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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
加入镇龙阁之初，就知道镇龙阁历代武神最后不是失踪就是失心疯。
镇龙阁的人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帝佬负手而立。
过了很久，帝佬这才开口道，“神州大地的龙气沾染了污秽之物，衍生出来的那股龙气将会让神州板荡，九州陆沉，古往今来有好几次都是那股沾染了污秽的龙气祸害人间，神州大地经历过好几次生灵涂炭的阶段也都是因为这股龙气祸害人间。
镇龙阁镇的并非只是神州大地上面的龙气。
原本的三十六位镇龙使镇的才是神州大地的龙气。
而镇龙阁的历代武神，都是天选之子，从被选中的那一刻起，就证明将会为了脚下的这片土地做奉献。
每个武神就像是一个炁瓶，用自己的身体吞噬这片天地的邪龙之气，将这股邪龙之气镇压在自己的体内。
避免人间再度受到巨大的灾难。
他们最终并不是失踪了，而是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和体内的那股邪龙之气同归于尽。”
王悍愣住了，当时抓王重楼的时候，王重楼就问过王悍知不知道镇龙阁真正镇的是什么。
当时王悍一脸懵逼。
现在一看，一切都解开了。
王悍有些蛋疼，“老头儿，那按照您的意思，我的下场也就是这样？”
帝佬回过头扫了一眼王悍后笑道，“其实这也是个好事。”
王悍一头雾水，“啥意思？”
“我们老祖宗就讲究一个阴阳之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起初的龙气只有一种，但是后来又分成了正邪两种！正邪两种将会在你的身体上衍生出第三种。”
每一个字王悍都听得懂，但是凑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帝佬身体一震。
头顶冒出来一朵近乎透明的炁体之花。
但是很快，再度冒出来一朵夹杂着黑色炁体的炁体之花。
而在之后，又冒出来了一朵炁体之花，这一朵炁体之花大体是透明的，但是在上面有很多黑色的炁体丝线勾勒出漂亮的花纹。
三朵炁体之花没入帝佬天灵盖，王悍忽然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了起来，重力好像都增大了不少。
王悍看的一愣一愣的。
身上的压力忽然一轻。
王悍活动着筋骨。
帝佬接着笑道，“很多人都走上了一条偏向极端的路。
孟子说，人之性善也，尤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而荀子又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这一直都是一个争执不休的问题。
这个世界讲究的是阴阳平衡的，不要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亦或者人之初性本恶，有善定然有恶，有恶也定然有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善，而有人生下来就是恶。
一个人有好有坏，吃斋念佛的和尚也会一肚子男盗女娼偷鸡摸狗，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会心生善念救人一命。
从宏观来说，这个世界有白有黑，从微观来说，这个世界还有量子纠缠。”
王悍笑嘻嘻道，“您老这知识面挺杂啊。”
帝佬笑笑，“我们练习功夫也一样，以我们自身实力变化洞察天地规律，这就是金刚境，再等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又从天地规律来自视本身，这就是三花境，等过了这个阶段，又以自身小世界和大世界产生共鸣，道法自然，融于自然，我即天地，我非天地，我是天地！这就是朝元境。”
王悍把这话记住，“那龙象境呢？”
“龙象境就是混子，若想练到龙象境，有手就行。”
王悍无言以对，对帝佬这种绝代天才而言，他说这种话外人听起来像是装逼，但是熟悉的都知道，这他妈就是装逼！
帝佬接过最初的话题，“如果你想要真正的走上巅峰，你就得暗合天地之道，讲究阴阳均衡，你有缠龙术，能够将天地龙气化为己用，但你又是天选之子，身负邪龙之气，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造化！
如果你能将二者融会贯通，你的成就，大概率还会超过我！”
“啥叫大概率？”
“我至今还没碰到过超过我的人。”
王悍脑子里闪过某位那姓明星的经典微博名言。
但又拿人家没辙。
“老头儿，咋融会贯通啊？”
帝佬抬手，掌心托着一团炁体，无色与黑色杂糅形成了一个阴阳鱼。
“懂了吗？”
王悍眼睛一亮，“懂了！”
“不愧是我帝某人的徒弟！这《往生经》就是助你融合的关键所在！”
王悍眼神炽热，“老头儿，这个《往生经》没有上卷练不了中下两卷，你咋直接练的中卷？”
帝佬随口道，“我逆推出来的。”
王悍一副哈士奇受精的表情瞪着眼珠子。
“要不您看看原卷，万一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王悍拿出上卷和下卷。
帝佬看了一眼之后就把东西还给了王悍，“和我推演出来的相差无几。”
王悍只想喊666。
装是真能装，但6也是真的6啊。
“你现在有六枚九龙印，等解决了六大家族之后，你去闭关一段时间，就可以抵达化境！等你到了化境之后！就可以尝试融合另外一股力量，而且也可以不用随身带着九龙印就能压着另外一股力量了。
按照我的推测，你凑齐九枚九龙印之后，可以踏入金刚境，但是我让你从外功踏入金刚境，是另有打算，等你用外功踏入金刚境之后，可以通过九枚九龙印踏入三花境！
六大家族有一枚九龙印，还剩下来两枚在哪里就得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王悍愣了一下，“老头儿，您光说让我融合，但是另外一股力量实在是太霸道了。”
“无妨，你尽管融合，何况你体内的邪龙之气只是一小部分，本应该让你承担的让别人承担了。”
“您说的是王重楼阁主吧。”
帝佬回过头看了一眼王悍，“不止他。”
“还有您是吧？”
“不止我。”
王悍怔了怔，“那还有谁？”
帝佬看着天边，目光追忆，“你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王悍神色恍惚,好像猜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帝佬接着道，“按照常理，历代镇龙阁阁主只要达到化境，就开始间接性的疯癫，你的父母为了给你拖延时间，他们自己承担了极多的邪龙之气，最后不堪重负死了，王重楼现在也是油尽灯枯之际，但为了能够给你拖延时间，还在硬撑着。”
“你在岁月静好，有人在为了你默默负重前行！”
王悍做了个深呼吸，“老头儿，你还从来没有给我仔细说过我的父母。”
不料帝佬傲娇的哼了一声，“一个比我帅一点点的无耻小白脸罢了！不谈也罢！”
说完话一甩衣袖，“你三哥今天要去斩断那些暗中驰援六大家族的附庸家族，而几个江湖中想要驰援京城六大家族的人都让我聚在了一起，你去把这些人拖住半天！给你三哥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