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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赫连山弟子，叫齐凡，看你年纪轻轻，实力倒是不弱，不知你是哪个宗门的？”最前面那人问道。
林枭不想理这些人，他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于他而言，这些人直接与他拔刀相向都比这样问前问后来得舒服。
“散修。”林枭起身，漫不经心回道。
若是仙灵界的人都这样不怀恶意又问长问短，对他而言属实难受。
齐凡眼睛一亮：“难怪兄台敢独自一人来寂灭大森林。”
林枭活动了一下身体：“失陪。”真是烦死了。
“兄台留步，不知那条受伤的蛇往哪边跑了。”齐凡问道。
“不知道。”林枭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齐师兄，这人好生冷漠。”齐凡身后一个弟子说道。
“想必实力也很强，根据《灵兽录》记载，与他缠斗的蛇血液颜色偏暗，修炼不下一千年，比得上人类人仙之境了，他能把这么强的……”
林枭听到“灵兽录”三个字时已经放慢了脚步，他为了了解仙灵界东奔西走，怎么忘了赫连山是一个大宗门，里面定有藏书阁的。
林枭当即决定回趟赫连山。
从前在武国，他能轻轻松松撕裂空间，如今回趟赫连山都要徒步往上爬，与他而言落差也是大了些。
回到赫连山，林枭直接去了藏书楼，不愧是大宗么，光一个藏书楼就有七层高，占地面积也是极大。
这一趟他花了四天的时间。
林枭到门口时，守门弟子问他要身份玉牌，林枭将自己1334的牌子递了过去，那弟子面露惊讶之色，将玉牌还给林枭之后还回了个礼：“林师叔，请。”
？
林枭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么高的辈分：“你叫我什么？”
“师叔啊。”那守门弟子一脸疑惑。
“你回来了。”曲恒从藏书楼出来。
那守门弟子对着曲恒行礼，而后退到一边。
“怎么回事？”林枭问道。
“随我去里面说。”曲恒笑道。
藏书阁内有专供师门长辈使用的隔间，林枭被曲恒带到一个隔间。
“是你做了什么？”林枭问道。
“那你可以冤枉我了。”曲恒摇了摇头：“昨日闭关百年的归一老祖出关，听说你引动了吞天珠，便当场宣布收你为弟子。”
“归一老祖？”林枭疑惑道，难道赫连山最强的还不是太一长老吗？
“是的，如果按照赫连山原来的辈分，你也该被称为师祖了。”曲恒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林枭不由震惊赫连山的底蕴，赫连山肯定不止这一位老祖：“那你又是谁？”
“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太一长老是我的祖父，而我的师父，也是赫连山老祖之一，如今你倒真成了我的师弟。”曲恒心情似乎还不错。
林枭却是不为所动，刚想着没有师父才好，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师父。
“林枭，你让我感觉很意外。”曲恒忽然道。
“嗯？”林枭看向曲恒。
“寻常弟子若是能得老祖为师，可做不到像你这么冷静。”曲恒摇头笑道，不知林枭是面冷心热，还是不知所谓，不明白老祖是怎样的存在。林枭心想总有一天他也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归一老祖在何处？”
“你想去见他？”曲恒诧异道。
“嗯。”毕竟是师父，既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不去看看似乎也说不过去。
“那倒不用了，归一老祖一向随意，与众人宣布收徒之后又去闭馆关了，等他想见你的时候自会召见。”曲恒道。
“赫连山还有循规蹈矩的人吗？”林枭忍不住问道，反正自打他进入赫连山之后，就没见过啥规矩。
硕大的一个宗门，没有想象中的晨昏定省，不用努力修炼，来了之后他见过最努力的弟子似乎也就是寂灭大森林里接悬赏的那些。
宗内弟子不是养尊处优就是四处找麻烦打架，没有一个干正事的。
“自然是有的。”曲恒道。
林枭看了一眼曲恒：“未曾看见，一宗之人天天只顾享乐，无半分斗志。”
“林师弟看见的是这些？”曲恒似乎有些意外。
“还有别的吗？”林枭反问道。
“那你是否想过，其实我们在做的一举一动都是修炼？”曲恒伸手，在空中慢慢握拳。
林枭不解，看着曲恒。
“赫连山确实没有一套固定的修炼方式，但每年新弟子数量却在整个仙灵界名列前茅，每次灵斗大会也能独占鳌头。”曲恒道。
“哼……”林枭轻笑，但十个人都能看出他的笑多少带了点嘲讽。
“等你到了人仙之境就知道了，加油。”曲恒温暖一笑，径自离开了。
林枭看向他离开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青衣女子，是古倾。
他见古倾笑着看了曲恒半晌，又朝他淡淡看了一眼，似乎对曲恒说了一句话，林枭是会读唇语的，她说的话是：“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家伙都那么有耐心。”
配上古倾的表情，似乎不算是什么好话，但林枭不在意。
多了个师父对他也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赫连山散养弟子的方式恰好方便了林枭。
他很快就在藏书阁找到了《灵兽志》和《灵草志》，只是翻了一下，林枭便舍不得放下了，不知能否将书带走。
林枭环视四周，见一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黑衣弟子，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简易的木桌。
“劳驾，这书能否借走？”林枭问道。
“牌子。”黑衣弟子伸手。
林枭将那玉牌递了过去。
“原来是林师叔，失敬，不过你为何要借着最低级的书本？”黑衣弟子认真地问道。
“低级？”林枭有点懵。
“师叔，我带您上去。”黑衣弟子见他一副什么都不太了解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轻视，带着林枭上了五楼。
五楼上没有那些普通的书本，清一色的玉签。
“这是灵魂玉签，师叔若是想知道哪个方面的信息，找到对应的玉签便可，玉签可以归师叔所有，可融入识海。”黑衣弟子解释道。
林枭双眼一亮，这么方便？这简直是他前世梦寐以求的技能。
“这里玉签倒是不见少，想必带走玉签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林枭缓缓开口。
“师叔，这里的玉签都是复刻品，价格也并不高，具体的您问那位师兄便可。”黑衣弟子指向五楼角落里的黑衣人。
“嗯，多谢。”林枭由衷道。
黑衣弟子便下楼了，林枭则是在埋头在一大堆玉签中挑挑拣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