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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这样整日里的黏人，很烦的。”
聂无双说话是真的不客气。
逍遥王脸色一僵，“我黏人？”
“嗯！”聂无双点头，“太黏人了，今天的你，让我突然很讨厌。”
逍遥王懵了。
“你作何要讨厌我啊，我又没做错什么，只是好几日没见到你了，想你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说着这样软的话。
聂无双一时间还真有点撑不住了。
“下不为例，以后我来宫里找姐姐他们玩，你最好别凑上来。”
“女人之间聊得话题，不适合你们男人听。”
“而且，我们女人聊天，多你们两个男人，真的特别烦。”
抬手揉了揉逍遥王的脑袋，“记住了，不能再犯了。”
“大男人，往女人堆里凑什么热闹。”
说着便离宫了。
眼瞧着聂无双要出宫，逍遥王犹豫好久，赶忙和陛下说了声，屁颠颠的跟了过去。
“双双，我送你出宫。”
“好啊。”聂无双没拒绝。
**
初一十五。
帝王要宿在皇后宫中。
聂扶摇看到帝王，揉了揉眉心。
“陛下去贵妃宫中吧。”
帝王被人嫌弃，也没有不悦。
他和聂扶摇本身就是联姻，皇族与门阀的联姻。
维持这种最起码得体面，便已经是很好了。
他对皇后很满意。
不争不抢，在后宫也处事公允，对两位太后亦是敬重。
贵妃算是他最喜欢的人。
出身亦是不差。
之前倒是经常寻皇后的不自在，这段时间两人似是融洽许多。
“今晚皇后有事？”
聂扶摇勾唇，“对，后宫事情颇多，需要熬夜处理，陛下移驾可好？”
“可。”帝王点头。
俩人用过晚膳后，皇帝便离开了。
次日，刘贵妃打着呵欠过来。
看到聂扶摇，眼眶都红了。
“娘娘，昨儿可是十五。”
聂扶摇点头，“知道。”
“知道您还把陛下赶到臣妾宫中，臣妾前儿个夜里，打牌一直到天亮，白日里都没休息好，晚上陛下去了，哎哟我这身子骨，可是禁不住了。”
聂扶摇道：“熬一熬吧，很快就要选秀了，你也能轻松些。”
宫里的后妃尚且不算多，至少比起前朝是少了很多。
如今总计不超过二十位宫妃，四妃的位子都没坐满呢。
明年选秀，这些老人的位子也该提一提了。
“皇贵妃这位子，你觉得如何？”聂扶摇道。
刘贵妃挥着帕子道：“娘娘还是饶了妾身吧，真要坐上那个位子，前朝还不得闹疯了啊，就娘娘您背后的聂家，一旦发难，我的娘家也遭不住。”
“这位子就挺好的。”
贵妃，已经是皇后下边的第一人了。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不会有人越过她去。
反正皇后是没得做了。
即便现在的皇后不在了，新的皇后依旧是从聂家选出来。
“太子殿下，过几年也该选妃了。”
聂扶摇只见过那儿子两面，是个端庄持正的。
“以后再说，现在不着急。”
刚满十岁呢，急不来的。
刘贵妃中午留在这里用膳，俩人在廊下躺椅中聊着天，喝着茶，然后在闭眼小憩。
如今的后宫平静安稳，勾心斗角少了许多。
倒是那么几个位份低的，稍稍有点不安分。
不过也没关系，总归是闹不出大的乱子。
**
转年开春，选秀开始了。
聂扶摇和刘贵妃一起，主要是刘贵妃忙活。
“哎哟，娘娘，您可要赔臣妾一顿晚膳。”
刘贵妃进来，端起茶碗喝了两杯，小脸红扑扑的，一看便累的不轻。
“娘娘，您背后的聂家又送姑娘进宫了。”
聂扶摇挑眉，红唇轻启。
“放出宫去，刷掉。”
刘贵妃点头，道：“听您的。”
其中一个居然还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虽然不是亲的，隔房的也恶心啊。
若是之前后宫斗争激烈，入宫或许可以互相帮衬。
可如今的后宫，平静和谐，再送一个族中姑娘进来，纯纯的讨人嫌了。
就在那姑娘被剔除选秀名单的次日，聂家夫人递了帖子进宫。
这是个穿着华贵，一身大妇气场的女子。
看到聂扶摇，对方见礼，随即被赐座。
“娘娘……”
待殿中的其他人都被屏退，林夫人开了口。
“可是对三房家的姑娘不满？”
聂扶摇摇头：“聂家不要再送女儿进宫了，除非我死，或者我离宫。”
这话就有些言重了。
林夫人脸色一惊，道：“这话可说不得呀娘娘，族中让姑娘进宫，亦是多帮衬帮衬娘娘，您何故这般赌气。”
聂扶摇看着对方，“并非赌气。我也无需旁人帮衬，如今太子地位稳固，后宫平和，族中送姑娘进宫，图的事什么，咱们心下皆知，就不要打着我的名号，遮遮掩掩了。”
“回去告知相爷，在我有生之年，莫要再送聂家女入宫了。”
她丢不起那人。
虽然她没有把自己看做聂家人。
但事实便是如此。
“这世间，没有永恒不朽的王朝，更没有永不败落的世家。”
“繁花着锦之下，是那烈火烹油，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到最后，恐有覆灭的危险。”
“人心不足蛇吞象，适可而止。”
林夫人心中不悦，却到底没说什么。
最后板着脸告辞了。
“莫要为了个外人，与自己的骨肉生分了，亲疏不分，后果可要想清楚。”
聂扶摇叮嘱一句，侧倒在软塌上，合眸假寐。
帝王得知聂家女被刷下，没说什么。
对这个安排也是满意的。
宫里已经有一个皇后了，若是每次选秀都来一个，这天下到底是谁家的？
**
“娘娘。”
翠心在旁伺候着。
“二老爷家的公子抢人妻室，还把人家的夫君的一条腿打断了。”
聂扶摇：“……”
什么玩意儿？
她唤来凤和宫的内侍总管。
“王荣，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王荣离去，两个时辰左右回来。
这事儿还真不是被人污蔑的。
二房家的小儿子，自小便娇生惯养的。
一次外出游街，看中了一貌美小娘子，结果人家早已有夫君。
这小子哪里能接受被拒绝，直接让家丁把人家夫君给痛揍了一顿，并将那小娘子抢回府中。
“持我令牌，告知京兆府，抓捕捏行云，按律处置，不得姑息。”
王荣微楞，随即带着中宫令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