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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毅者与玄承的人拼斗到一起后,上官季风并未像成易这些人一样奋力相抗,而是虚晃身形,趁其不备,向河滩处的冥光门庭冲去。
“拦下他,快!”
毅空一个杖击将面前的成易给击退,让后冲族人大吼,两个毅者当即奔上官季风跑来,只是上官季风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一般的毅者还真拦不住。
只见上官季风手持短剑,白光两道,这两个毅者直接栽倒,浑身当即冒出血线,眼看那冥光门庭就在几步之外,上官季风猛地加速,一个箭步飞冲过去,随即身影消失在冥光门庭后。
毅潇臣以魂手触碰铜鼎,任由铜鼎积攒不知多少载的欲恶残息侵入自身。
心魂境中,茫茫迷雾望不到边际,裂魂猊兇兕缥缈的虚魂紧紧跟着他身后,在这里,没有界限,没有边际,一切的一切都像深渊一样,让人空洞,忽然,面前的迷雾消散出一条直路,毅潇臣顺着这路向前走,看似很远,却没走多远便到尽头。
裂魂猊兇兕更是被这无尽的虚无感给压迫着,完全没了本身的猖狂和贪婪。
“你来了!”
一语传来,犹如石子入水溅起阵阵涟漪,毅潇臣双目寻去,在这迷雾深处,有一人影,他好似虚魂,这些迷雾几乎就是他身躯的一部分。
“你是何人?”
毅潇臣警惕的说,不觉中,他已经暗自聚力,结果惊异的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不用费力了,这里不容纳任何魂息力量!”那人影笑起来,看似很远的距离在一瞬间后,已经到毅潇臣身前,抬头看去,这人虽然近在咫尺,可是无论如何看,毅潇臣都望不清他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是啊,我是谁,我也想知道!”说着这些没有根迹的话,毅潇臣茫然无措,片刻之后,人影宛如明镜点破般笑起来:“我是毅风…不,应该说我是毅风的一部分,他阴相的一部分!”
“毅风?”毅潇臣低声自语,随着灵光划过魂识,毅潇臣猛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就是毅氏的先祖,就是出现在他心魂深处虚无境的中老者。
“你…你…怎么可能?”毅潇臣无法相信,数百年前的先辈竟然在这里,但是毅风很清楚自己为何在这里,阴阳参透,阴阳分离,阴者沉沦入地,阳者轻浮升天,生死固然相依相存,但也永世不得相交,他作为毅风残魂中的一缕,也不知道为何毅氏会走到这种地步。
“毅潇臣,来,随我来!”
毅风淡然开口,虚魂如风飘荡在迷雾中,毅潇臣在后面慢慢跟随,大约一息功夫,他们来到一处辽阔的地域,这里明亮洁白,一尘不染,估计天界府邸也不过如此。
“这是哪里?”
毅潇臣问毅风,毅风低吟笑起来:“你觉着这是哪里?”
“后辈不知!”忽然,毅潇臣想起命在危机的尹林朵雅,当即道:“先辈,后辈有一危机事况需要…”
结果毅风微微摆手:“命有定数,该走的不会留下,该留的,谁也夺不去,毅潇臣,你还未回答老夫的话!”
“后辈不知!”
“不知…”毅风摇了摇头,语气中全是悲哀:“不知,曾经的毅氏也如你这般对道途一无所知,可是当他们知道的越多,离罪恶也就越近!”
毅风挥手,周围的迷雾就像春风细柳般向四周拂扫去,跟着毅潇臣感受到无数的寒息残魂欲念在这辽阔空寂的地域出现,那感觉让他颤栗不止,完全不知作何。
“这里其实是阴相境域的本源,也是死格的尽头!”
闻此,毅潇臣惊愕呆立,看着眼前空寂没有任何灵物气息的地域,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毅氏阴阳两相根源的境域,在者说来,阴相乃阴息境域,残念、欲恶、贪婪,一切的污秽力量个执念都是它的组成,为何这里什么都没有,若不是毅风随手拂走周围的迷雾,这里根本不会有刚刚的寒息感觉。
“没错,阴相境域,邪恶的象征,邪道的尽头,只是有谁想过,生自死中来,死至生中去,不论生死,都是皆无一物的空阔寂寥,毅潇臣,你想过么?”
“后辈命途坎坷,不清楚这些!”
“不,你应该清楚,你是上天选中的命途命轮指引者,否则为何你能够来到这里?”毅风继续发问,这一步一步的紧逼让毅潇臣毫无退路。
“毅潇臣,记着,毅氏的命途其实没有那么晦暗,乃至道途都没有那么不堪,真正不堪的是我们这些俗者,我们这些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沾然上欲望贪婪的人。”
话落,毅风虚魂消散,面前的迷雾也随之逝去,茫然中的毅潇臣看到,这虚无辽阔的地域好似受到什么力量指引般开始变化,随后,一轮巨大的白雾镜出现在眼前。
毅潇臣探手去摸,却发现空无一物,可白雾镜实实在在存在,短暂的沉迹后,白雾镜镜面开始旋转,随后雾气散开,漏出如水波般的画面,画面中,尹林朵雅模样变了,她褪去那身尹氏的服装,身着普通的围衣在忙碌着,看样子应该是很多年以后了。
“她的死格不到,不会死的…”
想到这里,毅潇臣心中逐渐平静下来,这白雾镜就像死格的前行录,是否被毅氏命途缠绕步入死境,在这里都会出现。
尹林朵雅消失后,是毅姬钰,画面中,她一身素服,站在山林中,面前,巨大坟肆显得很是苍凉落寞,巨大的石碑上,风系一支四个字让毅潇臣心中一冷,这个画面难道说毅空一支亡了。
再往后,普弥、敖天成、毅震天这些人的画面一一闪过,但大多都是悲凉,不过让毅潇臣困惑的是,最后出现的那个女人他没有印象,画面中,女人背对而立,望着夕阳发呆,在她手边,一根晶莹剔透的笛子静静的躺在围栏上,不过这画面很快就过去了,直到白雾镜溃散,毅潇臣也没有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