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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从袖中拿出一小截黑色熏香。
然后问：“之前的那些黑血处理完了？”
“没有。”
燕明瑢摇摇头：“神医说他想研习一番，所以留了些。”
“那就好。”
秦欢把熏香递给他：“泡在里面，三日后晒干点燃。百里之内可以找到养蛊之地。”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要是不行，她其实还有别的。
就是操作麻烦了点——需要她亲自去一趟。
不像这个，谁都能行。
燕明瑢把熏香收好。
随后又道：“其实还有一事……”
他只开了个头，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跟秦欢谈这件事。
他不说，秦欢也不接话。
反正爱说不说。
不说拉倒。
燕明玉下意识地看向秦欢。见她没说话，他浅浅地喝了一口茶。也没开口。
好在燕明瑢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秦欢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而三皇妹……
三皇妹被秦欢带坏了。
“是这样的。”
燕明瑢整理了下措辞：“我怀疑父皇也被贼人暗害。”
“一万两。”
燕明瑢又竖起一根手指：“我可以再给秦公子你一万两黄金，希望你能够暗中为父皇看看。”
“可以。”
一听有钱，秦欢毫不犹豫就应下了。
早知道燕明瑢这么有钱，她就不花那几个积分买什么菜谱了。
几个积分也是积分。
就时空管理局这抠搜的个性，几个积分都是巨款了。
“那在下便先谢过秦公子了。”
“不用。”
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谢什么谢。
秦欢：“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父皇就要下早朝了。如果秦公子方便的话，可以随我去一趟。”
“可以。”
说走就走。
秦欢起身，对燕明玉道：“在这里等我一会。”
“好……”
燕明玉有点担心，但没有提出要一起去。
他怕自己去会碍事。
毕竟，明面上他和秦欢还不认识。
秦欢跟燕明瑢一起离开。
走出宫门，燕明瑢道：“距父皇下朝还有一小段时间。我母后想见你一面，不知秦公子能否答应？”
余双凌？
想到对方贴钱装修公主府的事，秦欢应下了。
“可以。”
再次见到余双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她的心情很好。
在见到秦欢之后，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秦欢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她也没在意，还连忙招呼她坐下。
“快坐。”
她笑得极为慈爱：“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秦家小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这是客套话。
听起来好像两人之前有多熟，实际根本就不认识。
秦欢：“有事？”
“……”余双凌听自家皇儿说过秦欢此人的个性。
之前她还以为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确实形容得恰如其分。
这人，还真有些狂妄。
而且看起来不是虚张声势，而是有所依仗。
想到此人出神入化的医术，余双凌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有才学，狂妄是应该的。
“确有一事。”
余双凌招手让宫人看茶。
秦欢不渴，没喝。
余双凌也没多拐弯抹角，她直言道：“听闻秦公子与明玉那孩子感情极好。这婚事是皇后向陛下求的，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当然，本宫今天想与你谈的不是这个。
“关于十七年前，贤妃因谋害本宫肚子里的瑢儿而获罪的事。本宫想解释解释：那件事跟本宫没有关系，本宫也是受害者。”
余双凌做事周全。
在知道秦欢宿在燕明玉宫里的时候，就想着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秦欢的医术不错，能合作的地方不少。
不能让那些前尘往事坏了关系。
“哦。”
秦欢对当年的事不清楚。
不过看小明玉对燕明瑢的态度来看，这对母子确实应该是受害者。
她回得过于简洁，让余双凌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当年贤妃心思比较纯，做事也不太利索，给人留了不少把柄，所以才会被人栽赃。不是本宫做的。”
为了以防万一，余双凌再解释了一遍。
她说得比较委婉的，但秦欢能听懂。
不外乎就是贤妃不怎么聪明，后来又被人陷害了。
秦欢：“哦。”
余双凌：“当年谋害皇嗣确有其人，但应该不是贤妃。她做不了这么干净。”
“那你觉得是谁？”
秦欢问。
余双凌犹豫了下，斟酌一番后嘴里还是吐出了两个字。
“皇后。”
“皇后？”
秦欢在脑子里找了找关于皇后的信息。
皇后是燕明烈的生母。
母族没什么势力，可她却是皇后。
而且皇后那人看着年幼又天真。
有时皇宫晚宴，她坐在那里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还要努力假装一本正经那样。
她看着似乎不太聪明。
除了年纪轻轻就喜欢礼佛之外，看着似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
余双凌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不过这只是猜测，本宫手里没有证据。”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
秦欢倒是能理解。
余双凌聪明，手腕也强。
她敢这么说代表她早就开始怀疑皇后了。
可这么多年来她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抓到。
如果背后下黑手的人真是皇后，那她还算有点厉害。
“哦。”
秦欢没多说，她对这个不感兴趣。
反正别犯到她手上就行。
见她没什么兴致，余双凌也不好多聊，只是最后问了句：“不知你那可否有防止蛊虫近身的东西？本宫想买一些。”
买一些？
这是大客（肥）户（羊）。
“有。”
秦欢直接掏出一把小药包：“要买多少？一千两一个。”
秦欢狮子大开口，余双凌也没犹豫：
“先买十个罢。”
她一个，瑢儿一个，剩下的送到丞相府给父兄。
“好。”
秦欢利索地给了她十个。
之后又给了她五个：“之前在你这端了一锅燕窝，还拿了只烤鸭，我拿这个抵你要不要？”
“……”
燕窝？
烤鸭？
原来是你拿的？！
秦欢这么直白的承认有点出乎余双凌的意料。
“要！”
她没什么犹豫。
燕窝和烤鸭而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但这药包就不一样了，关键时刻能救命。
两样东西就能换五个，余双凌差点就想让秦欢多带点回去。
不过最终她还是维持住了自己作为皇贵妃的威仪，规规矩矩和秦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