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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王悍笑着说的。
但魏子皓却觉得如坠冰窟。
感受不到任何感情波动。
王悍的动手他是看到过的。
但凡是有点机会,那是绝对要下死手的。
魏子皓不觉得自己能够皮实的过之前的释厄,也不可能背景强的胜过刚才的嬴家少爷。
他啥也不是。
僵硬的回过头看向了王悍。
王悍完全没有把魏子皓放在眼中。
扯着洛长歌的衣服还要擦脸。
洛长歌忍着不踹王悍一脚的冲动站了起来和王悍拉开了距离。
无语的拍了拍身上的泥沙。
逼王碰到狗,也得绕着走。
古往今来。
在天下九道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和这位一样的,一会儿招人稀罕一会儿又招人嫌。
魏子皓想要走,却发现两条腿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转过头看向了周舒晴,眼神求救,希望周舒晴能够帮他说说好话。
周舒晴脖子还是红彤彤的,刚才被魏子皓捏着脖子,这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看到王悍的目光,周舒晴心脏一抽。
王悍稍微缓了缓,提了口气站了起来。
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一边走去。
捡起来之前蹭掉的鞋,倒了里面的沙子,拍了拍之后,勾上鞋朝着魏子皓走了过来。
王悍咳嗽了一声,掏了掏耳朵里面的沙子,走到了魏子皓面前。
在口袋里面摸了半天。
掏出来烟点了一根。
“你要杀我?”
魏子皓吓的喉头上下滑动,大气不敢喘。
“我在问你话!”王悍冲着魏子皓笑道。
魏子皓两条腿止不住的打着摆子。
王悍猛地嘬了一口烟。
“你不是要杀我吗,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杀我好吧,来!”
王悍站在魏子皓面前张开双臂做了个等着被杀的动作。
魏子皓脸皮止不住的颤抖着。
手中捏着竹简。
刚才他几次三番的想要用这个东西杀了王悍。
只是现在,王悍就站在他面前,他愣是一动不敢动,脑子里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来啊!”
王悍朝着魏子皓走进了一点。
魏子皓吓的往后半步,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别过来!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动手了!”魏子皓终于说话了。
王悍往魏子皓跟前凑了凑,“来啊,别雷声大雨点小!你不动手杀我,我可就要杀你了!”
魏子皓连忙大吼一声,“别杀我,别杀我,我把她让给你!你想怎么玩都行!我知道你肯定对她也有意思!我不跟你争了,送给你!你把她玩死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放了我!”
王悍夹着烟,冲着魏子皓笑了笑。
忽然把烟头摁进了魏子皓的嘴里。
啊!
魏子皓刚叫了一声。
王悍忽然朝着魏子皓狂捅二十一刀。
刀刀捅了个对眼穿。
魏子皓瘫在地上,身下渗出一片血泊。
王悍重新点了根烟。
“我要是没数错的话,你骂了我二十一次!”
魏子皓躺在地上,神色惊恐,惊恐之余,自知今天必死无疑,想要临死之前起码要过过嘴瘾。
“我...”
嘴刚一张。
王悍一刀插进了魏子皓嘴里将其钉在了地上,也断了魏子皓最后想要过嘴瘾的念头。
缓缓转过头看向了周舒晴父女二人。
周宏文一把把女儿护在身后。
“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别碰我女儿,我女儿刚才还救你来着!”
王悍跨过魏子皓的尸体。
无视父女二人朝着河边走去。
周宏文松了口气,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才那个眼神太特么吓人了,他也出来跑江湖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过这种气势。
周舒晴脑瓜子一片空白。
看着地上的魏子皓。
要在之前。
魏子皓若是死了的话,周舒晴肯定会嘶喊着怒吼着报仇雪恨。
但是现在,这些日子看到了魏子皓的所作所为,也算是看透了魏子皓虚伪小人的真面目。
刚才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周舒晴心冷了。
魏子皓的死,周舒晴看的非常麻木。
没有一丁点悲伤的意思,刚才甚至也想过自己动手杀了魏子皓。
余光看到远处的王悍。
情绪很复杂。
王悍把自己的东西都归拢了起来。
看着茫茫水面。
看了一眼时间,假设释厄死了的话,大概计算了一下再这个水流之下,释厄的尸体到哪里了,然后开始打捞。
打了个电话出去。
“在二道沟子那边水域布置一张网,从那里逆流而上开始打捞,找一找有没有释厄的尸体,人手不够的话,直接从江宁市道上搬人过来,就说是我打的招呼。”
王悍看着茫茫水域,心中再度假设,如果释厄没有死的话,应该会去哪里。
当时释厄身负重伤,即便是借助五阳二阴吞噬了不少五气恢复了三成。
但屠神枪不是吃素的,释厄势必会受更重的伤,这个地方水流那么湍急,释厄掉下去之后,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逆流而上也就是说顺流而下接着找是正确的方向。
洛长歌踢了一脚旁边之前被释厄撞得转了一圈的船。
船头还有释厄身上的血迹。
“这是释厄的血迹吗?”
“是!”
洛长歌踹了一脚船,“他是撞在船头掉进了河里,那我们直接开船顺流而下,记住有他血的位置,到时候在结网的位置跳下去找人不就行了吗?”
“6啊洛哥,新世纪刻舟求剑是吧?”
洛长歌笑了笑。
王悍转过头,释厄手底下的那个鹤先生还在不远处。
招了招手,让人把鹤先生给拽了过来。
万一释厄没有死,绝对会找一个地方藏身,正好可以问问这个鹤先生对方都有什么藏身之所。
但王悍报的希望也不是很大。
毕竟对方脑子也不傻,自然是能够想到鹤先生落入了王悍手中。
鹤先生只是个半步化境。
王悍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种小卡拉米了。
问了几个地点之后,就打电话派人过去踩一下点。
王悍上了船。
准备顺流而下再去找找。
洛长歌也是纵身跳了上来站在船头。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笛子站在船头吹着笛子。
这个逼是一点不放过装的机会。
王悍躺在船舱再度点了根烟。
手机震动,言素素打来的电话。
....
周宏文从地上捡起来竹简,甩了甩上面沾着的鲜血,又在跟前水中涮了涮。
回过头看向了还在失神之中的女儿。
“晴儿,走吧!那种人,咱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
周宏文甩了甩竹简。
“也幸亏了他,不然咱们这会儿已经死了,这一趟,真的是太折腾了,本来只是想要在神道碑之中找东西把诡书里面的内容补全,谁成想,碰到的一个比一个牛。”
看了一眼远去的王悍,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魏子皓。
“老祖宗说的也对,多行不义必自毙,那种人,天生的狠岔子,小魏这人,沉不住气,还心胸狭隘,人家那种人连上古八族都不怵,怕他啊?死了也不意外。”
周舒晴无奈的看着自己著名墙头草大家兼非著名马后炮职业选手的亲爹。
“爸,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周宏文讪笑,展开竹简,用袖子擦拭着竹简上面的水迹,忽然惊疑了一声。
“那个神道碑好像就在这!诡书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