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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僧临死之前,建立了一座九层古庙,为后世修士引路,可以扫除神桥之上的很多迷雾。
正是如此,后面的神桥强者才变得越来越多。
百脉盛宴,九层古庙曾经出现过一次,一具无头古僧的尸体摆放在古庙的第一层。而九层之顶,则悬挂着其头颅。
当年,陈青源等人还看到了古僧写下的一些道纹古字。
“贫僧愿以血肉为引,塑造法庙,驱散前雾,接连神桥......”
那时候,东土佛门的佛子登上了古庙,其余人则被驱逐了出去。没人知道佛子在古庙内的经历,陈青源也从未询问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朋友之间需要相互尊重,不必要刨根问底,伤了感情。
古僧的强大,毋庸置疑。
太微古帝稳住了神桥的支点,没使神桥全部断裂。
古僧是驱散迷雾的先驱者,为后来者减去了许多的麻烦,看到了希望。
“若不是神桥有缺,这个和尚必能证道称帝。”
通过小枢子的讲述,小静明白了古僧的可怕,眼中波澜汹涌,言语敬佩。
“百万年来,由于神桥之断的缘故,埋葬了太多的人杰。”
小枢子轻叹一声,接着又开始啃着灵石,嘎嘣脆,很是美味。
佛道双修的绝顶存在,着实少见。
降魔圣僧,这个称号不是随便取的。
那个年代,只因他,天下无魔!
第五层,降魔圣僧与陈青源对视着,身上散发着柔和的佛光,并无一丝的凌厉气息。
陈青源本来准备与圣僧拔剑一战,哪曾想情况有变。
“嗡!”
圣僧拂袖一挥,两人的中央位置出现了一个石桌和两个石椅。
桌上,摆放着一个刻画着大道法则的棋盘。
看这样子,显然是要以下棋论胜负,比拼对大道的感悟。
圣僧往前走去,落座,静静等待。
见此,陈青源收起了宝剑,与圣僧对坐而视。
“哒!”
圣僧率先落子。
顿时,棋盘上有着淡淡的金光浮现,道之法则将两人缠绕住了,拖入到了棋盘的世界。有荒凉的沙漠,有尸骸遍野的战场,有无边无际的江河,亦有无尽的深渊等等。
陈青源抽回了意识,过了片刻,落下一子。
于是,双方开始了弈棋。
每当棋子落下的时候,两人都会被棋盘的法则吞噬,进入到一个又一个的玄妙世界。唯有参悟了玄妙世界的法则之理,才可有资格进行下一步。
来来回回,过了数个时辰。
棋盘之上,仅有寥寥数颗棋子。
这盘棋,估计要下很久。
陈青源的意识游走于各个奇妙的空间,时常听到一些复杂的佛音,不太理解其意。
时间缓缓流逝,棋盘上的棋子增加了不少。
紧闭双眼,时而眉头皱起,似是碰到了难事。
抓起棋子的右手,轻微颤抖,不知该落至何处。
降魔圣僧没有催促,低眉静等。
数日以后,棋局结束。
陈青源,败了。
睁眼,意识归体,满身冷汗,浸透了衣裳。
圣僧坐于对面,双手合十,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圣僧轻轻挥手,桌上的棋盘回归如初,不留一子。
显而易见,这是要再来一局。
唯有登顶,陈青源才可离开天枢楼。
不然,他将会被一首困在天枢楼。
败了并不可怕,继续再战即可。
“来!”
消耗的精神力恢复以后,陈青源眼神坚定,落子的速度快了些许。
岁月法则刻印出来的降魔圣僧,乃是化神期的极限,佛道双修,精神力极高。并且,圣僧对法则大道有着特殊的感悟,想要胜过极为困难。
陈青源聚精会神,一边想办法去攻破降魔圣僧的法则壁垒,一边要提升自身的精神感悟。
看这情况,陈青源应该是要在第五层待很久了。
......
与此同时,外界。
北荒,道一学宫。
一团祥云覆盖于学宫的上方,道痕无数,蔓延至天边。
学宫内的众人抬头而望,不明情况,议论纷纷。
为了以防万一,高层首接启动了护宗大阵。
“砰!”
突然,道一学宫的后山禁地塌陷了一大块区域,声势浩大。
一个身着浅色布衣的老者,一步步从烟尘中走出,头发略微凌乱,双眸有神,深邃如渊。
老者正是余尘然,学宫的副院长之一,陈青源的便宜师父。
闭关多年,余尘然终于破开了凡人的禁锢,踏至神桥。
如今的他,真正成了一尊神桥强者,实力大增。
“老余!”
众人发现了余尘然的身影,不再紧张,甚是欢喜。
撤掉了护宗大阵,一群人围拢了过来。
“老余,恭喜了啊!”
“今日出关,乃是大喜。”
“大乘与神桥的那一线,拦住了世间多少修士啊!”
众高层注视着余尘然,发现其身上多了几分缥缈虚无的味道,多半是成功了,连忙道喜。
道一学宫的大乘巅峰的存在有不少,他们看向余尘然的眼神极为羡慕,也很是敬佩。
“哗——”
余尘然满脸笑意,拂袖一挥,朝着众位老友抱拳回礼。
一番欢声笑语,余尘然开始询问这些年的情况。
谈到了这里,众人脸上的喜色逐渐退散,变得十分沉闷。
看着众人的表情转变,余尘然嗅到了不太对劲的味道,转头看向了损友:“老林,是不是青源出事了?”
林问愁和余尘然皆是副院长,自小相识。
此刻,一向侃侃而谈的林问愁,说话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道出。
“讲!”余尘然面容严肃,强调一字。
“唉!”林问愁长叹一声,用简短的话语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相告:“自从你与院长闭关以后,天下局势大变,青宗的独孤前辈奔赴魔渊......”
过了半个时辰,余尘然大致清楚了近些年的要事。
众人惭愧,低眉不语。
余尘然沉默了很久,眼神看似平淡,实则暗藏汹涌,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变得寒冷了几分。
他从须弥戒指中取出了一壶酒,大饮数口,朝着前方而行。
“老余,你要去哪儿?”
林问愁深知老友的脾性,喜好品茶,极少饮酒。今日刚刚出关便大口饮酒,定是生怒,不可能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