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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见我们的亲人,你也要这样叫?”
“见他们的时候,当然不能这样叫。”
之前她在父母面前,给他叫一深,她总不能平时也这么叫他,听上去有些……
凌瑄打心眼里抵触。
周一深张了张口,最后没有强求,“你想怎样叫,就怎样叫吧。”
“你转性了?”
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话语没落,见周一深看过来,她快速扬起笑脸,“周总这样很好,平易近人。”
“坐过去吃饭。”
鉴于周一深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凌瑄没有拒绝,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等她屁股沾到椅子时,她才记起,她本来是要回医院,守着教练,被周一深打岔后,他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才会顺从他的话,坐在餐桌旁。
“晚饭要吃得少。”
“那也不能吃的太少。”
周一深示意她吃饭,他见凌瑄没动,“需要我喂你?”
她之前还说他好说话,转眼间就变得这么的难缠,她收回刚才的胡言乱语。
凌瑄因为中午饿了,吃了有些多,晚饭只简单吃了些,已经感觉到饱了,她现在吃不下。
但从周一深刚才的话语中,凌瑄看出,她如果不吃下点东西,他或许真能亲自喂她。
“周总,你送的晚饭再差,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浪费了,所以我真的吃了。现在已经吃不下了。”
凌瑄的话语取悦了周一深,他没有再勉强她,“你不吃也可以,坐在这里陪我。”
“我给你剥虾。”
周一深母亲去世后,他的人生轨迹跟原本有了很大变化,他亲手送走苏青后,只剩下一个人在周家面对那群豺狼虎豹。
那时他才不过是几岁的孩子,面对人性的丑恶时,有多痛苦和绝望。
他无疑是孤独的。
凌瑄记起她第一次踏进他住的地方,黑白灰的装修风格,四溢的冷意,好似能钻进人的骨髓。
她把白灼虾换到她的面前,给他剥虾。
餐厅中只剩下轻微的吃饭声响,凌瑄没有再感受到紧张和不安。
周一深这顿饭吃的格外慢,餐厅中很静,凌瑄打起哈欠,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样,时间不长,趴在餐桌上熟睡过去。
周一深见她写满疲惫的脸,满是心疼。
他放下碗筷,伸手触碰下她软弹的脸,拿过纸巾,给她一点点擦掉手指上沾染的东西。
凌瑄浅眠,一点儿动静都可以醒来,她在周一深的面前,却能睡得深沉,应该跟她从心底相信他有关。
周一深帮她擦干净手,动作轻柔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本来想要去睡沙发,低头间,见到凌瑄的手,正握着他的衬衫下摆。
他伸手要拿开。
她的手握的紧,周一深担心贸然拿开会弄疼她。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下,躺到床上。
是她拉着他不许走的。
周一深第一次跟别人同床共枕,他关上灯后,在黑暗中人的感官更加敏锐,她清浅的呼吸,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她跟他用的是同款洗漱用品,味道是一样的,他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更加好闻,撩人。
他睡不着,想要离开。
凌瑄翻了个身,把脚搭在他的腰间。
周一深呼吸猛然顿住。
他身体里本就有东西躁动不安,她突然间靠的那么近,让他愈发没有睡意,有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周一深伸手想要拨开她的腿。
她的腿跟蔓藤样,快速勾住他的腰,把他朝着他身体的方向扯了扯,两人身体相贴,呼吸交缠,周一深的手心都开始黏腻起来。
此时此刻,他已经十分后悔,跟她躺在一张床上。
凌瑄的睡相不是很好,跟脱缰的野马样,把他当成沙袋,踢一下踹一下都是常有的事。
她睡得香甜,周一深却跟被架在火上烤着样。
期间有数次,他觉得要不睡,两人都别睡,可以做点儿其它的事。
他的脑海里浮现凌瑄写满疲惫的脸,他心生不忍,任由她各种折腾。
翌日,凌瑄醒来时,手底下硬邦邦的,跟她床上母亲给她摆的毛绒线手感上有很大不同。
凌瑄一时间不知道手底下按到的是什么,她摸了摸,还有温度。
咦,这是什么东西?
凌瑄疑惑地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周一深的视线。
凌瑄习惯一个人睡,现在她的床上不但多了一个人,两人还离那么近,凌瑄条件反射,抬脚踹向面前的人。
周一深从她的表情上已经看出,她要做什么,他反应很快,在她踢过来时,伸手挡住,“是我。”
“你……你怎么跟我躺在一起?”
凌瑄在踢出脚时,也认出周一深,她快速坐起身,当被子滑落,她看到身上的衣服还在,她暗松口气,向后退了退。
“昨天晚上你太累了,趴在餐桌上睡着,我把你抱到床上,你拉着我的衬衫不松手,我只能跟你一起躺到床上。”
“我拉着你不松手?”
她又没有喝醉酒,为什么会拉着他不松手?
凌瑄明显不信。
“不然你觉得我会主动跟你躺到一起?”
凌瑄:……
周一深从床上起身,“你睡觉时,挨得我那么近,我是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我答应过不能动你,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凌瑄:!!!
他说的这么直白好吗?
凌瑄本来没有觉得什么,此时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周一深去洗漱,凌瑄坐在床上,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只记得陪周一深一起吃饭,接下来的事情,她完全记不得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真的抓住他的衬衫,不给他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责任在她喽?
他最近离开时说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凌瑄快速从床上下来。
她本来想洗漱完再离开,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周一深,快速穿上鞋,拿上羽绒服,匆匆离开酒店房间。
等坐进出租车,凌瑄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了,不礼貌,她给周一深发了条信息--我去医院了。
信息发送成功后,她没有立刻收起手机,而是不时看上一眼,似在等他的回复。
她等了许久,周一深那边都没有反应,凌瑄对着手机皱了皱眉,把它放回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