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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美好的退休生活即将开启。
裴晚晚拉着绿枝爬上小山坡,因为疲累和激动的缘故,她轻喘着气,一双漂亮猫瞳里的光,却亮的吓人。
小山坡下是一条小道,小道是多年前山匪挖的,为的就是抢劫过路的货物。
如今山匪的窝被端,这条与管道比邻的小道被留下,杂草丛生,鲜少有人行走。
裴晚晚为了不让寒王府的人发现,特意将马车安排在了这条小道上。
“等上了马车,小姐我便带你游遍全国,吃遍国内所有好吃的,玩的累了倦了,咱们就买一处别院住下,快活一辈子!”
这就是裴晚晚的退休计划,手头的钱足以她丰衣足食过上一辈子,不用操劳工作,不用相夫教子,活在当下,不念过往,不畏将来,不负余生。
嘴角的笑意越发张扬,主仆两人前后脚来到马车前,马夫正坐在前头,头戴檐帽,低着头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绿枝伺候自家小姐上马车,自己则坐在马车外头,抬手试图摇醒睡着的马夫。
只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马夫的衣袖时,后者倏地抬起头,那副锋利的眉眼,赫然是前些日子刚见过的王爷。
“王......”
绿枝的惊呼还没开始就断了。
正坐在马车内数盘缠的裴晚晚闻声抬起头,唤了声绿枝没得到回应,就听脑海中肉包的警告声响起。
【宿主,是男主在外面!】
抓着金银珠宝的小手猛地收紧,裴晚晚甫一抬头,就与马车外掀开帘子的马夫四目相对。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寂,周遭的一切就像静止了一般。
“王......王爷?”
丢掉头顶的檐帽,薄寒啸一脸沉寂地弯腰进了马车。
考虑到小道路窄,裴晚晚并没有买那种大而舒适的马车,而是选择了小巧,适合赶路的马车。
狭窄的马车内坐上她和绿枝尚且有些窄,如今薄寒啸这样高大的身形刚挤进来,马车内的空气瞬间被挤了出去。
浅淡的青竹香变得馥郁起来,闻的裴晚晚眼前有些眩晕。
她见薄寒啸步步逼近,赶忙抬手阻拦了他的脚步,“王爷,您怎么来这儿了?”
薄寒啸停下脚步,感受到前段时间还被自己拽在掌心包裹住的小手贴在胸口,他的心跳不仅没有加速,反而还停滞了一瞬。
只一瞬,就让他面上的神情变得阴翳起来。
抬手轻抚她柔嫩的面颊,薄寒啸茶褐色的瞳仁直勾勾盯着她瞧,“这话不该由本王来问么?今天母亲寿辰,王妃不安生待在府中,怎会出现在荒郊野外中?”
裴晚晚抱紧了手中的盘缠,小脸上佯装出的笑十分牵强,“这不是,这不是......”
薄寒啸见她紧紧抱着包袱不放,盛满了愤怒沉郁甚至带了委屈内心越发觉得不爽。
他在她的眼中甚至不如这些死物。
他道她为何像个小财迷一般到处收敛财物,原来她早已经做好了要逃离自己身边的准备。
今日母亲寿辰,府上所有人忙的脚不沾地,这样一来,她便能借此逃出府中。
想到这里,薄寒啸那双茶褐色的眸子瞬间被染黑。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熟悉他的人都知晓这是他盛怒发作前的前兆。
裴晚晚的小脸一直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微微的刺痛感让她蹙起眉头,“王爷,咱有话好好说行么?”
别总用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看着她,她会忍不住拔刀的。
薄寒啸闻言嘴角泄出一抹轻嗤。
只见他抬起两手手臂,一把将人抱在怀中后将两人的位置对调,男下女上的姿势很是羞人。
“有话好好说?怎么说?王妃想说逃离寒王府本非是你的本意?”
“裴晚晚,本王想好好待你,为何你总是不听话?”
软嫩的嘴唇被粗粝的手指轻抚,裴晚晚蹙起眉头,还未开口说话,一双沾满青竹香的滚烫薄唇便咬住了她的唇。
如同在泄愤般,薄寒啸亲的又凶又狠,好像要将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在这一刻。
腥甜的血腥气在口腔中炸开,裴晚晚怕疼的同时,更畏惧对方企图吸干她肺里的氧气。
细软的小手因为受不住而在男人肩头拼命拍打,可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疼,一双大掌紧紧抱着她,根本没有松手的意图。
【肉包,我要氧气罐!】
裴晚晚觉得自己即将成为史上第一位因为接吻而导致缺氧休克的宿主。
她在脑海中呼唤肉包,得到的确实肉包因十八禁内容关闭了与宿主之间的联系的消息。
眼前一黑,裴晚晚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她裴晚晚屠魔杀神什么事没做过,偏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上如同稚儿,被亲脑子就会乱成一团浆糊,连带着手指都抬不起来,全身上下所有部位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而男人动作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
凶悍的啃咬让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唇瓣肯定变得血肉模糊。
喉间泄出一抹带着泣音的轻哼声,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死亡时,那抹炽热的唇瓣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裴晚晚松了口气,唇瓣上火辣辣的疼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她想要抬起软绵绵的手,想把人推开,想从对方怀中下去之际,一抹炽热的吻贴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
“哼~,薄寒啸,我错了,真的错了......”
不耽女色的薄寒啸连荤都没开过。
他对怀中人本就怀揣着不怀好意,如今他被惹恼,一心想要罚她。
眼下又听到她哼哼唧唧的求饶声,薄寒啸喉结滚动,抽空哑声道,“错了?晚晚何错之有?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晚晚,弄丢了晚晚。”
“不过没关系,待会儿我就在晚晚身上留下属于我的记号,这样一来,不论晚晚去了哪儿,你的身上带着我的气息,不消一会儿我就能找见你了。”
薄寒啸又不是狗,哪里能闻气味寻人。
裴晚晚抱着他的大脑袋,抓着他脑袋的手指指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错了,我真的错了......”
薄寒啸仿若未闻,就听‘刺啦’一声,伴随着裴晚晚的惊呼声,不多时马车内响起一道道啜泣的声调,羞得路过之人跟着双颊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