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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愤怒过后,突然冷静下来,对着姜渊身后的纾禾轻蔑一笑,“夫人,都说余家是书香门第,没想到你也有这般泼皮的朋友啊。
你如今是方家妇,就任由你的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败坏方家的名声。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让老夫人知道了,把她老人家气出病来,你如何担待。
就算你不顾念方家,也要顾念一下你余家的名声吧。
余家姑娘,素日仗着怀有身孕,托大拿乔,连晨昏定醒的请安都不露面。
今日倒是有气力抢锦缎布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身子不舒服,还是故意不去请安的。”
纾禾脸憋得通红,就要往前冲,被瞿英拉住,对着她摇摇头。
那女子看到这一幕,更加轻蔑,高傲的抬着头,对身边的人冷哼一声,“瞧,我说...啊...”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一道人影闪现,随即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这一巴掌,打进了在场所有人心里。
那女子被姜渊一巴掌扇的摔坐在地上,手捂着脸,顺着嘴角流出血来。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啊...啊...啊...”
姜渊一手拽住她脖领子,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右手正反啪啪又是两个耳光。
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因为姜渊身后,还站着一个姑娘,手中把玩着一把长剑。
那女子被扇的眼冒金星,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晕倒,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姜渊缓缓开口,“往人身上扣屎盆子这件事,在做之前,最好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她,是你方家嫡子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正室夫人,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
她怀有身孕,为何身子不适,那是你暗中使坏,害得她差点小产。
你这叫什么,谋害正室夫人,以及方家还未出生的嫡子。
余家顾虑多,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我不这么认为,凭什么要好人忍气吞声。
恶人做的坏事,凭什么不受到惩罚,反而要好人受委屈忍下苦楚呢。
这世道,没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姜渊环顾四周,对着四周围观的人,大声说道,“诸位,我朋友,余府嫡出大小姐。
余家世代忠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余大人一生清正廉明。
这般被家中长辈捧在手心里,教养长大的好姑娘,平日连粗声大气说话都不会,路上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
嫁给方家嫡子不过半月,这个,这个早就暗中苟且的表妹,便成了妾室。
若是诸位的女儿遭遇这些,诸位心中如何想法?”
目光环视,侧面一位夫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娇弱小姑娘,小姑娘挽着夫人的胳膊,怯怯的看着姜渊。
夫人低头看了眼自家女儿,在看向气的双目通红的纾禾,心疼不已,大声附和,“若是谁敢如此欺负我女儿,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得讨个说法。”
女孩抿着嘴,这就要掉泪,被夫人揽入怀中,轻轻拍着胳膊安慰。
这位夫人一说,四周附和声响起。
姜渊冷眼看着小妾,“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有眼睛,是谁找茬,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们进来,看见你,我朋友二话没说就离开了,是你跟在后边,不依不饶,想要败坏我朋友的名声。
不搭理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你们方家这么欺负人,余家照单全收,真以为是怕了你们?
那是给皇上面子。”
“还有,我告诉你,我,叫姜渊。
身后这两位,应该认识吧,回去把话带给方家的所有人,再敢欺负纾禾,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把人往她朋友身上一推,刚刚一起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扶住她。
瞿瑾回过头对铺子老板说道,“老板,给我朋友量个尺寸,这几匹料子,全都做成衣裳。”
女老板连忙开口,“唉,好好好,这边请,夫人这边请。”
瞿英扶着纾禾,跟在女老板身后,往量尺寸的地方走去。
姜渊依旧站在原地,打量着那几个人,全都眼生,但是看着都是妇人装扮。
瞿瑾抱着剑,走到姜渊身边,笑盈盈的说道,“巧了,这几位,我都认得,哎呀,这在后宅子里兴风作浪的小妾们,倒是凑一窝了。”
“大姐姐都认识,那就好办了,劳烦大姐姐把这几位都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告诉我,之后若是从哪个府里传出一些我不爱听的言语。
我好登门去要个说法。”
那几人脸一下就白了,她们家中都不如方将军府,嫁人之前就与方锦玉这个表妹认识,她们也都是家中庶女。
如果因为这个给自家或者夫家惹了麻烦,她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拖拽着人迅速消失在绸缎庄。
人都走了,姜渊走到刚刚声援她的那位夫人面前,福身一礼,“多谢夫人刚刚仗义执言。”
夫人拍着自家女儿的手,回了一礼,“姑娘客气了,我说的也是实话。
我年岁大了,上面两个儿子,膝下只有一女,从小捧在手心,金尊玉贵的养大。
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若是她将来成家,遇到这样的婆家,真比要了我的命,还让我难以承受。”
“夫人爱女心切,令人动容,今日欠夫人一个人情,我叫姜渊,若将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找我。”
夫人笑容和蔼,也没有把姜渊的话当回事,只是点头应下。
直到回了家,她护着的小女儿和两个哥哥说了这件事,其中一个哥哥,当时就傻眼了。
抓着小妹的手,忙不迭的问道,“你说她叫什么?”
夫人见自家儿子这么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叫姜渊,怎么,你认识?”
啪的一下拍在自己脑门上,“娘,那是我们飞虎营的副指挥使。”
“女的,女孩子,军营的副指挥使?不会是重名吧?”
男子大哥点头,给了自家娘亲小妹一个确定的答案,“娘,不会有错的,我虽然在城防营,可早就听说,皇上亲封姜府二姑娘,姜渊,为飞虎营副指挥使。
京城只一个姜家,也就只有一个姜渊,姜大人。”
“我们都叫她,小姜将军,或者小将军。”
小姑娘捂着自己的嘴,抓着她娘的袖子,半晌才开口,“难怪呢,她啪啪啪啪扇耳光,扇的可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