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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
王悍惊的汗毛倒竖,菊花儿都提到了嗓子眼。
整个人往后一个大跳。
就像是受了惊吓得猫一般无二。
一口烟也随之吸猛了,像是老拖拉机一般发出库库库的咳嗽声音。
手电筒朝着对方的脸上照射了过去。
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是一具尸体。
跪在地上,仰着头,两只手高高的举起来,看那个样子像是在拼了命的挠门一般。
尸体面孔已经腐烂的不成形了,那双充血的眼球往外暴突,看起来非常骇人。
我顶雷个肺!
王悍一阵骂骂咧咧。
逐渐朝着对方靠近了过去。
那张腐烂的面孔仰着头,似乎是仰视后来的人。
这个地方黑灯瞎火的,换谁都会被吓一大跳。
王悍叼着烟,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双手合十,嘴里面念叨了一句无量天尊,真主保佑。
仔细检查之后,发现那具尸体是被人刻意放在门口的。
像是有什么恶趣味一样估计吓唬后来者的。
王悍拿着手机对着洞室里面继续照射了进去。
洞室并不是很大,只有五十多个平米。
四周画着壁画。
王悍看了一眼,壁画内容非常香艳,王悍有点好奇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就像是逛简易版成人展一样。
壁画大概就是在讲创造生命,生命的孕育过程,生命的诞生,生命的终结,以及生命的延续。
只不过都是光着腚的,而且每一幅图里面都有运动的场景,就给人一种作画者似乎是有点什么奇怪的癖好一般。
灯光照射,地上还有好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看那个穿着打扮,古代的也有,最新鲜的都是上世纪的。
整个洞室偏里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台子。
台子一米来高,是个不规则的桌子形状,桌子下面跪着几道身影,仔细观察之后发现竟然是几个雕塑跪在地上,双手托着桌面,神色狰狞,那几个雕塑就像是王悍之前在海底看到的那些个永堕无间的雕塑一模一样。
而在桌面之上,摆放着一个碗大的海螺。
王悍从口袋掏出来一团纸巾点燃之后扔了进去。
隔了半天纸巾还在燃烧,王悍这才绕过那具瘆人的尸体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观察四周,没有机关,王悍直接就朝着那个桌子过去了。
王悍拿着手机对着那个海螺。
心里面犯嘀咕难不成这个东西就是所谓能够阐释生命奥义的至宝。
海螺巴掌大小。
口朝上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后来者一探究竟。
王悍仔细往里面一瞅。
愣了一下。
发现海螺里面竟然是一些猩红的鲜血。
王悍凑近闻了闻,这个血没有一丁点异味。
没敢妄动,王悍绕着桌子转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又轻轻敲了敲,也没有任何机关,海螺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王悍端起来海螺,观察着其中的鲜血,肉眼看不出来有什么两样。
又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下海螺,海螺也是个正经海螺。
难道这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就为了一个这个?
王悍环顾四周。
想要从其他地方找找别的线索。
王悍的目光逐渐定格在了一具尸体上。
那具尸体手中似乎是捏着什么东西,靠近了发现,尸体手中捏着一块染血的白布。
王悍用纸巾垫着,抽出来那块布,上面赫然是一份血书。
“王牧侯与苏玄机夺走了至宝!海螺中的血是从至宝里挤出来的,饮之可得永生。”
王悍看的一愣一愣的,血书之中提到了王悍的亲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姓苏。
和自己老子关系好的姓苏的就一位。
可王悍记得,自己老丈人好像是不叫这个名字。
也有可能是假名字,如果这个苏玄机真的是自己老丈人的话...
那结合之前的种种消息,王悍似乎是猜到了一些什么关键的东西。
这一切出去之后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王悍的目光重新定格在了海螺之上。
血书上说,这个东西喝了之后能够永生。
那么问题来了。
写血书的这个byd为什么自己不喝?
但扔了也有点浪费,还是拿回去到时候好好研究一下比较好。
王悍在兜里面摸了半天掏出来一个塑料袋,扣在了海螺上面用绳子绑了起来,把东西揣了起来。
把洞室之中的其他东西挨个儿过了一遍,没有其他指导性的东西。
倒是壁画上一些小字引起了王悍的注意力。
每幅壁画角落里都有几个小字,似乎是两个人写的。
那玩意儿就像是两个喷子发弹幕一样。
“这个线条还行,只不过人物动作欠缺优雅,太粗鲁了。”
“我王哥说得对。”
“这一副线条以及色彩搭配还行,就是人物的表情不到位,作画之人没点经验吗?”
“王哥高见!”
“这一副太羞耻了,我这种正派人士都看的面红耳赤,把这种浪荡画家拉出去枪毙半小时!”
“哈哈哈,我同意王哥说的。”
王悍看着那些弹幕一般的蝇头小字,没想到时隔多年,洞室重开之后,又有后人看到了这些字迹。
之前王悍就在其他地方看到过自己亲爹的字迹,所以很笃定前面的这个评论百分百就是自己亲爹的。
至于后面这个像是小迷弟的,大概率就是那个苏玄机的。
王悍不禁感叹,而今很多人都爱在网上发表点自己的看法,这若是过几年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之后,后人又该如何看待这些弹幕评论。
在洞室里面没找到别的东西,王悍把地上的脚步处理了一下,临走之前,专门跑出去找了几个贝壳,盛了点海水,之后发善心给里面稀释了一点永生膏,挤了一点自己的血。
顺带把墙上的那些弹幕评论都给抹除了。
从洞室里面出来到外面的时候。
天都快亮了。
那边的战斗半夜停了一次。
为了不让发现端倪,王悍临走之前给项风叨咕过,中间歇息一会儿再去打几场,双方要一直拉扯,给王悍拖延时间。
王悍怀里揣着开启洞室的大钥匙,这玩意儿几十斤,随身携带的确麻烦。
按照之前约好的地点,王悍摸了过去。
不多时,余年几人就来了。
一夜鏖战,几人都有些疲累。
“得手了吗?”见面后项风开门见山的问道。
王悍摇了摇头,“被人捷足先登了。”
几人均是眉头一皱,“难不成有人在我们之前发觉了那个地方?”
洛长歌摇着头,“不应该,那帮人的口风我探过,他们来到这里就动手了,对这个地方的地形并不是很了解,也没有我这种走一遍就能摸索出地形的天赋。”
王悍接过话茬,“是好多年前就被人给取走了。”
洛长歌沉默了半天抬起头冲着王悍道,“之前有个老疯子嚷着要弄死你父亲,也就是说你父亲来过这里,以你父亲的实力,去那里不是问题,所以说,东西是被你父亲带走了?”
逼王就是逼王。
王悍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项风疑惑道,“那也没人给你说过,咱爸把东西留在哪里了?”
王悍耸肩,身上的伤口虽说都结疤了,但稍微动一动还是有血渗出来,“我来过两趟,我要是知道有必要这样冒死吗?等一下,谁特么跟你咱爸?”
“我爸不争气,把你爸给我也共享一下,都几把哥们儿,这么小气干啥。”
“我同意就怕我爸不同意,要不你去问问我爸?”
项风咂吧了一下嘴,跟王悍斗嘴纯属自己找不自在。
“谈正事谈正事。”项风扯回话题。
洛长歌接着道,“那东西被老道主拿走了,现在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回去的车还不到时候。”
王悍点了根烟,又给几个人发了烟,“琉璃城的那个岛主要是反应快的话,这会儿肯定会发现东西被偷走了,到时候整个岛上绝壁乱成了一锅粥,我取东西的时候,易容成了卡利多的脸,之前卡利多他们还惦记着抢到了东西之后弄死咱们,咱们正好可以把锅甩给他们!”
任灵君皱着眉头,“被岛上的人盯上是一方面,咱们这帮外来人来这里就是奔着至宝来的,卡利多不是哑巴,到时候他肯定会自证清白,肯定会有人给他作证,时间线对上了之后谣言不攻自破,这个锅怕是不好甩。”
王悍听到这话,咬着烟把儿,烟头高高翘起,“哥们儿高低也算是好几个利益集团的领导,要是甩锅都不会,当什么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