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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格格闻言,面露惶恐之色,“啊?我听人说,生孩子很痛的,我害怕,我不想生孩子。”
白格格掩唇笑道:“傻妹妹,能为五爷生孩子那可是天大的福分,怕什么痛呀!”
听着她们的议论,咏舒也不恼,只似笑非笑的瞄了弘昼一眼,“那可得劳烦五爷辛苦一些,勤于耕耘,这后院的使女们才能为五爷绵延更多的子嗣。”
周遭莫名蔓延出一丝酸味,弘昼猜测可能是云柔的话让咏舒不高兴了,云柔惯爱拿身孕说事儿,弘昼不便说她,却也不能让咏舒落于下风。为顾全咏舒的颜面,弘昼朗然一笑,
“子嗣多些固然是好事,不过额娘她老人家最期待的还是福晋你为我诞育的嫡子。”
此言一出,一众侍妾面面相觑,皆不敢再提子嗣一事。
云柔落得没趣,遂将手放下,将那镯子藏于袖中,不敢再显摆。
眼看五爷如此维护福晋,公然驳了云柔的脸面,绣香心下大快,暗自庆幸自个儿没站错队。
曼容隐隐生忧,总觉得五爷对福晋的态度似乎越来越好,好到超乎她的想象。
她们各自揣着心事,无人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锦格格,她面色苍白,整个人病恹恹的,瘦弱的她颧骨凸出,毫无生机,但她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云柔身上,她就那般静静的看着云柔,眸光幽黯如一汪深潭,潭水看似平静,实则潭底汹涌如潮!
宴席之上,众人皆饮酒庆贺,唯有锦格格拖着病体,不能饮酒,只能用茶水替代。
宴罢,众人又来到院中,一边品尝月饼,一边赏月。
这古代的月饼,咏舒还是头一回尝,尝过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古代的月饼馅料也是十分丰富的,有糖馅儿的,果馅儿的,还有澄沙馅儿,枣馅儿的,甚至还有芝麻椒盐的咸月饼。
咏舒不由暗叹,看来这甜咸之争是自古便有的啊!
赏月结束后,弘昼将载有众人祈愿的月光神码焚烧,而后又命人将供桌上那个重达三斤的大月饼切开,分于各位女眷,以及府中的下人们。
那可是供桌上的月饼,能分到便能沾到福分,众人皆以分到月饼为傲,咏舒却在心里想着,这宴席终于结束了,她可以回房歇息了!
然而弘昼却跟她一起回了宁昭院,有他在,她哪有歇息的机会?
“额娘想抱孙子,我们合该全了她老人家的心愿。”
浑身疲累的咏舒用热水烫了脚,洗漱过后躺在帐中便不想动了,“可是我好累啊!腿脚酸疼得厉害,今晚还是算了吧!”
弘昼只当她在找借口,“又不让你受累,你只管躺着便是。”
“那我也没劲儿,小腿和膝盖都很痛,毫无兴致,改日再说吧!”咏舒不舒坦,弘昼便自告奋勇,说是要为她按捏,
“哪里痛?我帮你揉一揉。”
他的手才碰到她的小腿,只揉了一下,她便哀呼出声,“痛,轻点儿,你手劲儿太大了。”
于是弘昼又收了些力道,继续帮她按捏,“还痛吗?”
咏舒满意的轻哼了一声,“这个力道刚刚好。”
审视着眼下的情形,弘昼忽然就笑了,“你这是拿我当丫头使唤。”
咏舒当即纠正道:“是你自个儿要捏的嘛!又不是我要求的。”
“还不是因为你说腿痛。”
“那你可以不捏啊!我又不会拿你怎样。”事实上咏舒并未指望他,弘昼也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但此刻看她黛眉紧蹙,可怜巴巴的躺在帐中的模样,他不自觉的想为她做些什么,减轻她的痛楚,
“你若能好受些,我可以勉为其难。”
小腿被他这样揉捏着,疲惫感的确有所舒缓,咏舒阖上了眸子,柔声道:“那就有劳五爷了。”
此刻的场景不禁令弘昼生出一丝疑惑,明明有丫鬟,他大可唤丫鬟过来为她按捏,可他竟没那个打算,就想自个儿动手,却是为何?
弘昼扪心自问,猜测自己可能是留恋她那柔滑的肌肤,可他是她的男人,随时都可以拥有她,没必要用这种为她按捏的方式占她便宜。
他的思绪开始变得纷乱,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弘昼不愿再深思下去,轻声问道:“这会子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酸疼?”
咏舒含糊的轻“嗯”了一声,而后什么也没说。
今日的她穿的是一件紫色的睡裙,好奇的弘昼又问了句,“你那条黑色的睡裙呢?”
然而她只是嗯了一声,再无言语,瞧这情形,莫不是睡着了吧?
弘昼停了手,不再按捏,顺势在她身侧躺下,以手支额,压低了声道:“你想要我吗?”
回应他的,依旧是“嗯”,自始至终她都没睁眼,大约是真的睡着了,弘昼抬指轻抚她的面颊,被打搅的她不满的蹙了蹙眉,红唇微努,弘昼轻笑收手,拉来薄毯盖在她身上。
方才为她按捏时,看着她那曼妙的身姿,他原本是有想法的,但此刻看她那么困乏,他实不忍再扰她,只能下帐去,饮下一盏凉茶,强压下心头的火焰。
许是因为太累,这一夜,咏舒睡得很沉,一睁眼天便亮了。
下帐时,她的腿和膝盖依旧不舒坦,她就知道,只要一入宫,三日之内肯定不会好受。
梳妆之际,月禾问了句,“福晋,您的月事还没来吗?”
咏舒摇了摇头,“还没呢!”
月禾默默算着日子,“这都迟了两日了,居然还没来。”
星彩闻言,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这段时日五爷时常过来,福晋不来月事,会不会是有喜了呀?”