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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丫鬟不喝酒,吃菜吃的开心,姜渊抱着一坛酒,坐在院外的屋顶上。
瞿英在她旁边,端着酒杯看着天上的弯月,“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赌坊。”
姜渊把她设计姜浩的事情说了,听到姜浩欠下一千多两的欠条,被姜渊明着摆了一道,瞿英拍着手,崇拜的看着姜渊。
“你会摇骰子吗?怎么能让他输这么多?”
姜渊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在手指上缠绕出一个奇怪的图形,“摇骰子,手感,耳感。
耳感很简单,就是要能听出骰子每一面的不同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数字。
手感,复杂一些,一个是摇的手感,另一个就是这个。
骰子在桌面上,首先要知道是什么数字,下一个,通过头发可以控制它前后左右的翻转。
你想要大,就有大,想要小,就有小,甚至,你想要几,都可以。”
瞿英感觉这是在听神话故事吗,还可以这样,就用一根头发?
姜渊松手,那根头发随风消失在夜色中,“如果比大小,那只要摇就可以,用不到头发,想要数字几,就可以摇出来几。
但是这种先摇后猜,就必须有头发的帮忙,可能随是需要变化。”
“你怎么懂这些的?”瞿英单纯的想知道,毕竟这项技能,真的很厉害。
姜渊随意的说,“无聊,自己玩儿的。长日漫漫,总要有事情打发时间。”
瞿英给姜渊倒了杯酒,与她捧杯,夸赞的说,“厉害厉害,服气了,这将来要是没钱花了,还能指望你这个手艺,赚点银子,哈哈哈哈。”
“哦,对了,就一千多两,也不是很多,你怎么不让他输个几万两?”沉默一会儿,瞿英躺在房顶,乐呵呵的看着天空,突然又坐起来,问道。
姜渊耸肩,有些无奈,“我能让他输,但是他借多少这个我控制不了,他胆子小,不敢多借,否则,我恨不能把他裤衩子都骗掉了。”
瞿英觉得不够解恨,哼了一声,“让他捡到便宜了,差点害的姜大哥不能参加考试,就让他输个一千多两,真是不够。”
“放心,不能这么便宜放过他,想让我哥摔断手,那我就让他先断个手。”
瞿英眼睛亮了,“什么计划什么计划,带上我,你别自己一个悄摸摸的,我也想去。”
姜渊拿着酒杯,瞥了瞿英一眼,仰头一饮而尽,“真想去?”
对着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的瞿英笑笑,“好,那你搬过来住几日,咱们等等机会。”
姜淮会在考试第三日的傍晚,考完试出来,姜渊一直等到最后一天,也没有抓到机会。
瞿英倒是无所谓,每天开开心心的在姜渊的小花园,鼓捣那个模仿河流的装置。
关于河道淤泥治理,姜淮他们有了方案,并且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试验,结果也已经上呈皇上。
这个模仿装置,现在不需要了,但是依旧是开启的状态,瞿英觉得好玩儿,和几个丫鬟叠了纸船,在木河道里玩。
谢云骁和周祁安一大早来到姜宅,姜渊已经起来了,拟定了一份菜单,正在叮嘱春枝和知书。
绿竹和墨画带着瞿英的的两个丫鬟在做卫生,刘大哥把马车从里到外擦了一遍,等着考试这三天,马都刷了两遍,整个姜宅喜气洋洋的。
“呦,真热闹啊,这就开始准备摆宴席庆祝啦?”人还没到,谢云骁那爽朗的声音先到。
姜渊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京城时新的料子,流光锻彩的白色衬裙,外搭桃粉色金银线绣春景花园的外裙。
瞿英的和姜渊是一对儿,她是天青色,但是绣的花样都是一样的,这两身衣裳,是长公主特意让人加紧赶制的。
从屋子里走出来,刚刚进来的两位公子看到,甚是意外。
周祁安笑着拱手作揖,“二位姑娘真是国色天香,此女只应天上有啊。”
收拾妥当,姜宅两辆马车同时出发,谢云骁伤还未好,和周祁安坐在侯府的马车里,姜渊和瞿英带着弗云和绿竹坐在刘大哥的马车里。
考场门口,早就围满了人,都是等着考生出来的。
放眼望去,还有不少京城的官宦人家,瞿英从车窗往外瞧,指着人群中的马车介绍,这个是哪个大人,那个是那个侯府等等。
姜渊听的迷迷糊糊,反正一个没记住。
等了约莫一刻钟,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一个个从里面走出来,有谈笑风生的,有垂头沮丧的,什么样子都有。
刘承山扶着姜淮,从大门中一出来,抬头就瞧见站在马车车架上的姜渊和瞿英。
“哈哈,这二位姑娘,当真不拘小节啊。”刘承山笑着说完,姜淮也笑了。
这时,姜渊从车架上直接跳到地上,转身抱起瞿英,丝滑的在空中转了个圈,瞿英就平稳落地,二人牵着手,笑嘻嘻的挤进人群中。
另一辆马车旁等候的二位公子瞧见,都笑得宠溺,越来越觉得,这活泼开朗的姑娘,比那些端着大家闺秀架子的,要可爱多了。
至少,看着这样的姑娘,是真的开心,笑容都是不自觉的,仿佛暖阳一般。
“哥。”姜渊一蹦三尺高,蹿到姜淮身边,刘大哥乐呵呵的接过姜淮背着的考篮,“淮哥儿,辛苦啦。”
“阿渊,等急了吧。”
姜渊对着刘承山微微一礼,“多谢承山哥哥。”
刘承山脚步一顿,竟然往姜淮身后躲了躲,“我说,二妹妹,刚出考场,别吓我,考了三天,考的我头昏脑胀,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吓唬我。”
姜渊嗔怪的瞪了刘承山一眼,挽上姜淮的胳膊,吐槽到,“哥,你这个朋友,一点都不幽默。”
“你啊,净搞怪。”
说着,走到马车旁,姜淮看见谢云骁也来了,有些吃惊,“谢兄,伤还未好,好好歇着,怎得也出来了。”
谢云骁拍拍姜淮肩膀,“必须得来啊,二妹妹可是准备了大餐,不来接你,怎么好意思去蹭饭呢。”
“对啦对啦,准备了大餐,给你们二人好好补补,瞧瞧这三天,瘦的皮包骨了都。”姜渊催促着,让他们赶快上马车。
姜淮哭笑不得,考三天,就皮包骨,这也太不禁饿了,何况他可一点没受屈,吃的可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