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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薇生出来的,是一团浑身漆黑的肉球,甚至看不到五官!
“嗷!”的一声,张狗牵着的张连志就蹿了上去。
他张嘴直接把婴孩咬住,用力的摔在地上!
那肉球发出阴森诡异的笑声,不知道疼似的,还有些兴奋。
年幼夕隔着窗子看到这东西,嫌弃的蹙了蹙眉。
这是个什么玩意?浑身长满了黑毛?
有点儿像消消乐里面的黑毛球。
“这、这不是我的儿子!”大太太吓傻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旁边的高老爷,早就被张连志给咬断了喉咙,正咕嘟咕嘟的冒着鲜血。
他大概这辈子没想到,自己能让狗给咬死。
“王妃……”寒星也看到了这一幕,皱了皱眉:“那邪祟转生了。”
年幼夕却不急:“张狗和张连志会解决它。”
“不用咱们出手了。”
她就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张狗肯定会出现在这。
都不用派人去找,他就来了。
但是张狗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尽心尽力帮着高老爷这一家,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至于那个转生的鬼胎,张狗自然不会放过。
年幼夕让灵郡和月红两个把雨薇从高家庄子给接了出来。
没了孩子,又差点丢了半条命的雨薇,正正的在月红家里躺了三天。
“雨薇,我们要走了。”
年幼夕这几日心神不宁,还有十日,就是母亲的忌日。
而她夜夜都能在梦中听到那一声声镇魂钟的响声。
“仙姑。”雨薇费了些力气,跪在地上。
她对着年幼夕磕了头:“仙姑大恩,雨薇无以为报。”
“我知你会觉得委屈,但这都是命。”
“你和阿生的孩儿,与这世间无缘。”
年幼夕扶着她起身,又道:“日后,你且积德行善,就当是给那孩子攒些下辈子的福报吧。”
雨薇哭着点头,以养女的身份,留在了月红的家里。
高老爷死了,大太太疯了。
年幼夕和众人,也再次踏上了返京之路。
只是没想到,马车靠近盛京还有半日路程时,盛谨墨却要走。
“父皇传了密令,本王只能送你到这了。”
年幼夕一愣:“你不回京吗?”
盛谨墨唇角勾着:“本王很快回来。”
她在南疆城立了功,又有南岭郡主的亲笔信送进了宫。
皇帝照例赏了些东西。
却没想刚领了赏赐准备出宫,就被熟人拦住。
“靖王妃。”苏公公这次语气多了一丢丢的恭敬。
他伏着身子:“听闻,您真的能抓鬼驱魔。”
年幼夕美眸挑了挑:“哟,苏公公也知道弯腰了?”
苏太监被她嘲讽一句,也不似往日那般猖狂。
他这次是真的遇见事了,求年幼夕帮忙。
“王妃说笑了,奴才就是个下人,弯腰给主子请安那是规矩。”
年幼夕冷嗤一声,拢着微风拂过的发丝,眸光扫过这老太监。
从她入宫,这苏太监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仗着背后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或者说,觉得她是丞相府不受宠的灾星,打压自己。
不过见他身上阴气围绕,面色暗灰,也知他这段日子受了不少罪。
但她又不是圣母婊,为什么要原谅他?
“可是被邪祟缠身了?看你这德行,真够惨的。”
苏太监一听就差点哭出声:“王妃您火眼金睛!”
“苏公公,本王妃报价可不低。”年幼夕眯着眸。
苏太监一听,这事儿有门,连忙说道:“奴才定当满足!”
年幼夕美眸一转:“听闻苏公公有收集翡翠的嗜好?”
苏太监那双倒挂三角眼瞬间一亮:“奴才懂了,靖王妃您是想要个镯子!”
年幼夕摇摇头:“不是镯子,回头我派人把图纸给你送过去。”
苏太监以为她想要个翡翠送子观音之类的,就应了下来。
毕竟他这些年在宫里攒下的可不少,到时候随随便便给年幼夕弄一尊就好。
反正她是个不受宠的,也没见过世面,好哄骗。
怎知,年幼夕看透了他的想法:“苏公公,我劝你呀,求人也要拿个诚心。”
“我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
“是是是,奴才一定竭尽全力,一定!”苏公公竟冒了些冷汗。
这靖王妃好生厉害,一眼就看透了他刚刚心里想什么,太邪门了。
年幼夕看了眼天色,道:“走吧,带我去看看。”
“王妃您这边请。”
苏太监边走,边说着:“上次王妃提醒过奴才,要小心水边上。”
“是奴才眼拙没看出来王妃您的本事竟这般的大。”
“没按着您说的小心行事,这段时日,可是把奴才好生折磨!”
苏太监颤抖着手,举着灯笼,站在一处宫门前,死活不肯走了。
年幼夕的脚步也顿了顿,她能够感受到这道宫门后,是一缕执念颇深的冤魂。
这一缕,可同上次在皇太后那儿遇见的不一样。
这个,更厉害。
“苏公公,怎么不走了?”
苏太监连说话声都带着颤音:“王、王妃,这里有邪祟。”
“奴才几日前奉命去‘华阳宫’,可奴才误了时辰,只能穿过这里走捷径。”
“这、这宫里头,有个池子……”
“奴才从这池子边走过时,一只手拽住了奴才的********才差点就被拖进去了!”
年幼夕转眸看了眼身侧的怂货:“怎么逃出来的?”
“是跟着奴才的小太监,他拽住了奴才,才捡了条命啊!”
“这、这宫里头奴才是不敢进去了。”
“可没想到,那晚以后,只要到了那个时辰,奴才就会不由自主的走到这宫门口,总想着要进去,奴才就天天把黑狗血裹着布揣着身上。”
“还知道黑狗血辟邪。”年幼夕低声笑道:“也算你有点脑子。”
她伸手摸着那紧闭的宫门,一股幽怨的气息顺着门缝窜了出来。
“今日夜深了,明日再来。”
苏太监一听,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王妃,这、这今夜奴才可怎么过?宫里头的黑狗血,可都已经没了!”
年幼夕睨了他一眼,摸出张符篆:“把这个贴身戴着,明日正午,我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