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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长公主带来的高手保护,还有陆川和周祁安在,姜渊回到房间,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午饭都没吃,一觉睡到晚上,绿竹叫醒她吃晚饭。
坐在床上,眼神迷离,揉了两下,看着忙活的绿竹,“春枝如何了?”
“没事儿,已经不发热了,就是还有些咳嗽,怕传染给姑娘,让她在屋子里待着吧。”
伸了个懒腰,走到桌边,清粥小菜,幸好有她们自己带的小咸菜提味道,不然真的要吃吐了。
“谢云骁怎么样了?”喝了一口粥,空空的五脏庙得到慰藉,问了一句。
绿竹坐在旁边,陪着姜渊一同吃饭,听见她问,放下碗筷回答,“今天大夫重新给谢将军的伤口换了药。
还是发热,大夫说要看伤口的愈合情况。
哦,对了,谢将军背上有一处伤口,可能时间有些长了,伤口化脓,今天大夫生生刮了腐肉。
我在院子都听见谢将军的闷哼声,咦,想想都疼。”
昨天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到了,但是姜渊手中实在没有趁手的工具,也怕她处理不了,就只能敷上药,暂时包扎一下。
离开的时候和陆川交代了,估计是陆川找了大夫给他重新看了伤口。
三两口喝完粥,拿起一个馒头掰开,把咸菜夹在中间,“走,咱们去瞧瞧谢将军。”
拿起馒头招呼绿竹一起,绿竹也学着姜渊的样子,在馒头中间夹了咸菜。
本以为是将就,没想到一口下去,意外的好吃,馒头上还沾了咸菜的辣汤,加上咸辣爽口的小咸菜,配着馒头的甜香,嗯,美味。
绿竹睁大眼睛,嘴里嚼着,对着姜渊不住的点头,(??? )!
走到那边,手里的馒头也吃完了,院子里点着灯笼,不同于昨天黑气森森的,今日倒是明亮。
外面有侍卫把守,院中也有,廊下有大夫的小徒弟在熬药。
陆川和周祁安在谢云骁的房间,门开着,见到姜渊进来,陆川起身迎上来。
“四哥如何了?”姜渊问着,进屋看了床上一眼。
周祁安顺手给姜渊倒茶,“睡下了,还好。”
说完,二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拘谨起来,气氛飘过一丝丝尴尬。
姜渊轻咳一声,眼神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有话就说。”
陆川嘿嘿一笑,“那个,昨天是,啊,小,小五,给他上的药吧?”
姜渊一脸正经的回答,“不是啊,我上的。”
噗~周祁安刚刚觉得尴尬,端起茶杯,这一口茶入口就喷了出来。
抬手擦嘴,打圆场说道,“谢兄都那样了,二妹妹救人,医者,不分男女。”
他话说的挺理所应当,可这声音和不自觉的断句,出卖了他的心。
“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封建,我一个姑娘都没有说什么,他被看了,又不是我被看了,怎么,大男人被看两眼,少块儿肉啊。”
陆川拍掌,周祁安竖起大拇指,得,被小丫头教育了。
“我明日会随长公主回京,东山县的事情,必须尽快让皇上知道,你们两个留在这看着谢四哥吗?”姜渊问道。
周祁安点头,“我留下,陆川要回去,他要去书院,过些日子,云骁可以回京,会直接住到陆家,也要提前收拾收拾。”
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谢云骁,姜渊从怀里掏出一瓶安神香,“这个是安神香,长公主特意带来的,怕他疼的睡不好,给他放在床头。”
周祁安接过,晃了晃瓶子,“二妹妹的香可是难得,都是拖到长公主那才能买到,什么时候做下一批,我先订一些啊。”
“好办,要什么写下来,你就不用找长公主了,直接找我不就好了。”姜渊端着茶杯喝茶,这都认识,她不明白。
陆川倒是笑了,替周祁安回答了这个问题,“阿渊,你可别说,周夫人现在满城寻儿媳妇,要是知道祁安与你有交情。
哈哈,说不准聘礼都抬进门了,你要是对他没意思,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凑上去哈。”
轮到姜渊不可置信了,上下打量周祁安,不解的问,“这么急吗?他不是刚刚二十二,而且,瞧着也是一表人才,寻个媳妇不难吧。”
周祁安黑脸,摆明就是不喜欢这个话题。
陆川嘿嘿笑着,“你是不知道,这京城人户结亲,不止看孩子,还要看家世,背后的关系等等。
周大人虽然在军中官职不低,可性子刚烈,与那些文臣关系都一般,那些文臣都不愿与武将家结亲。
又怕选了门户小的委屈了儿子,周夫人这才着急,画像都不知拿回家多少了。”
周祁安皱眉,“行了行了,你娘倒是想得开,你说说我娘怎么就不听听你娘的劝呢,烦死了,这次躲出来,我可得清净几天。”
“好,周大哥出来躲清静,没有比这皇觉寺更清净的地方了,就是吃的太素,我受不了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也可以告诉我,反正我也闲着。”姜渊说完,起身告辞。
她现在对谢云骁的事情开始感兴趣了,依照他的性格,应该是那种原生家庭很好,才能养出他这种单纯乐观的性格才对。
但是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啊,谢侯爷并不喜欢他?为何,他不能袭承爵位,靠着自己在军中立足,如今也是年少有为的小将军。
如此争气的儿子,应该十分喜欢,十分重视才对。
离开院子,姜渊去找了瞿英。
瞿英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发呆,就连姜渊进来都没发现。
走到她身后,一把抽走她手里的书,把瞿英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你怎么没声音啊。”
看了眼她手里的书,是一本地方志。
“不是我没声音,是你在发呆,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说着,随意的翻看起那本地方志。
“我在想爹爹和姐姐,谢云骁去剿匪都能出这么多事,还不知道战场情况如何,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收到姐姐的信了,有点担心。”瞿英整个人很丧,提不起精神,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