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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艾一走，左宁的天都要塌了。
他跑过去开门的时候，顾小莉还直接跟上去，从背后抱着他。
左宁挣扎着，一直动来动去，却怎么躲都躲不过，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恶寒，让她先抱着，最后门开了之后踉踉跄跄地跑着。
他跑出来之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头一看，顾小莉还在紧追不舍，他没再犹豫那么多，朝着一个方向就猛冲，路上遇到村民们都没打招呼。
他们一个逃，一个追。
直到，跑到了村长家……
村民们都跑过来看热闹。
村长有些无奈，“小莉，你又要干嘛？”
“村长，这可是我跟左宁哥的私事，怎么，你连这儿也要管？”顾小莉很不满，有些不耐烦地问。
村长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五十来岁了，忠厚老实，嘴皮子笨，自然是说不过她的，“你这样，很不好。左知青明显不愿意，你怎么能这么缠着他呢？”
“一个大姑娘，也不害臊。”大妈们说话可就没有村长好听了。
“凯子对你那样，你还不满足，这会儿来勾搭左知青了？”
“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年轻人，你还去祸害！”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要脸！”
“病了就好好在家待着，少出来吓人！”
“就那么缺男人啊？”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烈男怕缠女咯！”
“……”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要是平常的小姑娘，早就羞愧得跑掉了。
但是，顾小莉是谁啊。
这些，她从来没在怕的。
“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腿长在我身上，你们管得着吗？”
“嘴巴长在你们身上，当然是随便说了，清者自清，我跟凯子哥那就是普通的朋友。”
“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我怎么招你们惹你们了？我做什么，你们都要说？”
“这么喜欢说我，其实就是嫉妒我比你们年轻，比你们好看，比你们更讨男人喜欢，比你们女人更优秀！”
顾小莉忍她们很久了，这些八婆，闲着没事儿干，就喜欢到处造谣生事。
偏偏，顾小艾跟她们关系可好了，说的都是顾小艾的好话。
在她们的嘴巴里，他们顾家把顾小艾和顾奶奶赶出来，那就是不仁不义。
笑话，让她们白白养两个人，他们会养吗？
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那就是怎么说都行。
顾小莉冷哼，“那顾小艾缠着凯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说她啊？”
“小艾人家可没像你这样到处追着人家跑，把人都要吓死了。人家不喜欢你那么明显，你感觉不出来吗？”大妈很气愤，“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还嫉妒你！瞧瞧你这样子，要是是我家的，我都觉得家门不幸！”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王凯没那么讨厌顾小艾，总觉得顾小艾再坚持坚持，或许他俩就成了。王凯能娶到顾小艾，那是他的福气，可不就是乐见其成嘛。
“你说什么呢？”顾小莉冲着她就是吼，“你才是家门不幸呢，把自己丈夫克死了的人，好意思说我！”
“你，你……”大妈直接就气哭了。
“顾小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太过分了！”
大家都听不下去了，一脸气愤地看着她！
这会儿，顾小莉心里也有些犯怵，理不直气也壮，“我说错什么了？就你能说我，我不能说你是吧？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随便说三道四是吗？哭什么哭？你那么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我还没哭，你个老女人倒是哭了？”
“别以为你哭就有理啊！”顾小莉越是说，大妈越是哭得厉害，她更是心虚了。
“小莉！”王凯急匆匆地赶过来，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刚才的话是她说的，“你别说了！”
“凯子哥！”顾小莉生气地跺脚，“她们都欺负我，连你也不帮我，是吗？”
“你少说几句。”王凯生气了，说话也就有些大声，并且神情冷漠。
顾小莉失望地看着他，“就因为我拒绝你了，这会儿你也要这么对我了？你忍心吗？”
“行了！”王凯特别烦躁，“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我不！我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管我？”顾小莉甩开他的手，“要走你自己走！你离我远点儿，不然这些八婆又要传我们的闲话！”
“你说谁八婆呢？”她这话一出，大家又不乐意了，指着她就吼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礼貌？大家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的？”
“谁应我就说谁呗！”顾小莉也不怕，还故意加重语气，再次说道，“八婆！”
“这么没有家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娘生没娘养呢！”有人冷嘲热讽道。
顾小莉一听，就炸毛了，“你说我就说我，说我爹妈干嘛？”
“还长辈，你们都没有长辈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对你们礼貌？不过就是一群倚老卖老的八婆！”顾小莉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整个村子，谁不讨厌你们啊？东家长西家短的，嘴巴就没停过。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倒是好，自己家的事儿，都能叭叭叭，也是个狠人。”
“你这人！”大家被她给气得，都要爆炸了，恨不得上手就去撕她，但是村长在，还是要给点儿面子的，“嘴巴那么厉害，以后，谁敢娶你当老婆！”
“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点儿懂不啦，免得被长眼的给撕烂了嘴。”
“就冲着你这句话，谁撕烂我的嘴，我也都算在你头上了。”
“……”
“好了好了，都是一个村子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村长劝道。
他一个老实的大男人，哪里能够说得过女人，刚才都懵了。
“村长！”村民们很不高兴，“这个顾小莉真的太过分了！”
“左知青，依你看，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村长只能笑着转移话题，“你给个准话。”
“那二十块钱，我不要了。”左宁都被她给吓傻了，“只求顾小莉不要来找我麻烦了。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诚心说，真的，我不需要她以身相许，请她不要打扰我。”
“天啊……看把人家给吓得，二十块钱都不敢要了。”
“她啊，也就欺负左知青这种老实人了。”
“这种不还钱的无赖做法，实在是高明，我算是服了。”
“……”
大家压根儿没想着背着她说她的坏话，声音那是压根儿没控制，还故意说得比平常还要大声，生怕她听不见。
顾小莉狠狠地扫了她们一眼，然后，失望地看着左宁，“左宁哥，你不要后悔！”
“不会，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左宁真的怕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又是大声笑着。
顾小莉觉得没面子，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而王凯，也失望地离开了。
他费心费力讨好的女人，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为她马首是瞻，现如今她却不要脸地缠着另外一个男人，他内心实在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