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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要是让我听到什么风声,耳朵都给你拧了下来。”或许是从梁晗一次次外逃去喝酒,一次次看着四书五经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墨兰渐渐变成了一个‘母老虎’,动不动凶一凶,将梁晗治的服服帖帖的,这男人就是不能太顺了。
“娘子,消消气,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梁晗第一反应不是护着自己的耳朵,而是连忙平息自家夫人的怒火,这要是伤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入门一年,墨兰怀上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作为一个灵魂是仙君的,墨兰才不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生育机器。唯一的担忧就是这古代对于儿子太过看重,吴大娘子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先生一个嫡子,这倒是为了墨兰好,稳固她的地位。万一还是原身那样,生不出儿子,墨兰打算还是给梁晗两个小妾。
前三天梁晗都是些笑嘻嘻上班,笑嘻嘻回来,后来就是苦着脸,还强开心在墨兰面前不露出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吴大娘子的母家二弟正是当朝户部侍郎,整天对梁晗吹胡子瞪眼,出了一丝差错,给梁晗皱纹都给骂出来。
实在受不了,去自家母亲那哭诉,谁料到吴大娘子说梁晗已经长大,事实后该经历一些事情,还专门回了趟娘家,感谢她亲弟弟,还让以后对梁晗更严厉点。
受了气的梁晗,也不敢发作,墨兰知道后安慰了两句,就天天往她这儿倒苦水,十句中两句提到自己办的差事,八句都是舅父怎么骂他。
墨兰在旁听着,等他倒完,给他说怎么改进,提些建议,一去户部实验,果然进度大大增加,连铁面神舅父都夸了一句,那一刻,梁晗感受到升天的喜悦。
肚子到了四月刚刚显怀的时候,顾庭烨继承顾家的宁远侯,明兰被赐了一品诰命。顾家的门槛真真是要被盛京的官宦人家踏破了。墨兰备了一份厚礼送了过去,以孕期不便为由不便亲自前往。
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了的,盛家送了帖子过来,请墨兰回府一叙,海氏新得的哥儿,于情于理,墨兰都得回去看看。
梁晗特意换了一天修沐日,一早便跟墨兰上了马车。
在路上,梁晗从窗外盯着一辆马车,“你又看上了哪家的美貌小姐!”墨兰扭住他的耳朵。“娘子住手,你误会我了,我看到了李家的马车。”
听到此话,墨兰松了手,梁晗委委屈屈捂着自己的耳朵。“李家,哪个李家?”京城中姓李的官宦多的去了。“先帝母家的那个李家,先帝不是把自己衮国公主都嫁给那个李家了。”也不知这谈起八卦秘事就一脸兴奋的劲儿谁遗传的。
“你这么关心李家做什么?”墨兰皱着眉头,还是没懂。梁晗轻轻趴在墨兰肩上,“听说这李家虐待衮国公主,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什么?那可是先帝最宝贝的女儿!”当年盛京羡慕了几十年的女子,如今怎会如此?“可现在不是先帝了,这衮国公主当年爱上宦官,先帝一手遮下来,接回了宫中。后来或许是想着自己时日不多,就将公主送去了李家。想着自己这么多年对李家的厚待,绝不会轻视了公主,谁想到?”梁晗双手一摊。
“太后呢?曹太后不是在吗?”
“太后健在,可她不是衮国公主的亲生母亲,即使在膝下教养数年。况且太后在宫里跟皇上关系紧张,哪顾得上。”梁晗也忍不住唏嘘一番,当年先帝几乎将所有的宠爱给了这个女儿。
“这件事你要跟皇帝说,先告诉给你舅父,他才有面见圣上的权利。”墨兰摸着肚子。“娘子,我们就别趟这浑水了,再说又不是皇上的女儿。惹恼了皇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墨兰打掉梁晗伸过来的手,“你想想,皇上登基以来正在想方设法稳定朝堂,这个时候帮助衮国公主,先帝留下的大臣会更加忠心,民间对于皇上的评价不就更好了。”
瞧着梁晗深思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在想李家不也是先帝亲生母亲的母家,可女儿与一个处处平庸的李家之间,百姓和大臣会倾向何方。你要没有把握,去问问父亲,他指导着你。”
“可皇上会不会以为我梁府故意结交衮国公主?”
“六郎,衮国公主回宫一定是养在太后名下,我们不需要皇上知道是我们透露的消息,衮国公主知道就可。对,衮国公主是大长公主,况且当今圣上没有亲女,看在外面人的面子上,对这个妹妹也不会太差。“还是娘子聪慧!”
说着说着,盛府便到了,今日在门口等着的竟是长枫。“哥哥!”念着已经不太熟悉的称呼,自墨兰出嫁后,长枫一心闭门读书,对这个妹妹闭门不见,如今站在门口。
“我引你进去!”长枫看着倒比记忆中的稳重许多。
两兄妹将梁晗挤到后面,站在原地,背着手,叹了一口气,梁晗跟着进去了。“妹妹,我去见了母亲,多亏有你。”墨兰将林小娘从庄子上接了出来,安置在一座清幽的院子里,请了两个丫鬟伺候。
不用跟大娘子争风吃醋,也不用去看盛纮的脸色,整日赏赏花,唱唱曲,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听到墨兰怀孕,亲手绣了六七件肚兜。
长枫在墨兰的安排下去见了了林小娘,听着林小娘诉说着妹妹的不易,心中怨自己不争气。到了要走的时候,将私房银子掏了大半出来让林小娘傍身,百般保证自己一定会照看好妹妹的。
“哥哥,你考取了功名,无论在京还是外放,好好做,最重要的是不要去惹一些风流韵事。”对于长枫,墨兰了解他,大的坏事不敢做,就是喜欢美貌丫头,跟那个梁晗一样一样的。
长枫点头,“我长大了,我知道有了污名对之后的仕途有影响,我怎会做这等蠢事。”长枫拍了拍胸脯,墨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