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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你的材料准备多少了？”
青英班的刘教授在走廊碰到她，开口问道。
“差不多要下个月才能准备妥当，目前还有一些数据需要更精细的测算。”聂扶摇知道他问的是5G技术。
这项技术上边的大佬正在研发，三两年内看不到太大的进展。
刘教授看到她在编写5G技术后，难免大吃一惊。
同时也经常询问学生的进展。
想利用教授身份，蹭点好处这种事，刘教授想都没想过。
一个能解答出胡烈成假设的学生，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有需要的话，可以给你申请一间实验室。”青英班的学生，本身在某些方面就有不少的特权。
聂扶摇一听，哪里能拒绝，“好！”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简单了，又继续道：“物理实验室。”
刘教授：“……”
看着小姑娘朝气蓬勃的精气神，刘教授笑道：“当初怎么想到学理工科的？”
“看兴趣。”聂扶摇背靠在护栏上，“我文科也很强，没有短板。”
刘教授愣是从这个小姑娘的表情中看到了骄傲，虽然如此，他却很喜欢。
可惜，他和妻子都是大学老师，可女儿却成绩平庸，高中甚至复读了一年。
当初得知女儿的成绩别说985了，连211都上不了，夫妻俩险些厥过去。
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位双一流大学的父母，怎么就生了个学渣。
人生中，能遇到聂扶摇这样的女儿，真的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院里正在为你申请名誉。”
聂扶摇挑眉，“什么名誉？教授？”
“是！”刘教授笑的慈眉善目，“你年纪还小，可能是副教授。”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
目前国内最年轻的教授，是物院的硕士生导师年恒光，取得教授职称的时候，只有23岁。
只因他破解了一道物理领域的世界难题，研二那年被破格提拔为正教授。
如今聂扶摇也破解了困扰世界数学家半个多世纪的胡烈成假设，青英班的一些个教授通过商讨，将聂扶摇的名字准备提交到教育厅和人事厅。
青英班的教授都是院士大牛，他们联名举荐一个人，几乎是百分百能成功的。
听到刘教授提及物院的年教授，聂扶摇微微歪头，笑道：“为什么我是副的？”
“你年纪还小。”刘教授忍俊不禁，“今年刚十八岁。”
“厚此薄彼！”她的语气不带任何反面情绪，只是在陈述事实，“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年教授凭借世界难题破格提拔，我却碍于年龄，只能得到副教授职称，看不起数学啊？”
刘教授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如此有想法，“你说的有道理，等我回去再和他们商量商量。”
“麻烦刘教授了，需尽快，免得等你们商量出来，我就要冲刺院士了。”聂扶摇这话是开玩笑的。
可刘教授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你真的能冲刺院士，我们这群老家伙，必定会为你保驾护航，科研领域需要不断有新鲜的血液注入，如此才能更蓬勃的发展。而且你们年轻人的思想更具有创造力和冲击性，不像我们，老了。”
也只有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才会吸学生的血。
聂扶摇哈哈笑了，“刘教授，您现在还不到六十岁，套用一句年轻人的词汇，正是老腊肉。”
刘教授被这个说法逗乐了，“哦，老腊肉，听着可不像个好词。”
“上了年纪的小鲜肉，形容那种有魅力，有品位，有涵养的男人。”说着冲刘教授竖起大拇指，“您这么大年纪，还没谢顶，很难得了。”
刘教授忍不住摸了摸头发，语气里难掩自豪，“别说，其他的不敢自夸，头发的茂盛，在清北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我爱人都特别羡慕我。”
随后不经意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哎呀一声，“不说了，我得回去了，今天中午我做饭。”
聂扶摇：“……”
之前私下里听说刘教授是个妻管严，看来是真的了。
刘教授的妻子是清北人文学院哲学系教授。
她在学校里一次都没碰到过，曲翎之前见到夫妻俩在学校散步，说对方是个气质优雅、眼神中透着智慧的女子。
瞧着刘教授身影消失在楼下绿化植被中，这才往楼上去了。
“你还真敢提。”
寝室内，曲翎听到聂扶摇的话，震惊的下巴都要脱落了。
“副教授都不被你放在眼里了？”
倒不是说曲翎嫉妒什么的，说真的，两人的差距太大，压根就嫉妒不起来。
随便拉一个青英班的学生去问问，对聂扶摇，他们只有崇拜。
明明都是同龄人，他们甚至还经历了三年地狱般的高中生活，可怎么就比不上中学辍学的聂扶摇？
刚开始，不少人心里憋着一股气，总觉得和聂扶摇差距大不到哪里去。
一直到她解答出胡烈成假设，而班级里的那些个学神们根本看不懂解题思路，反倒是教授在旁边讨论的面红耳赤，他们才明白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远超同龄人的顶级天才。
不仅仅是数学，理工科任何一门学科，聂扶摇都能熟练应用并信手拈来。
曲翎的学习能力也很强，几乎没有短板。
可比起聂扶摇来说，可谓门门都是短板。
“我觉得以我的能力，担得起教授职称。”聂扶摇笑眯眯的看着她。
曲翎莫名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令人心动的神采。
她讷讷的捂住心脏，低喃道：“刚才我被你的笑容，闪了一下子。”
聂扶摇：“……”
“狐狸精。”曲翎嗔嗔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被评选上了，那我岂不就成了国内最年轻教授的好朋友了？”
“幸福吗？”聂扶摇勾唇。
曲翎点头，“与有荣焉。”
在脑海中构思了这个画面，越想越激动，“扶摇，真的能成功吗？”
“就算没成功，副教授应该还是可以的。”
“对，你说得对。”曲翎摸索着抓起杯子，喝了两口，“如果是没影的事儿，刘教授也不会透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