家店买了餐饭,一家买了小米南瓜粥和两个小笼包,另家是奶茶店,买的是蜜桃茶。
因为腿脚不便,陆西西申请了线上上课。
她的脚大概还需要三四天时间才能恢复。目前,虽然骨头没有损伤,但是步行时牵扯肌肤伤口还是会作痛得厉害。
教授家饭局结束后,师母要求留宿。
江晚葶和白婉妯都是女性,乘车回去并不安全。师母本想让两个男生送,但高佟说他有女朋友,不方便。温既也是,打算去女朋友那。
顾及人身安全,江晚葶和白婉妯被留了下来,担心两人怕生不习惯且没有安全感,师母便让两个女生一起睡,在那个不大不小的客房里凑合着。
而高佟跟温既在半路分开。
回去的路上,温既给陆西西发信息。
他驻足在一家还没闭店的蛋糕铺,橱窗上摆着她喜欢的美乐蒂造型蛋糕,主题是冬日。美乐蒂手边插了个用巧克力做的牌子,上面潦草写着:新年快乐。
他站在橱窗前,里面看店的员工频频往窗外看。
新的一年,第一天的夜晚,站在摆放着花束还有用钉子固定的霓虹灯前,少年穿着件保暖宽大的黑色卫衣,腿部修长且笔直,深色穿衣并没有恶人的形象,虽冷硬,看起来不好亲近。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眼前一亮,一眼惊鸿初起。隔着玻璃窗,做兼职的员工忍不住偷偷拿手机拍。
温既等了七分钟,还是没有等到陆西西的回复。
他知道她的睡眠时间,忍不住给她发去了视频邀请。
此时,坐在书桌前拿着ipad被色彩难倒得脑袋迷糊的陆西西将头发抓得凌乱,仔细一看,地板上散落着很多头发。
视频铃声响起,看到备注,陆西西犹豫了两秒,点了接通。
她这边光线明亮,书桌对着窗户,有寒风吹进来,她脸色冰冷又苍白。而温既那头,灯光昏暗,光影在他脸上切割着。
想起了今日的缠绵,陆西西扯过桌上的小玩偶抱在怀里,她看着镜头里的温既,脸颊情不自禁地染上几分羞涩,她轻着声,“打视频给我干吗啊?”
“要吃蛋糕吗?”温既看着橱窗上那个他盯了很久了蛋糕。
陆西西看了下时间,震惊了下,“大半夜吃什么蛋糕啊!”
然而,视频镜头反转,对着不再是温既那张半明半暗冷淡的脸,而是摆放得整齐的蛋糕,每一个都小巧有致,看着很是少女心。
陆西西目光被吸引住了,她凑近镜头扫视着,恨不得每个都想带回家。
镜头画面再次一转,隔着屏幕,两人目光撞上。
陆西西往椅子上缩了缩,问,“你给我买?”
“嗯。”温既问,“西西喜欢哪个?”
“都挺喜欢的。”陆西西轻佻了下眉,她对甜食不挑,长得好看的蛋糕太多了,审美疲劳的她把选择权交给温既,“你要是想买给我的话随便买一个吧,买小一点的,不然我吃不完。”
蛋糕固然好吃,但甜腻有短有长。
“好。”
聊天视频迟迟没有挂断。
温既走进那家蛋糕店跟员工说了下,员工便拿着小盒子打包打包,一直到付款,陆西西全程目睹着。
做兼职的员工是个小女生,年纪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看起来比陆西西还小点。女生爱慕的眼神时不时投向温既,虽然温既目光是落在蛋糕上,但是陆西西心里也有点不太高兴。
男朋友长得张扬好看,独自出门在外貌似并不安全。
陆西西凑近镜头深思着问温既,“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服务员小姐姐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回去的路上,天很黑,但有路灯照明,安静的僻静小道,从手机里传来磁磁的杂音。
陆西西艰难地调整了下坐姿,看着温既调低手机,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颚。
“西西。”
不正面回答,而是喊她的名字。
在陆西西看来,温既心里指不定就是偷着乐。
陆西西语气不悦地说:“做什么?”
“我没注意看别人。”温既又说,“你别吃醋。”
陆西西愣住,不免想到了自己貌似真有点醋精的感觉,她浅浅地吐了口气,把自己心里的多余失态划掉。她淡定地说,“哦,我没吃醋。”
温既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见视频里温既走到熟悉的路段,陆西西拿杯子喝了口水,她捧着ipad继续琢磨配色。
十分钟左右,温既到了陆西西家门口,他低头看了眼手里提着的蛋糕,两侧是透明的,能清晰看清里面并未融化的造型。
他举起手机对着镜头里怀中抱着ipad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陆西西说道:“西西,麻烦出来开门。”
闻言,陆西西迟钝地抬起头,放下平板,一蹦一跳地去开门。
初冬的夜晚更深露重,离开狭窄温暖的卧室铺天盖地而来的便是令人寒毛竖起的冰冷寒气,客厅阳台并没有关窗户,敞着一半通风,浅色窗帘摇曳多姿,在夜里荡漾得风情。
门打开,陆西西抬起头就撞进温既深沉的视线里,她心跳微顿,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就转移到了他手中提的那两个小蛋糕上。
是美乐蒂,还有史迪奇。
她唇角不由得往上提,“你真给我买了。”
平时追剧,看的婚恋剧多了,就总结出了男人的话不能信这个道理。
“嗯。”温既垂眸看着陆西西往后曲着悬在半空中的右腿,他说,“不让我进去吗?”
陆西西没多想,往旁边跳了下,侧着身子给他让道,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那你进来。”
温既被她气笑了,唇角轻扬着,他走进去关上门,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几乎是蛋糕落下的那一刻,精壮的手臂揽过身旁温软的少女。
纤细的腰忽然贴上了灼热的温度,陆西西皱着眉低头看向温既伸过来的手,骨节分明漂亮且有力的手,此刻正放在她胯骨的位置。
“你做什么?”
有预兆的亲密,她本能地还是会感觉到排斥。
温既不逗陆西西,避开她受伤的腿,一把将她抱到桌子上。
短暂的悬空让陆西西惊魂不定,她扶着温既的肩膀,用那条没受伤的腿轻轻地踢了下她,她那只脚上穿有居家拖鞋,家里地板谈不上特别干净,撵着尘土在他黑色裤子上留下了印子。
“西西,我今晚不在这睡。”温既凝着她的眼睛,“接个吻我就回去了。”
陆西西懵了下,推着他肩拒绝道:“晚上吃的东西有点杂,嘴巴有味道,不适合……”
刹那间,唇角落上柔软的温热,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