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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渊缓缓抬起眼皮,开口说道,“不是啊。”
“那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姜渊扑哧一下就笑了,“这位大哥,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啊,外面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你挨个都要问问吗?”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姜渊蹙眉,小说中的暗卫不都是不爱说话的吗,只保护主人,从来不离开,这两个怎么跟衙役一样,废话真多,早知道刚才要杀就杀这两个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你是衙门的衙役吗?即便是衙役,我犯了什么罪,要接受你的讯问?”
这时,刚刚那位寒姐姐出声了,她走出人群到姜渊身边,“二位大人,这是我朋友,今晚邀她过来喝茶聊天的。”
说完,她揽住姜渊的肩膀,轻轻晃了下,“这二位是晋王府的暗卫,好好回答。”
姜渊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二位也听到了,我是与朋友小聚,怎么,犯法啊?”
姜渊不想放过这两个,可还是努力忍下,这里毕竟是烟花柳巷,闹大了,对她还是有影响的,长公主那般精明,她也没法解释,为何大半夜的跑到这来。
没有搜到东西,那二人也不好为难,哼了一声,推开人群便离开了。
等他们两个走后,那位姑娘在外面招呼几句,回到房间。
关好房门,对着姜渊一笑,“刚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赶在一起,也是缘分,你去晋王府是为何?”姜渊问道,眼前的人,是奔着秦云峥去的,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我姓羽,单名一个寒,她们就叫我寒姐姐,我瞧着,你也没有我大。”
的确,羽寒看上去应该有二十多岁了。
“我叫姜渊。”
羽寒震惊,“你,你是姜侍郎府的二小姐,外面传说的那个姜姑娘?”
姜渊微微蹙眉,有些无奈,“外面都传我什么啊,把我说成什么样子?”
羽寒笑着给姜渊把茶倒上,“之前的就不说了,今儿听了个新的,这也是你去晋王府的原因吧?”
显然,白天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在这种地方,八卦是传播最快的地方。
“你呢,为何?”
羽寒脸上的笑容收敛,纤纤玉手握拳砸在桌面上,“去讨命,要他秦云峥,一命还一命。”
半晌,羽寒才说出了实情。
她们司音阁,是卖艺不卖身的地方,在这儿的姑娘,都是有点手艺的,弹琴唱曲跳舞,也会陪一些客人喝酒,也免不了会被人摸两下。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的姑娘,不卖身,自然不能强迫,最多就是占点便宜,多的也不敢了。
曾经也有人瞧上这里的姑娘,非要把人要了,羽寒带着一屋子姑娘,连夜去敲了衙门的鼓鸣冤,虽是贱籍,也是人,也没有被人随意糟蹋的道理。
那次事情闹得很大,那位大人是刚刚调任京城的,百姓对于朝廷用人有了疑惑,那个人一下子就被贬谪,这才平息了民愤。
司音坊的姑娘之所以被那么多百姓喜欢,是因为她们经常做好事,有一年大雪,京城冷的可怕。
司音坊打开大门,收留无家可归的人,还主动提供热水和干粮,小小善举,却感动了不少百姓。
她们是贱籍,但都是干净的姑娘,是心地纯善的姑娘,做了这一行,那也是生活所迫,身不由己。
所以那次的事情才闹得那般大,从那之后,司音坊就再也没有出现强迫姑娘的事情。
秦云峥瞧上了司音坊一位弹琵琶的姑娘,要把人收房,姑娘不同意,他竟然趁那位姑娘独自外出,将人给掳走了,还把人糟蹋了。
姑娘哭着去衙门告状,但是事情不了了之。
绝望之下,写下遗书,投井自尽。
事情发生之后,羽寒便开始拿着姑娘的遗书告状,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衙门要不就是接了不理会,要不就是根本没人管。
她不得不认清现实,一位刚刚到京城的小官,没有人脉关系,也没有地位,依靠百姓的力量,可以扳倒。
可一个王府,她告不了,即便全城百姓一起鸣冤,只怕也难以将秦云峥绳之以法。
秦云峥甚至找到她说,是那位姑娘勾引的她,完事想要讹钱,自己不同意,这才被陷害。
他无耻的说,只要有银子,就能控制京城的流言风向,让羽寒死了这条心,除非她想让那位姑娘,死了还背着骂名。
羽寒忍下了,可她说不着,不为姐妹报仇,她如何心安,所以,就有了今日与姜渊的相遇。
“姜姑娘,秦云峥不是好人,今日街上传得话,可以听出来,是他在纠缠你,你身手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以后还是要万分注意才是。”
姜渊点了点头,心中是强压的怒火,“你放心,秦云峥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要杀他,不急于一时。
更何况,王府戒备森严,今日咱们两个,都大意了。”
第二天一早,墨画兴奋的跑进院中,看见绿竹和姜渊坐在屋里挑选手帕,“姑娘,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瞧把你跑的,喘口气。”
绿竹倒了杯茶,墨画乐呵呵接过,“这个好消息啊,绿竹妹妹听了一定高兴。”
“什么啊,到底什么好消息,好姐姐,快说快说。”绿竹等不及了。
墨画将茶一饮而尽,忍不住笑,“街上都在传,晋王府昨天晚上走水了,烧了两个院子,差点把花园都烧了。”
“啊~”绿竹震惊。
“真的,一定是他坏事做尽,老天爷都惩罚他,听说是从一个没有人住的院子烧起来的。
姑娘你说,是挺怪的啊,没有人住的院子,又离着厨房远,哪里来的火星子呢,就这么着了。”
姜渊想了想,问了句,“就着火了,没有别的消息?”
墨画摇摇头,“没有啊,还能有什么消息,走水还不够啊。”
“够了够了,也算给小竹子出口恶气。”
“就是。”墨画看看绿竹的手,气愤的说。
晋王府挺有意思,着火的事情瞒不住,可秦云峥的院子里,深夜闯进去两个黑衣人,还杀了两个暗卫的事情,倒瞒了下来。
看样子,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秦云峥作恶多端,有人上门取他性命去了。
也好,让他担惊受怕一段时间,解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