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药物反应

斗十千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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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药的第一个晚上,梁崇就感觉到了明显的效果。

    晚上睡觉的时候,喉咙里有一股非常强烈的灼烧感,感觉像被泼了硫酸一样,把嗓子里的皮肉都撕开了。

    疼得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想像常人那样吼几声,减轻一下痛苦,她却做不到,也没有人可以倾诉。

    难怪陈大夫让她前两天不要吃任何东西,照这种痛法,怎么可能吃得进去,和生吞刀子没什么区别。

    在后半夜,梁崇还发起了烧。

    对此,陈大夫倒是和梁崇交代清楚了,涂的那个药膏,作用是破坏声道后又进行重塑。

    对嗓子的伤害有些大,可能会有发热的风险。

    但没有办法,因为上着药的原因,梁崇喝不了退烧药,只能硬捱过去。

    梁崇强撑着点起油灯,给自己在额头上敷了块湿毛巾,又在腋下、脖子、脚后跟等地方抹了一些酒精。

    当时陈大夫和她说注意事项的时候,梁崇就顺便把酒精这类常用的退烧药品买了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梁崇疼的已经麻木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平安和旺财叫醒的,天已经擦黑了,两小只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在疯狂扒门。

    没有办法,梁崇又起来,给两只狗简单煮了一锅麦饭。

    从医馆回来的第二天,喉咙里的灼烧感更加强烈,梁崇只觉得擦过药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

    且整整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不止喉咙很痛,身体也很饥饿。

    前世遇到不能进食的情况时,还可以通过输营养液等方式进行补充,到了这,却没有任何办法。

    一直到第四天的时候,痛感才稍微有所减轻,除了中途喝了一点蜂蜜水,梁崇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头晕眼花、浑身脱力的状态。

    她深感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又昏昏沉沉的起来烧火,用家里的白面熬了一些面糊出来。

    用水将面糊稀释成可以吞咽的状态,忽视喉咙里的痛苦,勉强吃了一些下去。

    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点力气。

    后面的几天,梁崇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进食,除了液态的食物,别的都吃不下去。

    就连液态的食物,都是在非常艰难的情况下吞下去的。

    七天时间一到,梁崇瘦了一大截。

    梁崇穿过来之后,除了农忙时节和赶山时节,饮食一直很规律,又非常注重养生,还把自己养胖了一些。

    不过在饿了七天之后,又瘦了下去,整个人被折磨得非常憔悴,和刚穿过来时的样子也差不多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到医馆,陈大夫见到梁崇的样子,并不惊讶。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这个药的原理本就是先将声带重新进行破坏,他让梁崇前两天不要进食的目的,不是觉得她承受不住吃饭的痛苦,而是那个时候药还没有被身体完全吸收。

    那个时候进食的话,会把喉咙里的药物带到胃里,造成浪费。

    至于后面几天,药效也吸收的差不多了,能忍痛的,吃多少都行。

    不过梁崇明显是个不能忍痛的,和他前面治过的几个患者一样,几天下来瘦了许多。

    陈大夫观察了一下梁崇嗓子的情况,又看了看脉相和血液的颜色。

    冲梁崇点点头,说道,“看嗓子的情况,治疗的方向倒是对了,虽然效果不如前几个人好,但也还在预估的范围之内,接下来,你按部就班进行治疗就行。”

    说完,陈大夫又去后院取出装药丸的小盒子。

    不过拿来后,却没有让梁崇立刻服下,而是拿出特制的骨刀,切下大约三分之一的量,让梁崇就着事先让小童准备好的汤药喝下去。

    梁崇照办之后,他又让梁崇在大堂候诊的地方稍作等待。

    接着便继续接待其他的患者了。

    梁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按照他的吩咐照做。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感觉浑身发痒,哪里都想抓一下,抓过的地方更是起了很多的包。

    她再笨也知道,自己这是药物过敏了。

    果然,陈大夫接待完上一个患者,又出来看了看梁崇的情况。

    看到梁崇脸上和身上的那些包之后,摇了摇头,让梁崇进去诊室里面。

    一进去,陈大夫便说,“你对药物的排斥反应很是激烈,吃的时候只能减半了。”

    还给她说了一下前几例病例的情况。

    是药三分毒,给她吃的黑色小药丸里,有一味药的药性有些强烈,少部分人吃了会有过敏反应,严重的,甚至会死人。

    所以一般都要先试吃一下,以便后面把控好吃药的量,将其控制在一个患者恰好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梁崇不幸,正好对这种药物过敏。

    不过她的过敏情况不是最严重的那种,一次吃半颗的话,身体应该能承受得住。

    当然,该有的过敏反应一样都不会少,具体就是身上发痒,抓了之后就会起包,抓破甚至还会留疤。

    陈大夫建议梁崇忍一忍,不要上手抓,不然留疤就不好了。

    反正熬半天到一天时间,药效也差不多过去了。

    梁崇只想回一句,道理谁都懂,可臣妾做不到啊。

    一痒起来,谁还管留不留疤,只想抓了再说。

    但陈大夫可没空照顾患者这些小情绪,接着他又从刚才剩下的药丸里,划了小小的一点下来,和刚才吃的加起来,刚好是一半的量。

    划下来的部分,照旧还是让梁崇用汤药冲服。

    梁崇对药物过敏,一次只能吃半颗,意味着治疗的期限还要再往后推一些。

    毕竟针灸、涂药、吃药等环节相辅相成,需要同步推进,不可能先做某一个,另一个往后推。

    幸好这个药丸只用吃几个月,时间上,倒也不会耽误太久。

    梁崇吃完药,陈大夫叫小童端来水,让梁崇漱了漱口,又拿出他那个固定嘴巴的仪器。

    吃完药,还要把嗓子再涂一遍。

    不过梁崇看了一下,今天涂的这盒药,和前面那次的不太一样,前面涂的药膏是红色的,今天这盒是绿色的。

    涂完药,梁崇先是感觉嗓子处传来一股冰凉感,半炷香后,又开始酥麻发痒,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一样。

    对此,陈大夫也只说这是药物的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