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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东北佬的房间里面播放着战争片,声音很大。
刚开始只是哒哒哒的点射,后来枪声逐渐密集了起来,再接着炮火连天声震得屋瓦乱颤。
写作业的果果疑惑的转过头问牧谣,“姑姑,为什么情爷爷和冯奶奶每天都在看打仗的电影?”
牧谣撅起嘴,上巴和鼻子间夹着笔,“等你长大就懂了!”
王悍拍了一巴掌牧谣的后脑勺,“快写作业!别墨迹!”
作业写完差不多九点多了。
东北佬那屋还在播放战争片。
肥佬做了夜宵几个人吃了。
牧谣指导着果果写完作业之后看向了王悍。
“九哥,给我买点东西!”
“买啥?”
“买个那种遥控飞机。”
王悍把手机掏了出来丢给了牧谣。
牧谣看着王悍的手机上面的那些应用软件,好多都不认识。
凭借她匮乏的英语知识储备终于找到了一个商城。
上面全都是英文,牧谣看的头疼,只能通过图片来判别。
最后挑了一个最喜欢的,填了收货地址,付款的时候本来还想要密码,没想到是免密支付。
把手机还给了王悍去和果果洗漱了。
和王悍一起看剧的苏祈看了一眼时间之后又看了一眼东北佬的房间方向。
“他们怎么还不结束?”
王悍给苏祈戴好耳机,“习惯习惯就好,不到十一点半他们是不会消停的。”
“冯姨不怕这样弄坏了情叔的身体?”
王悍笑道,“情叔话比较多,说话有意思,人也仗义,办事特别靠谱,所以喜欢他的老娘们儿会很多,冯姨为了害怕那些狐狸精往情叔怀里面钻,就提前把情叔榨干了,这样情叔交足了公粮,就没有精力去应对外面的狐狸精了,这么多年都这样。”
苏祈有些震惊,“这样好多年了?”
“对,我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就这样。”王悍解释道。
苏祈疑惑道,“那...那要是冯姨生理期咋办?”
说完话就看到王悍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不正经的笑容,每次王悍想要开飞车都是这个表情。
“物以吸为贵嘛。”
苏祈琢磨了半天之后小拳头轻轻打了一下王悍的胸膛。
洗漱结束的果果穿着小恐龙睡衣爬上了炕,小小的很可爱,钻进了王悍和苏祈中间。
“爸爸!明天老师让介绍自己的家人,还要问职业,你是什么职业呀爸爸?”果果仰着头问道。
“我是职业打野。”
苏祈戳了一下王悍,王悍这才笑道,“你就说爸爸是个做点小生意的小商贩。”
果果点头记了下来。
牧谣也哼哧哼哧的把鞋蹬了蹭到了王悍和苏祈中间。
两个小丫头玩了一天都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王悍和苏祈直到东北佬两口子折腾到十一点四十多消停后才开始睡的。
大清早。
院子里就传来东北佬的歌声。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正唱歌的时候,肥佬的怒吼声传来。
“洗东北佬,我顶雷个肺啊!晚上吵白天也吵!”
东北佬刷着牙,撅着腚对着肥佬的房间。
“来!死胖子,有能耐顶你爹的肺!你有那个长度吗你!”
“丢雷楼某!”
“想丢就去,她老人家搁松花江旁边和我爹一起埋呢。”
肥佬顶嘴顶不过,气呼呼的用枕头蒙着脑袋。
“死胖子,你就是羡慕你爹!”
东北佬快速的刷了牙,趴在窗口。
“胖子!”
“咩啊!”
“我饿了,给我整点吃的,我还要去工地呢。”
“滚!洗东北佬!饿洗算了!”肥佬翻了个身。
“爹,胖爹,给儿子做点饭,儿子要去工地。”东北佬嬉皮笑脸的趴在窗口,用扫帚捅床上的肥佬。
“饿了,真饿了。”东北佬厚颜无耻的趴在窗口揉着肚子。
肥佬是十佬会里面性格最好的,坐了起来,“顶雷个肺啊洗东北佬!”
容光焕发的冯姨从房间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时间,“徐浩洲,去叫那些门徒起来练功了,再叫牧谣和果果洗漱准备上学。”
东北佬立马点头。
“洗东北佬,徐告川,去把哩爹昨晚的洗脚水倒了!”
肥佬穿着衣服,指着角落里的洗脚盆。
刚说完话,冯姨就扫了一眼,“我去给你倒吧!”
肥佬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挤出来一个笑脸,“我寄几倒!”
果果闭着眼睛打着盹穿好衣服。
外面冯姨只是咳嗽了一声,贪睡的牧谣噌的从被窝钻了出来,手脚并用,不到十秒钟已经站在地上挤好了牙膏往外走去。
王悍打着哈欠起来。
穿着鞋蹲在院子里洗漱,东北佬过来踹了一脚王悍的屁股,“工地差几个人,你跟着干几天。”
“行。”
吃过早餐。
王悍换了身衣服,拿着安全帽,骑着摩托车,带着果果和牧谣朝着镇子上而去。
工地正好就在学校里面,是给学校里面建造一个图书馆。
牧谣坐在摩托车后面,刚到学校门口,就从后座跳了下去。
来往的一些学生看到了牧谣之后纷纷打招呼,甚至还有几个小屁孩满脸的谄媚过来给牧谣献上辣条,一口一个谣姐。
小丫头片子活脱脱一个孩子王。
王悍骑着车进了学校,把果果放了下来。
“爸爸再见!”果果冲着王悍奶声奶气的挥手告别。
王悍宠溺的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
没走两步,果果又跟一个漂亮年轻的女老师奶声奶气的打招呼。
“翁老师好!”
王悍本来想点烟,听到是果果的老师,立马打了个招呼。
老师也冲着王悍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交流。
王悍钻进了工地,那些工友不少是十佬会的门徒,看到王悍之后纷纷打招呼。
“九哥!”
其他的也不少都是附近村镇的青年,听人一说,也记起来了王悍是谁。
王悍买了一条烟放在桌子上供大家抽。
忙碌的早上就开始了。
打混凝土的间隙,王悍往教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被罚站在楼道的牧谣正在和几个同学坐在一起打牌。
可能是打牌动静太大了,气的老师从里面走了出来,让另外几个一起罚站的回教室,让牧谣这个罪魁祸首在外面一个人待着。
牧谣趴在栏杆上,远远的冲着王悍招手。
王悍哭笑不得,回应了一下继续干活。
操控搅拌机的时候。
早上见到的那个翁老师忽然提着裙子找了过来。
“您好,请问您是果果同学的父亲吗?”
王悍把烟头扔进垃圾堆,“是我咋了?”
“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和您谈谈孩子的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