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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秦苒所料,五脏庙还没来得及招呼,宫里已然来了人侯着。
大殿内,魏帝勃然大怒将文官参上来的折子,一把全扔在了地上:“瞧瞧你做的好事。”
宫人将散落的折子拾起,而后堆放在了秦苒面前。
额得个乖乖!
竟是整整两摞高……这全都是参她的?
秦苒拿起看一本又一本,嘴角逐渐抽搐,到最后心下也不禁生了火气。
这些文官根本就是趋炎附势,锦阳之前出入秦楼楚馆,他们全当看不见,现在不过她长公主府多两张吃饭的嘴,就扯上皇家颜面来说事。
“没看够御书房里还有。”看着秦苒这副鼠首偾事的样子,魏帝就来气。
没等魏帝继续发难,一直保持沉默的霍从戎开了口:“陛下,不过是大臣小题大做了,长公主身份尊贵,岂可与寻常女子一概而论。”
一言出,大殿内满座皆惊。即便知情的秦苒,一时都不知道,这活阎王又整什么幺蛾子。
就是要创作剧本,也得先跟她这个领衔主演通通气吧。
“靖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魏帝正在气头上,听着霍从戎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霍从戎区区一个燕国送来的残废王爷,也配对他魏国朝堂大臣妄言置评。
随侍宫人见状,赶紧打起圆场:“陛下莫要动怒,想来驸马爷只是气晕了头,这才……”
只可惜,霍从戎并不打算领这个情。
“臣并未气昏头。”
尽管半身不遂,终日只能屈居轮椅,但霍从戎现下身上那股,从死人堆里磨炼出来的坚韧气息,却是让魏帝突然警觉起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霍从戎得到‘战神’一称,并非道听途说。
若不是燕皇忌惮霍从戎功高盖主,凌云骑只怕已经踏破魏国都城。
“靖王似对此事并无感想?”魏帝探究地看向霍从戎。
霍从戎苦笑两声,却是伸手撩开宽大的袖袍,上面密密麻麻,遍体鳞伤挑不出一处好地方:“长公主行事,又何曾介怀臣是如何想?”
看着眼前可怖的伤势,秦苒人已然傻了。
好家伙,这是赤果果的栽赃啊!
借她一百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这么打活阎王,难不成是好日子过够了吗?
最终,魏帝下旨元华长公主禁足府中三月反思。
“没想到驸马打仗打得好,戏也演的这么好,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回府路上,秦苒是越想越气。
本来此事虽然惊世骇俗,但在天家就算不得什么奇闻,甚至可以说是古来有之。
此番魏帝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探个虚实。两人说好做个样子便是,没成想临了活阎王竟是摆了她一道。
“坐实此事,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气不过的秦苒非得讨要个说法。
罪魁祸首却是笑逐颜开地摇了摇头,正义凛然:“但也没什么坏处。”
他不过是心血来潮,想要看看向来牙尖嘴利的秦苒,还有苦难言的模样。
秦苒气结,只觉像是回到了读书时代,被后排男生拽马尾的时候。
“公主驸马,咱们到了。”绿石掀开帘子,骨碌碌的杏眼,暧昧地在两人间转动。
秦苒刚下马车,迎面走来了两人,正是大皇子秦禹丰和面纱遮脸的锦阳。
“姑姑这是从哪回来?”秦禹丰风姿飘然走来,面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反观一旁的锦阳,因着上次被秦苒整治,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姑姑。”
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秦苒才慢慢悠悠开口:“刚去皇宫领罚回来,大殿下找我何事?”
锦阳来她府上,想也知道是为了那张脸,只不过这秦禹丰为什么也来了。
方才吃瘪的秦苒,现下可没心思听他们说废话。
听出秦苒话中逐客之意,秦禹丰面上笑容僵了一瞬,片刻又恢复笑意:“姑姑可是舍不得茶钱,急着赶我们走?”
话已至此,再开口撵人走,岂不显得她怕了两人。
霍从戎不待见秦禹丰,是以并未出席,独自回了院中。
大厅里噤若寒蝉,各怀心思。
锦阳终是没有其他两人有耐心,也顾不上喝茶:“上次是锦阳没规矩,还望姑姑宽宥,千万不要记挂心上。”
当时她确实是被秦苒那句话唬住了,但这两日她思前想后,只觉做得极其隐秘,秦苒是短短不可能发现的,定然是存心诈她。
秦苒扬眉:“锦阳既是认了错,姑姑自然不会同小辈计较。”
话音落下,继续专心致志地饮茶。
虽觉秦苒说话刺耳,但见她应下,锦阳大喜过望。
“那锦阳的脸,姑姑可能……”
谁料,秦苒竟是佯装不知:“锦阳你脸怎么了,莫不是平日坏事做多,遭了报应?”
“秦苒,你说谁坏事做多遭报应?”本就自觉放低身价的锦阳,闻言立时火冒三丈,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道。
另有目的秦禹丰,可不想现下就把秦苒惹恼,出言训斥:“锦阳,不可对姑姑无礼。”
此番硬拉秦禹丰出来,原就是为了给自己撑腰说话,不想他竟是帮着秦苒,锦阳更觉委屈非常。
“我就是用了她的东西,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皇兄你还帮着她说话!”
‘哗’的一声,脏水从头淋到脚,刚好还是在自己未来摇钱树上,秦苒自然不会闷声吃下这个哑巴亏。
“茶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的脸是用了我的东西,才变成现下这般模样?”
锦阳自然是没有证据的,不然她一早便已闹大,让全都城的人都知道,秦苒是如何歹毒善妒。
即便有心偏帮,秦禹丰也不得不赞叹,秦苒说话滴水不漏。
没有证据,就是告到父皇那,任锦阳说得再天花乱坠,也奈何不得秦苒。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锦阳,你别闹了,姑姑说不定有法子能治你的脸。”
再三被兄长训斥,锦阳哪里还能平心静气下来,指着秦苒的脸哭喊:“我才不要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给我治脸。”
锦阳哭着离开长公主府,秦禹丰却是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