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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上前,姜淮和陆川几人,一同拱手朝谢侯爷行礼,姜渊站在他们旁边,同时福身一礼。
谢侯爷见到陆川几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换上笑脸,“哈哈,来了啊,里面请。”
看向姜淮时,谢侯爷笑容真诚几分,“这就是金科状元,姜公子了是吧,哈哈,好才学啊。”
“侯爷谬赞,子长不敢当。”
客气两句,谢侯爷同姜淮这等读书人说话也累得慌,没有继续拉着他聊天,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请,里面请。”
陆川和周祁安走到谢云骁身边,热络的打招呼,“云骁。”
姜淮和姜渊也走到谢云骁身边,“谢兄,四哥。”
谢云骁刚刚委屈的表情不见了,看到几人又和平日一样,呲着大白牙乐着招呼。
谢侯爷看着姜淮和姜渊竟然也同谢云骁打招呼,不由得脸色一沉,又瞥见一旁瘦弱的,带着悲伤眼神望着几人的谢云峰,心中更是不悦。
他们几人没有注意到,或许陆川他们已经习惯,但是站在一旁的姜渊,把谢侯爷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又瞥了一眼谢云峰,长这么大,女绿茶见过,男绿茶还是第一次见。
姜渊兄妹没有多少相熟之人,进府之后,就一直跟在陆川和周祁安身边,姜淮马上要步入官场,院中不少人知道他是金科状元之后,很热情的与他攀谈。
姜渊觉得无趣,步子放缓,和他们拉开一点距离,独自到角落坐着。
“姜二姑娘?”身后有人喊了姜渊一声,声音带着些不太确定。
姜渊回头,有些陌生,微笑起身,“是,不知姑娘是?”
女孩身后还跟着两位姑娘,三位姑娘见自己找对人,都开心的笑起来,和姜渊打招呼的女孩十分热情的上前,拉住姜渊的手,“我叫吴芸芸,这是齐笙,那个是韩婉之。”
吴芸芸,这个名字姜渊可熟悉,这不就是瞿英念书的吴大人家的女儿嘛,姜渊与几位姑娘打招呼。
吴芸芸三人也坐在姜渊身边,“瞿英整日把你挂在嘴上,三句话不离你,你去接过她几次,所以我有印象。
她们两个也在我家家塾念书,瞿英呢?没来?”
“要稍晚一些吧,她说了会来。”姜渊笑着回答,遇到了可以聊天的人,总好过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
三位姑娘也都从她那买过香,一个劲儿的打探有没有新的味道,出什么新品没有。
姜渊和她们说已经在尝试调制新香,天气回暖,过不了多久,春暖花开,又到了四处都是小蚊虫的时候,会出一些驱蚊虫的,问她们感不感兴趣。
几人聊的热火朝天,正热闹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不由得停住话头,朝惊呼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位姑娘,头上戴了满头的珠翠,夸张到都看不到头发了,姜渊第一反应晃了晃脑袋,喃喃的说了一句,“不嫌重?”
吴芸芸扑哧笑出声,捂着嘴,小声说道,“那位就是侯爷的掌上明珠,谢念初。”
齐笙接话说道,“都知道谢侯爷草莽出身,谢家老夫人是大字不识的村妇,最是喜欢银子,这位姑娘从小在老夫人身边长大。
别的没学会,学了一身的市井妇人的做派,整日穿金带银,好不好看的都分不出。”
婉之说道,“诶,就她那身衣裙,一匹料子值千金,唉。”婉之叹完气,突然想起什么,笑了一下,拍拍桌面,“诶诶,阿渊,要说这谢侯爷,同姜大人也差不多。”
“怎么说?”姜渊一挑眉,问道。
“之前不知道,姜大人原来花的也是夫人的陪嫁,之前满京城笑话的都是谢侯爷,如今又多了个姜大人。
谢家哪里有什么家底,侯爷凭着军功得的那些奖赏,哪里够。
还不都是谢小将军的母亲陪嫁的嫁妆,她家出了个皇妃,家中又有善于做生意的,家产丰厚。
听说当年嫁入侯府时,带了几十车的嫁妆,那真是十里红妆,公主郡主出嫁都没有那么多嫁妆。”
谢念初很满意大家对于她的反应,昂着头,像是一只骄傲的母鸡。
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姜渊几人瞧见瞿英和长公主一同走进来,不过没有到她们这边,而是被迎进了正堂。
吴芸芸招呼她们几个也过去瞧瞧,今儿是谢老夫人的寿辰,谢老夫人比姜渊的祖母还要大几岁,不过看着倒是精神矍铄。
端坐在堂前,谢侯爷带着孩子们给老夫人祝寿,谢云骁也站在正堂。
谢侯爷身后,是谢云峰,他带着夫人和孩子,孩子十分乖巧,跪在地上给老祖宗磕头,说些吉祥话。
老夫人高兴的眉开眼笑,眼睛笑得都看不见,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一处,顺手就抓了把金瓜子给几个孩子。
谢云峰之后,就应该是谢云骁,他也是嫡子,见他刚要往前一步时,身边的谢念初猛地撞了他一下,抢先上前祝寿,谢云骁愣怔一下,收回脚。
老夫人显然也瞧见了,不但没有怪罪,反倒是心疼的招呼谢念初到她身前,心肝肉一般的询问,有没有撞到,还瞪了谢云骁一眼。
等谢念初这戏唱完,谢云骁上前祝寿,老夫人眼皮都没抬,只轻声嗯了一声,对谢云骁后边的谢云山说道,“云山啊,今日在书院念书辛苦,瞧着瘦了些。”
谢云山连忙上前,跪下磕头,“多谢祖母挂念,云山在书院一切都好,祝愿祖母福寿双全。”
谢云骁落寞的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门口看着的几人,咬牙都咬出声音了,尤其是谢云骁的几个好兄弟,姜渊看见陆川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
和吴芸芸说了一声,姜渊慢慢凑到姜淮几人身边,对周祁安说道,“四哥肩膀的伤,愈合的如何了?”
听到姜渊的话,周祁安猛地看向谢云骁的肩膀,只见他这会儿脸上已经满是冷汗,“坏了,肩膀上的伤愈合的不好,前段时间伤口溃烂,太医还给他刮腐肉,至今没有愈合。”
“刚刚那一下,只怕伤口又出血了。”姜渊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